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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三人一猫跨了火盆，出了停尸房，季锦皓跟着南初去处理别的公事了，只留下季狸和赵貌斯站在停尸房门口。
季狸想凑到赵貌斯身边把书偷偷拿回来，却破天荒地被赵貌斯给躲开了。
“莫碰我。”赵貌斯看季狸要跳上来赶忙往后撤了一步。
“喵？”季狸不解，歪头看着赵貌斯，他刚刚往前试探性地迈了一步，赵貌斯就又往后退了一步，那个敏感的小猫又开始左右来回踩着爪子局促不安起来。
赵貌斯没有做出解释，看了一眼蹲坐在眼前的季狸就匆匆往外跑去。
季狸有些失落地看了看自己的爪子，莫非是指甲长了？
于是季狸默默找了一块比较粗糙的石头开始低头磨爪子，与其他猫要把爪子磨锋利不同，季狸在把爪尖一点点磨平。
季锦皓哪怕是在衙门里也不忘隔一段时间看看季狸还在不在原地，看见季狸在磨爪子还有些纳闷，毕竟哪怕季狸变成猫形，也不会去舔毛磨爪子，都是花黔和雪玉京给他打理。
不过季锦皓也没有留意太多，毕竟三起人命案，光是卷宗就有够他忙的了。
等赵貌斯气喘吁吁地跑回衙门，季狸的爪子已经磨出血来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赵貌斯从季狸的背后握住季狸的前爪，上面已经被石头的粉末和血迹染成了淡粉色。
“喵？”季狸仰头看着赵貌斯，头顶贴着赵貌斯的胸腔。
心跳的好快。
赵貌斯皱着眉头，他不认为季狸这是在玩耍，毕竟他从没有见过百晓生或是其他猫会把爪子磨出血来。
“说话。”
“喵——（磨爪子玩）”
季狸仗着赵貌斯听不懂就在地上打起滚来，打算蒙混过关，他知道为什么赵貌斯不让自己碰他了，是去换衣服去了，好像换得匆忙，有一截衣领还没有翻出来。
赵貌斯看季狸在自己怀里打滚，也不好说什么，一只手就把季狸的两只前爪握住了，随后又从怀里掏出一本崭新的《阅微草堂笔记》来给季狸看。
“你那本书我换衣服的时候浸了水，这本新的赔你，去那边看书，我去买点金疮药。”赵貌斯指了指另一处阴凉儿地。
季狸叼着书屁颠屁颠地去那里看书去了。
赵貌斯用指甲学着季狸刚刚的动作在石头上猛抓了一下，随后扭头看向那边的季狸。
“小骗子。”
正午时分，宋昭带着小周他们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不算好的消息。
“大人，铁链的钥匙都在段肆鲤遇害的房间内，铁链也十分牢靠，若想挣脱铁链杀陈大虎的可能性极低。”宋昭向南初汇报着。
“那段肆鲤的房间可有可疑的痕迹？”
宋昭自然明白南初问的痕迹是拖痕或者挣扎的痕迹。
宋昭摇头，“房间内没有打斗痕迹，地面也比较干净，没有拖拽痕迹，尸体旁边只有一盏烛台，线索太少了。”
案子卡在死胡同里，南初扶额叹息一声。
午饭时，南初直接让季锦皓和赵貌斯他们在府内用膳，季锦皓看着季狸被绑成白手套的手有些不解，“你手怎么了？给我看看。”
季狸把手藏在身后，“没什么，磨爪子用力过度了。”
“大人，棺材铺的人说下午才能送过来，今天晚上我给他们整理一下遗容，明天一早就能封棺了。”赵貌斯的话题开的突兀，让一桌子好饭好菜突然失去了味道，好在南初并不在意，他们知道赵貌斯这人平日里就举止怪异。
“无碍，晚上就辛苦赵仵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