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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陨村的晨雾带着淡淡的铁锈味,肖原站在窗前,看着第一缕阳光穿透雾气,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光影。三天了,破天珠的异动越来越频繁,像一颗不安分的心脏在他胸前跳动。
"又做噩梦了?"柳清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伤势好转了些,但锁魂钉留下的毒伤仍需每日运功逼毒。
肖原摸了摸胸前衣物下微微发烫的宝珠:"它好像在指引我去什么地方。"
柳清歌披衣下床,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血色。她走到肖原身旁,目光落在远处被村民称为"禁地"的山坡:"我昨晚翻阅《九转魔丹录》,发现一段关于'星陨之地'的记载。"
她从怀中取出竹简,指向一段模糊文字:"'星辰坠处,天珠现世,魔丹大成'。你师父当年带你来星陨谷,恐怕不是偶然。"
肖原心头一震。三年前师父临终前确实说过"回到星辰开始的地方",当时他只当是师父神志不清的呓语。
"我去村里打听下。"肖原抓起外袍,"你好好休息。"
"等等。"柳清歌取出一枚青色丹药含在舌下,"我和你一起去。这村子不简单,我感觉到微弱的阵法波动。"
村中石板路湿滑,两旁房屋低矮古朴。几个早起的妇人见到他们,立刻低头快步走开,眼神中带着敬畏与恐惧。
"他们怕我们。"柳清歌低声道,"不是怕生人那种怕,而是..."
"像怕灾星。"肖原接话。破天珠突然剧烈跳动,他不由自主转向村中央的古井。井沿上刻着模糊的星月图案,与丹魔谷石门上的纹路有七分相似。
一位白发老者正在井边打水,看到他们走近,水桶"咚"地掉回井中。
"老丈莫怕。"肖原拱手,"我们只是路过养伤的修士。"
老者警惕地打量他们,目光在肖原胸前停留片刻:"外乡人,伤好了就快走吧。星陨村不留客。"
柳清歌上前一步:"请问'星陨'这个名字有何来历?"
老者脸色骤变,转身欲走。肖原情急之下拦住他,胸前衣襟微敞,破天珠露出一角星光。
"这...这是!"老者瞪大眼睛,枯瘦的手颤抖着指向宝珠,"守碑人说得没错,星辰使者终会归来!"
肖原与柳清歌对视一眼,跟着老者来到村尾一间茅屋前。屋前立着块残缺石碑,上面刻着"星坠于此,魔焰滔天"八个大字。
屋内昏暗潮湿,一位佝偻老人坐在火塘边,脸上皱纹深如沟壑。听到动静,他缓缓抬头,浑浊的双眼竟没有瞳仁,只有一片惨白。
"三十年...整整三十年了..."老人声音嘶哑,"你终于来了,星辰之子。"
肖原浑身紧绷:"前辈认识我?"
"不,我认识它。"老人指向肖原胸前,"破天珠,星辰阁镇阁之宝。当年那场大战,天崩地裂,星辰坠落..."
柳清歌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星辰阁?那不是《九转魔丹录》最后记载的..."
"丹魔死敌。"老人怪笑一声,"也是同源异流。小姑娘,你身上的丹魔气息瞒不过我。"
肖原下意识挡在柳清歌身前:"前辈,我师父三年前曾来过这里?"
"玄霄子?"老人点头,"他是来找星辰阁遗址的,带着个少年...就是你吧?可惜啊,天邢宗来得太快..."
肖原如遭雷击。师父从未提过星辰阁,更没说过来此的目的。记忆中的画面碎片般闪过——师父临终时塞给他的破天珠,那句含糊不清的"回到星辰开始的地方"...
"前辈,星辰阁与丹魔谷有何关联?"柳清歌轻声问。
老人摸索着从怀中取出一块漆黑碎片:"看看这个。"
肖原接过碎片,破天珠突然光芒大盛,将碎片映照得如同透明。碎片内部竟显现出密密麻麻的金色纹路,与《九转魔丹录》上的文字如出一辙!
"这是..."
"当年大战时,星辰阁主与丹魔谷主同归于尽,两派至宝各碎一半。"老人叹息,"你手中的破天珠只是半件,另外半件仍在禁地。"
柳清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缕黑血从嘴角溢出。肖原连忙扶住她:"毒伤又发作了?"
"不...是感应..."柳清歌擦去血迹,眼中闪着异样的光,"禁地里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
老人突然激动起来:"不可!禁地有上古杀阵,进去的人从没活着出来!"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嘈杂声。老者慌慌张张跑进来:"守碑人,村口来了几个黑袍修士,在打听两个受伤的年轻人!"
"天邢宗?"肖原握紧紫微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