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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醒仁好奇地问她:“看样子你也是喝酒的喝酒的行家,对于这女儿红酒你又知道多少?”
兰莹随便吃了几口菜说:“这全国的女儿红要数绍兴那一带的最为正宗,那家妇女生了女孩就在孩子的满月的时候,家里要用精选的糯米加红糖駺制出数坛的黄酒,在装进大坛子里封起来并埋在桂花树下,等到女儿出嫁了在挖出来给亲人们喝。”
李醒仁又问她:“要是家里生了男孩酿的酒叫什么名字?”
兰莹说:“当然叫状元红了,你问得问题也太没水平了。”
李醒仁赞许地说:“你对咱们的饮酒文化了解得还可以吗。”
兰莹说:“这还不是听你家阿格说的,你也知道我们满族女子都有些酒量海兰格的川酒我可没有少喝,喝酒的时候海兰格自然就把酒文化讲给我们听了。”
李醒仁说:“这样看来你们都是品酒师一级的格格了,咱们把剩下的半碗酒干了。”两人又把酒碗碰在一起,豪爽地把剩下的半碗酒喝干了。二人趁着女儿红的辛辣味道又吃了几口鱼肉,兰莹就问他:“中国地方这样大你觉得哪里的酒最好喝?”李醒仁不假思索地说:“各地的美酒都有各自的风格和口味,我去过的地方少游历的地方又不多,你去过新疆海兰格去过四川我只是在直隶这个地方长大是以不敢妄言,但是我觉得唐朝时期的酒最好喝,那时候的长安是世界的经济和政治文化中心,在那里西域波斯的美酒都能品尝到,还出现了酒仙诗仙李太白这样的品酒专家、、、”
兰莹问他:“你说说唐诗中都介绍了哪几种美酒?”
李醒仁知道兰莹在考验他是以慢慢思索着说:“听我慢慢给你说,第一首诗是小时候我最爱吟诵的的《少年行》,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这首诗是唐初四杰之一的王维写得一首诗,介绍的是新丰酒这是其一美酒。第二首诗是《饮中八仙歌》中的一句,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鞠半口流涏,恨不移封向酒泉,,这首诗圣杜甫的古诗中的汝阳指的就是其二杜康酒。第三首《凉州词二首》,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首唐代王翰的古诗中葡萄酒想必是色香味俱全了这是第三种美酒。最让人向往的是李太白在《客中行》介绍的兰陵美酒,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能让酒仙大加赞赏的兰陵美酒想必是很有味道的,这兰陵美酒只能排在第四了。第五种美酒就是来自杜牧的那一首《清明》了,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这汾酒杏花村很是有名但是在唐朝美酒里只能屈居第五了。还有剑南春美酒、、、、”
李醒仁正说得兴起这时酒店里的伙计,就把最后一道菜莲叶烧鸡给端了上来,只见这只烧鸡通体被熏得焦黄全身散发着鸡肉的香气,它的周边荷叶也被熏得接近干枯一片焦黄,看不到半点绿色荷叶的清香味道已经融入到鸡肉里面了。兰莹夹了一只鸡翅咬了一口说:“这莲叶烧鸡真的名不虚传,你先吃一口在陪我喝酒。”于是李醒仁吃了一块鸡肉又陪着兰莹喝了半碗女儿红,一碗半女儿红下肚兰莹白净的脸上也略见绯红,二人品尝着烧鸡的各个部位不觉得又干了半碗酒。
酒桌上李醒仁只是向兰莹细谈他所知道的美酒文化,对于溥轩的一切事情只字不提,对于兰莹在街上所说的向他透露溥轩什么机密大事,他更是不问半个字。也许是喝了两碗女儿红身体发热的缘故,兰莹把上衣的一粒锦翡翠扣子解开了来,她衣领里面雪白的肌肤连着它丰满的胸脯无意的露出来一点点。兰莹对此我全然不知她还神秘的问;“你别忘了邀你来这里的目的,就不想向我打探一些关于溥轩的一些机密事情?”
李醒仁微微一笑说:“其实我也不用你报答我对你的解救之恩,当时就算是海兰格不求我,你这样一个美貌的姑娘落入杨红榉那个禽兽手中我也会想办法救你的。还有为了你和溥轩还能继续交好下去,你最好任何的消息也不要透露给我,毕竟我和溥轩现在还处于敌对状态,还有任何一个男人都希望娶一个忠实可靠的女人,而不是与他同床异梦。”
兰莹有些不在乎的说:“我向你透露一些机密只有咱们二人知道,再说我也是为了报恩吗?”
李醒仁很严肃的说:“你知恩图报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这件感恩的事情以后不可再提,我可要郑重的警告你你若是向我透露宫王府的机密,溥轩也许可以容忍你但是他的手下的那一干人,为了成就他们的所谓霸业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他们也许会绕过溥轩把你悄无声息的灭掉,党争的残酷你比我清楚的。”
兰莹听了当时脸色惊得雪白,对于朝廷中的派系党争她在一小的时候就留下很深的心里阴影,想当年她的姑姑珍妃就成为慈禧太后惩罚光绪皇帝的牺牲品,自使珍妃被太监扔到井中溺死以后他们整个家族,都是敢怒不敢言活得战战兢兢生怕慈禧那天不高兴了又有加罪于他们,这种阴影一直到那个老佛爷归天以后,他的整个家族才暗中松了一口气,当然也包括侍奉在老佛爷身边她的另外一个姑姑瑾妃更是活得不容易。
看着兰莹的脸色李醒仁安慰她说:“你也不用多虑只要你不卷入其中,你还会和你的姐妹做好朋友的,来在喝半碗酒压压惊。”李醒仁的一席话使得兰莹深惊不已。
兰莹又说:“我与溥轩相处有些日子了,从我观察他不是一个嗜杀成性冷漠无情的王孙公子哥,只是复国的大任落到他的肩上是以办事就违反一些世俗的规则,进而与你们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他暗中让我前来就是想与你们修好,双方就不要进行内斗了。”
李醒仁放下筷子郑重的说:“溥轩这个提议我非常赞同,我和哲泰他们绝不阻挠他们复辟的宏图大志,溥轩也不要染指玉皇阁与北苑的事情,双方化敌为友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使得京城中的皇家贵族更加团结。”
兰莹听了不禁面露喜色说:“这可太好了,你们要同意讲和溥轩他们就有能力和时间向外部发展了。”接着兰莹又担心的问:“你这样爽快的答应,就没有什么附加条件?”
李醒仁摇头说:“什么条件也没有,这几次冲突的死去的人善后的事情都由各自负责双方且不许寻仇,我说的不是条件,只是我们双方修好的基本准则。”
兰莹想了一会儿说:“溥轩好像也没有说什么,我回去转告他便是,至于你们协商的具体细节我也不想知道,你们怎样谈在哪里谈更不关我的事情。”
李醒仁说:“回去以后我会把你说的向哲泰王小六讲的,在看看他们的意见这件事急不得。”
兰莹说:“那我就成了你们两伙人之间传话的了。”
李醒仁说:“意思差不多,若是没有你在中间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你现在的位置就像外国法院前那个提着天平的石像女神,好多人的生死和家庭幸福都掌握在你的手里。”
兰莹并没有对他说得话上心,而是端起满满一碗的女儿红一饮而尽随即说出了一句让李醒仁思量一辈子的话:“那日讨逆军进攻北京城,你带领大军攻城我要是先见到你该多好啊!兰莹酒醉后的弦外之意也许就是--------我与你早日相逢也许就成为令人羡慕的情侣了,也许就没有海兰格的事情了,可是造化弄人你还是先和她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