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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贵，我有钱。"宋明宇打断她，嘴角带着了然的笑意，"服务员，结账。"
庄颜惶惶然的收下了礼物，整个人晕乎乎的幸福而又忐忑。她满脸通红的跟在宋明宇的身后，偶尔忍不住偷偷用脸颊蹭一下围巾的边缘。
电影开始后，庄颜的坐姿依然端正，双手放在膝盖上，与宋明宇之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当银幕上出现雪景时，影院里的暖气似乎突然失去了作用，庄颜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宋明宇假装调整坐姿，将两人之间的扶手抬了起来。
"冷吗？"他低声问。
庄颜摇摇头，却在下一秒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宋明宇顺势将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动作自然得像是电影院里的每一对情侣都会这样做。庄颜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却没有躲开。
暧昧的气息在两个年轻人之间流转。以至于电影到底演了些什么，根本没人弄明白。
电影散场时已经晚上九点半。
“这个电影。。。也一般。”宋明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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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电影一般，还是咱俩欣赏水平一般，没看明白？”她小声提出异议。
“那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跟你在一块儿，重要。”
汽车里一片静寂。
过了一会儿。
“我有什么好的，你就不怕，越接触，越失望？”庄颜的声音透着一股子莫名的哀伤。
“我还怕你对我失望呢，毕竟，你那么优秀。”
“我优秀？。。。。”她一时间愣了神儿。
车开到半路，天空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细碎的雪花在车前灯的光束中飞舞，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尘埃。
"下雪了。"庄颜轻声说，脸几乎贴在车窗上。宋明宇还从没见过她这样柔软的一面。
"听说初雪时许愿很灵。"他半开玩笑地说。
在余光中，他看到她默默闭上了眼睛，合上了手掌。
“许了什么？”
“不能说。愿望说了就不灵了。”
汽车开到庄颜租住的楼下，宋明宇打量这个旧小区许久，
“很破，对吗，一个月的租金只要150元，这就是我的真实情况，你还想继续了解吗？还有比这更让人感到冲击的。”庄颜站在雪中，粉红色的围巾在风中轻轻飘扬。
“你不用急着说，我慢慢去了解。你也可以慢慢尝试着了解我，我的胸怀也很惊人。”
她点了点头，“把车窗摇上吧！有风。快回去吧。”
宋明宇点点头，他看着转身离开的女孩，从接到她到送别她，她已经完成了一个小小的蜕变，变得更加温柔漂亮，这让他感到满足，也感到悸动。早上父亲的指责已经烟消云散，这一天对他而言，仍然称得上是“美好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