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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顶着一头亮粉色头发、脸上还保持着茫然表情的白厄。
几秒钟后。
“噗哈哈哈哈哈哈——!!!”
第一个爆发出惊天动地大笑的是赛飞儿!
她笑得前仰后合,猫耳乱颤,尾巴拍打着地面,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指着白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喵哈哈哈哈!粉……粉毛!你……你变成粉毛了!哈哈哈哈!真是……太适合你了!蠢死了!哈哈哈哈!”她之前的震惊和不快,似乎都在这捧腹大笑中烟消云散了。
阿格莱雅也忍不住掩嘴轻笑,琥珀色的眼眸中充满了 惊讶的神色。
遐蝶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想笑又努力忍住了,只是那眼神中的惊讶挥之不去。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白厄看着赛飞儿笑得几乎要在地上打滚的样子,又看到阿格莱雅忍俊不禁、遐蝶嘴角抽搐的表情,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摸摸自己的头发,确认是不是沾上了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九霄,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摸出了一小块打磨光滑的黑曜石——那是他平时用来观察细微能量痕迹的工具,此刻正好可以当做镜子。他将黑曜石递到白厄面前。
白厄疑惑地接过,往光滑的石面上一照。
下一秒,他的表情凝固了。
只见黑曜石映出的影像中,一个顶着一头极其鲜艳、极其蓬松、极其亮粉色头发的家伙,正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那粉色是如此的扎眼,如此的……辣眼睛,与他原本的肤色和气质形成了惨烈的对比,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滑稽感。
“我……我的头发——!!!”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大厅。白厄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真正的猫赛飞儿还在旁边狂笑),捧着自己的脑袋,脸上写满了惊恐、绝望和难以置信。他疯狂地揉搓着自己的头发,试图把那诡异的粉色搓掉,但那颜色如同附骨之蛆,牢牢地附着在每一根发丝上,纹丝不动。
“不——!怎么会这样?!真理之门!你还我头发!!”白厄欲哭无泪,对着那幽蓝大门发出了徒劳的控诉。
看到白厄这副模样,赛飞儿笑得更厉害了,阿格莱雅也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然而,在短暂的滑稽和喧闹过后,众人的情绪却迅速低落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九霄,缓缓站了出来。
他没有去看顶着一头粉毛、如同霜打茄子般的白厄,也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反应,只是平静地走到了那座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代表着“真理之门”的能量大门前。
他的步伐沉稳,眼神坚定,脸上没有任何犹豫或恐惧,仿佛即将面对的不是什么神秘莫测、代价未知的宇宙法则,而只是一道普通的门槛。
“我来试试。”
“九霄师兄!”白厄猛地抬起头,忘了自己的粉毛,脸上写满了担忧。
“九霄……”遐蝶也轻唤了一声,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担心,也有着一种莫名的、对他的信任。
最激动的却是缇宝。她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碧绿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惊骇和阻止的意图:“九霄先生!不可!!”
她急促地说道:“你……你想要问什么?刚才白厄只是问了一个关于个人提升的、相对肤浅的问题,代价就如此……诡异!如果你要问及更深层次、更接近本源的东西……”
她的话语因为急切而有些混乱,但意思却很明确:“代价是等价的!‘世界的本质’?!你问这种问题?!这几乎是在触碰宇宙最核心的法则!真理之门是绝对公平的,它或许会给予你答案,但那代价……那代价可能会无比巨大!甚至可能直接将你的存在本身都作为‘等价物’而吞噬掉!你会被法则抹除的!”
缇宝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在她看来,九霄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是主动将自己献祭给那冰冷无情的宇宙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