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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光芒再次亮起时，李洪涛猛地回头。
那不是自然现象，而是某种存在在注视他们。他胸口的古符剧烈震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危险，甚至有些灼热。
“别大意。”风逸尘低声道，手中已凝聚出一道灵力屏障。
众人围成一圈，背靠背站立，警惕地望着四周。
“刚才那道镜墙……”杨娜皱眉，“它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
“也许是警告。”铁狂虎握紧巨锤，“也可能是陷阱。”
李洪涛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那块残破的石碑上，符文已经暗淡，但那些裂痕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诡异的能量波动。
“我们得继续往前。”他说。
“你确定？”青鸾仙子迟疑地看着他，“刚才的画面……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李洪涛点头，“但我更想知道，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谁。”
众人沉默。
最终，还是跟着他向前走去。
山谷深处，空气愈发沉闷，脚下的土地漆黑如墨，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腐朽的尸骨之上。
“这片地方……不正常。”云千羽低声说，“怨气太重。”
“不只是怨气。”月灵萱忽然开口，“还有死气。”
话音刚落，前方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
地面开始震动，紧接着，一道巨大的裂缝在他们面前缓缓张开，宛如一张吞噬一切的巨口。
“小心！”玄苍长老喝道。
众人迅速后退，只见裂缝中涌出一股股黑色雾气，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人影，在挣扎、在咆哮。
“这是……封印松动了！”灵虚道人脸色凝重。
“不能让它们出来。”李洪涛咬牙，掌心浮现出古符的金光。
他猛然挥手，金色符文飞出，在空中化作一道屏障，将黑雾阻挡在外。
“这些是被封印的意志。”灵虚道人道，“它们想要挣脱。”
“那就封回去。”铁狂虎怒吼一声，抡起巨锤砸向裂缝。
轰然巨响中，裂缝却只是略微合拢了一点，随即又开始扩张。
“没用。”风逸尘摇头，“这不是靠蛮力能解决的。”
“必须找到源头。”李洪涛深吸一口气，“继续走。”
他们绕过裂缝，沿着一条隐秘的小径深入山谷。
越往里走，空气越发阴冷，四周的树木早已枯死，枝干扭曲成怪异的姿态，像是挣扎着逃离某种不可名状的存在。
“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杨娜轻声问。
“我不知道。”李洪涛摇头，“但我们快接近真相了。”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吟唱声。
那声音空灵而古老，仿佛从远古传来，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愤怒。
“有人？”风逸尘眼神一凝。
众人悄然靠近，拨开一片枯树丛，眼前出现一座古老的祭坛。
祭坛中央，一名身披黑袍的身影正站在一块石碑前，口中念念有词。
那石碑上刻满了晦涩难懂的符文，与之前镜墙上的文字极为相似。
“域外的文字？”杨娜皱眉。
“你怎么知道？”李洪涛看向她。
“我在师门典籍中见过类似的记载。”她点头，“这属于一个早已消失的域外势力——‘虚空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