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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你说是不是？”
“不过你虽然比不上秋石，但也是一个优秀的同志，我看好你，你要加油啊！”
张海洋敬礼：“是！我一定竭尽全力！”
校长美滋滋地走了。
哎呀，今天的茶水喝多了，撑得慌。
“听说，以前傅秋石的亲爸，总是拿张海洋来踩傅秋石，说傅秋石处处不如张海洋。”
“还不是被枕边风吹的！我奶说，有了后娘不愁后爹！”
“可不是么！”
“听说，傅秋石同志当初和张海洋同志同属东部第三区，傅秋石同志好多次立功都被他爸给压下来了，他手里带出来的兵都比他的军衔高。
后头更过分，傅秋的爸怕傅秋石太厉害，影响到张海洋，竟然还插手不许他来参赛。
还把他从一线调去了后勤。
后来傅秋石同志就去了军校，从军校这边儿参赛。
瞅着吧，东部和东部第三区得怄死！”
张海洋从一条林荫道路过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议论，不过对方没有看到他，因为那个地方正好临时放了好些麻袋堆着，拦住了视线。
他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一双拳头握得死紧。
他想说他从未去走过傅国成的后门儿，但是……很多事情真的是经不起放在一处看。
以前他总是听他妈说傅秋石如何如何不服管教，如何如何不敬父母。
又如何如何各种闯祸。
现在想想，他妈知道的那些消息来源必然是刘婷。
可是刘婷的话值得相信吗？
张海洋心慌，胸闷，以前笃定的东西在一点点龟裂，破碎。
因为现在的他没办法去相信刘家，也没办法去相信刘婷是刘家唯一出淤泥而不染的人。
或许她是，但张海洋不敢去相信。
他的内心挣扎又矛盾，痛苦极了。
以前他们所有人都说他比傅秋石好，比傅秋石善良，比傅秋石有能力。
傅秋石不过是个只知道横冲直撞，只知道不要命地拼杀，他不懂得怎么带队伍，也不知道什么是全局观。
他这个人凶狠嗜血，十六七岁上战场就杀人不眨眼。
他的心理是扭曲的，他的心理有问题，他十三四岁的时候还曾经想杀他的亲爹，想杀刘婷。
张海洋快步回到自己的寝室，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大声喘息。
那些议论声在他的脑海中都要炸了。
他开始自我怀疑，怀疑他自己的一切，家人和周围那些人的夸赞，到底是因为他这个人优秀，还是因为傅国成这个首长总是夸他。
张海洋第一次怀疑自己。
开了一道口子，就一发不可收拾。
“你有美好的童年，你的父母都爱你。张海洋同志，请你下次再来跟我说傅秋石同志年少的时候多么恶劣，先想想，如果你妈怀着孩子死了不到三个月，你爸就给你找了新妈，这个新妈还是打着照顾你妈的名义住进你家的人，你能不疯，再来跟我说傅秋石同志少年时期的性格问题。”
“你也别说什么傅秋石同志自己都承认了的话，他在明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人信的情况下，赌气说是他干的难道就没有可能吗？
你有这种时候吗？
你没有，因为你没有后妈啊！”
“我和傅秋石同志能走到一起，是因为我们都是同一种人，他有后妈，我有后爹，我太知道有了后爹之后亲妈变后妈的苦楚，所以我们能互相理解，我们能惺惺相惜，我们能给彼此打气，亲人不要我们了，我们还有彼此。
张海洋同志，你体会不了这些，理解不了这些，你就没有资格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地指手画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