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智取白云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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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霞对师兄吴刚说：师兄，让我去会会他吧！吴刚点头同意。

红霞上前抱拳道：铁头大师，冤家宜解不宜结啊！与其怨恨别人，不如反省自己。还请大师多多包涵。

铁头和尚不耐烦地说：少废话！打过才知道谁厉害！

那只好请教了。红霞说着，"唰"地拔出行道剑。只见寒光四射，剑锋冷冽。

铁头抡起禅杖横扫过来，红霞低头闪避，反手就是一剑直刺。铁头本想回杖再攻，但剑已到眼前，只得往后跳开。红霞紧追不舍，又是一剑横削，铁头急忙用禅杖格挡。"咔嚓"一声，精钢打造的禅杖竟被削成两截！

铁头吓得魂都快飞了，连滚带爬地躲开，眼睛死死盯着那把宝剑发愣。

红霞看出他怕了行道剑，便把剑收回鞘中，空手上前说：铁头大师，既然兵器不称手，咱们就比试拳脚功夫吧！我们从来不以兵器欺负人。

铁头被这番气度所折服，连忙扔掉断杖，合十行礼："阿弥陀佛！女侠如此气度，实在令人佩服，请！

两人随即交手。红霞一招"丹凤朝阳"攻来，铁头闪身使出一招"海底探月"。只见红霞突然跃起，双腿连环踢出"子母穿心腿"，铁头急忙后撤。就这样打了三十多回合，难分高下。

铁头心里暗想：这丫头确实厉害。但自己好歹是江湖上有名号的人物，要是输给个小姑娘，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于是使出浑身解数，越打越凶。招招致命，拳掌生风；一个以柔克刚，身法灵动。打得飞沙走石，五十多个回合过去，依然不分胜负。

铁头和尚和红霞打了半天也分不出胜负，心里开始琢磨：这丫头轻功好，基本功肯定扎实，我得靠力气压她。不如假装用'双峰贯耳'这招，她要是用'双龙出水'来挡，我就趁机抓住她双手。想好计策后，铁头先快速进攻几招，突然使出"双峰贯耳"。红霞果然没躲，双手一翻用"双龙出水"来挡，但同时一脚踢在铁头肚子上。铁头还没抓到她的手，就被踢得连退五六步，差点摔倒。红霞赶紧抱拳说：铁头大师，得罪了。

铁头又急又气，脸涨得发紫，身子直晃。他叹气说：唉！我功夫没练到家，得回庙里再修炼。明年三月初八，咱们金陵再见，到时候再向你讨教。

这时行云和尚看不下去了，提着金棍月牙铲跳出来。他把铲子转得呼呼响，像个金球似的，大喊道：小丫头别嚣张，看我来收拾你！

红霞拔出行道剑等着。行云冲上来假装往前刺，红霞闪身想用剑砍断铲头，没想到行云突然松手一转，铲头往下一沉躲开宝剑，铲把反而朝她脑袋砸来。红霞赶紧跳开。行云紧追不舍又是一铲刺来，红霞往左闪，行云突然单手横抡铲子打来。红霞来不及躲，只能用剑去挡。行云怕宝剑砍断武器，赶紧收招。红霞趁机一剑横扫，行云跳开的同时回手一镖，正好打中红霞的嘴。

红霞中镖后身子一晃，往前踉跄几步。行云大喜，冲上去举铲就要劈。红叶在旁边大喊：小心！她是装的！但已经晚了，红霞突然举剑往上一挡，"咔嚓"一声巨响，月牙铲被宝剑砍成两截。行云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

红霞用剑格挡月牙铲时，铲头擦着她肩膀落下。虽然她快速跳开，但铲子尖还是划破了她的袖子。见对手行云和尚逃跑，她"呸"地吐出嘴里的飞镖，精准打灭了喽啰举着的灯笼。她抱拳笑道：行云大师，承让了！

这招"咬镯诈伤"的计谋，连红叶道人都看呆了。

花同见红霞连赢两场，急忙抽出号称刀枪不入的青龙鞭冲上来：让你尝尝我花爷的厉害！一鞭横扫过去。红霞侧身用剑一挡，"当"的一声巨响，鞭子竟然被砍出个大缺口，火星直冒。花同还没反应过来，红霞的剑已经刺到面前。花同慌忙用鞭子挡开，没想到红霞手腕一抖，剑穗像鞭子一样抽在他胳膊上，疼得他连退好几步。

红霞连赢三场，最后这招"剑穗当鞭"的绝活让观战的吴刚都佩服不已。恼羞成怒的花同正要拼命，被红叶道人喝止。

红叶道人看出徒弟根本不是对手，亲自上前问道：你师父是谁？"听到"青城大师"的名号，红叶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这时鹤亮从房顶飞身而下，笑着打招呼：红叶兄，别来无恙啊？

红叶被吓得后退一步，惊讶地问：你是......？

七十年前，剑劈清水、掌打碧莲的老不死——鹤亮。

红叶一听心都凉了，知道大势已去，连忙恭敬地说：原来是鹤亮仙师！失敬失敬！不知您老来此有何指教？

鹤亮捋着胡须说：刚才我徒弟吴刚说的话，就是我这个老不死的意思。红叶兄啊，我本想让镜生改过自新，可你师兄执迷不悟，听不进劝告，实在罪该万死。第一，他是个专门祸害女子的淫贼；第二，五十年前为了炼制壮阳药，竟然丧尽天良，杀害二十多个孕妇取胎儿；第三，这次更是变本加厉，以练剑为借口要吃一千个小孩的心肝。这样的人不得不杀。

鹤亮话锋一转：至于红叶兄你，虽然管教徒弟不严有过错，但据我所知，你本人还算清白。第一，你一生不近女色；第二，你很少伤人性命；第三，你苦练八十年的武功来之不易。能在坏人堆里保持本心，实在难得。所以我真心劝你，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吧，回头是岸啊！

红叶本就是个有良心的人，听到这番推心置腹的话，特别是鹤亮说的"三可原谅"，感动得热泪盈眶。他诚恳地说：天下能以恩德相待的才是知己，能交心的才是知音。仙长这番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红叶不是铁石心肠，怎能不感动？

说完他转身对铁头、行云、一雄三兄说：我决定金盆洗手离开这里。之前连累你们了，日后定当报答。现在你们可以自行决定去留。

这三人都是老江湖，早就听说过鹤亮的大名，知道打不过，正好借这个机会下台阶。他们拱手道：既然如此，我们先走一步，告辞了！说完就翻墙离开了。

红叶老道满脸愧疚地对徒弟花同说：花同啊，为师这辈子就收了你和关洪两个徒弟。都怪我没管教好你们，反而纵容关洪作恶，他的死全是我的罪过。希望你明白为师的苦心，事后上山来见我一面，就算我死也瞑目了。要是你不愿意来，我也不勉强，就当咱们师徒缘分尽了。

花同扑通跪下：师父放心，弟子一定遵命。

这时吴刚快步上前跪下：红叶大师！晚辈吴刚向您请罪了！

红霞也跟着跪下：方才冒犯大师，特来赔罪！

红叶顿时老泪纵横，连忙单膝跪地扶起二人：快起来！你们何罪之有？你们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年轻有为啊！老夫八十五岁了，真是老了。

鹤亮道长哈哈大笑：说什么老！老当益壮嘛。说起来，我比你年长多了，我都不服老，你更不该说老。他握住红叶的手轻轻摇晃：从今天起，咱们就是真正的道友了。明年这时候，请一定来峨眉山做客，我请你喝自酿的桂花酒，品自种的兰花茶，庆祝你得道。

红叶感动得热泪盈眶，迟疑地问：鹤亮仙长...您不嫌弃我出身污浊吗？

鹤亮真诚地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你看那出淤泥的白莲，不是更显高洁吗？

红叶激动地说：好！承蒙不弃，明年必来拜访。今后有用得着我红叶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含泪行礼，慢慢后退离去。

鹤亮单手按在胸前，一步步向前送去。花同、吴刚和红霞三人跟在鹤亮身后，慢慢跪下来，目送红叶道人离开。

红叶道人后退了十几步，停下脚步，深深望了鹤亮和三个年轻人一眼，这才转身翻墙而去。

三个年轻人一直目送到红叶的身影消失在墙头，才站起身来。

鹤亮转身看着三个后辈，满意地点点头。这时花同突然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地说："我花同就是个糊涂透顶的混蛋，披着人皮的畜生，罪该万死。多亏仙长点化，救我脱离苦海，这份恩情如同再生父母。请大师到大厅稍坐，指点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鹤亮连忙扶起花同：不必这样，人非圣贤，谁能不犯错？知错能改，就是最大的善举。既然已经脱离苦海，将来必能修成正果，不必过分自责。他又对吴刚说：吴刚啊，为师和红霞暂时留在这里，帮花同处理后续事宜。你赶快回大庾岭去，那边情况复杂，要防止出乱子。等这边安排妥当，我们就一起去大庾岭商量下一步计划。

吴刚抱拳行礼：弟子遵命。说完转身握住花同的手：花兄！小弟擅自杀了你的师兄和弟弟，在你面前实在罪孽深重。承蒙兄长深明大义，不计私仇，这份恩情小弟永生难忘，请受我一拜！说着就要跪下。

花同赶紧也跪下来，此刻他心如刀绞，喉咙像被堵住似的，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他颤抖着双手扶起吴刚："我嘴笨，不会说话，只说一句：兄弟放心去，等我把白云洞的事安排妥当，就随鹤亮仙师去大庾岭。从今往后，我愿做你的马前卒，为你牵马执鞭。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已是泪流满面。

鹤亮摸着长胡子连连点头，心里想着：真是个好徒弟啊！没有辱没行道剑，也不枉费我十八年的心血。现在我可以安心放手了。

吴刚临走前问花同："听说俺答派了四个探子长期住在白云洞，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在不在？

花同回答：四个人都在。原本计划是等安氏三燕回来报信，确认事情按原计划进行后，我再派十名大将和一万精兵去大庾岭待命，同时让这四个探子分两路回去通知俺答出兵。

那就请师兄看着处理吧。吴刚说完抱拳告别，快步赶往大庾岭去了。

吴刚走后，花同请鹤亮和红霞到大厅，重新上了酒菜，三人坐在一起。花同向鹤亮请示怎么处理白云洞的事。

鹤亮笑着说：我想先听听你的想法。

花同明白鹤亮的用意，更怕自己处理不当。他低头想了一会儿，抬头对鹤亮说：四个探子每人割掉一只耳朵，放他们回去帮我们传话。白云洞现有三万三千名士兵，四千名大小头目，加上工匠、伙夫等杂役总共约四万人。大多数人有家可回、有活可干。我打算明天开仓库分钱，普通士兵每人发十两银子，小头目十五两，大头目二十两，让他们回家团聚。粮食都分给附近穷人，剩下的金银财物用马匹运到大庾岭一起处理。白云洞有七千匹马正好运货。家在大庾附近或无家可归的人可以押运货物，多给一份工钱。山上的建筑全部拆毁烧掉，尽量不留痕迹......这是我的粗浅想法，请师父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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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亮没有直接表态，笑着问曹剑霞：你觉得这样处理怎么样？

红霞说：我觉得已经很妥当周全了。

鹤亮高兴地点头：好，就这么办。他又问花同：花同啊，你们山寨有多少女眷和丫鬟？

回仙师的话：我花同虽然好酒但不好色，所以严格规定各军营和头目都不能带女眷。白云洞就是个和尚寨子，一个丫鬟都没有。

哦！花同！你今年多大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