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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灵言茫然摇头：“我也不知，母妃让我来我便来了。”
“那便走快些吧，你也是该多陪陪娴娘娘，往日里只知道在外头疯玩。我看当初父皇就不该放你出宫立府，都快把自己玩成野孩子了。”
“三兄这话就不对了，说的跟我在宫里就不到处疯跑一样。”
“好好好，左右是谁都管不住你。”行至岔口，慕谨言停下脚步：“暂且别过吧，我得先去见过父皇。”
“好，三兄慢走。”
慕灵言跨过右侧的门槛，又转过身望向他们的背影，停了片刻才继续往前走。
......
“父皇，请用茶。”
慕景易接过她的茶用了一口：“竹意，带她到偏殿先歇会。”
“是。”竹意看向容绫：“王妃，请吧。”
身后的门被带上后，慕景易咳嗽连连，他急忙上前：“父皇您没事吧？”
慕景易摆摆手：“不要紧，这几日倒春寒着凉了而已。”
“您没事就好......”
他一垂眸又走回原来的位置，自觉的跪了下来。
慕景易叹了口气浊气，再次端起那盏茶润了润嗓子，低头翻着奏折余光却瞥向他：“为何又跪？”
“父皇明知故问......”
“走这一趟，事情都了结了？”
“是。”
“云林也安顿好了？”
他抬眸偷看：“父皇......是何时知道的？”
“五年前他第一次进宫赴宴，虽在宴上做的毫无破绽，可唯有一处漏了马脚。”
他猜不出：“还请父皇指教。”
他搁下笔微微抬起下巴：“你母妃每次都会亲自给你准备酒水，那年看春宴也不例外，苏子当时去给他送酒，他说了一句‘多谢母妃’。旁人或许不会察觉异样，可朕知道你先前从不会同至亲之人说这样的客套话。”
“从那次之后，你再进宫便多了这一句客套话。”
慕谨言跪在地上连声都不敢吭，他自以为的高明却早就被父皇看穿，仅仅这一句话竟然漏了马脚......
“你母妃当时在宴上还问朕，是不是近日进宫少了才让你们母子疏远了，朕为了让你母妃安心只说是孩子长大懂事了。”慕景易顿了顿：“当年你被救也不是在瑎城，而是在北宁，救你的人是容家女。”
他刚要说些什么，慕景易一抬手打断了他。
“先前你和太子同时在宫中成婚，你之所以谋的那一切，是因为颜大人之女也是她。”
他想辩驳，不想让父皇厌恶他的阿绫。
可最后一句话却让他都说不出来了。
“原来父皇早就知道了，还陪着儿子演戏。”
慕景易却摇头：“朕也是她刚才进来时才知道的，朕并不是什么手眼通天之人，不过是了解亲手养大的孩子。”
“朕不过是看出了你的心虚这才有了这些猜测，只是没想到你轻易便认了。”
他起身走到慕谨言身边拍着他的肩膀：“你做的很好，事事周全算无遗策，只是这世上有人比你更了解你自己，也有人比你更高明。”
“多谢父皇赐教，儿子日后定是会更加小心。”
“只有小心是不够的，真正聪明的人若要对你不利，你是察觉不出来的。”慕景易将他扶起：“此事就此翻篇，你也不必再回封地了，去叫上你的王妃咱们去翊坤宫用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