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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狸乖乖点头,顺便瞪了一眼带他爬房的花黔。
 被瞪的花黔不仅没有意识到错误,反而心里还想着以后要多多对季狸进行锻炼。
 南初则是捡起地上的竹竿,看了眼插竹竿的洞,又看着院里平躺着的一堆竹竿。
 “如果有多余的晾衣架要不然就是平放在院子里,或者斜靠在墙角,怎么会插在地上?单单拿出来一根插着,未免有些奇怪。”
 “而且……”南初看着洞口很大,洞比较浅,大概一根手指的长度,“这竿子是长期使用的,洞口都变大了些,不牢靠了。”
 “看来得去问问王氏,这根竹竿是做什么用的,还有箱子的锁是怎么回事了。”
 “大人,宋捕快回来了。”
 “进来。”
 宋昭刚从王氏的娘家回来,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就急忙来回话了。
 “回大人,王氏在昨天确实回了娘家,左邻右舍都能作证,夜里还能听到王氏哄孩子的声音。”
 “嗯,藏香阁那边怎么说?”
 “苏氏在晚上回去后就受到了私刑,而且衣物干净,并不像是做下凶案的人。”
 南初点点头,看来这案子还真有些棘手。
 “再去查查许三的为人,和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遵命!”宋昭带人离去,在关门的时候,发出了吱呀声。
 季狸本就无聊,又不想打扰忙碌的大人,便自己蹲在门口研究这门为啥响个不停。
 季狸又看了眼床铺问道:“许三家很穷吗?”
 “小狸怎么这么问?”季锦皓尽管笔下飞快记录,也会抽空回答弟弟的疑问。
 在季锦皓看来,这是个虽然不算太过富裕,但是也和穷搭不上边,毕竟还有梳妆桌这些奢侈品,床和桌子也是用的好料子,就连院子里也都铺了砖。
 “他们三个人就用柜子里的一张被子,冬天睡觉好挤啊,还有大门明明就缺一个合页,每次都吱吱响,也不换,二哥,合页很贵吗?”
 院门随着季狸的晃动发出吱呀声。
 听到季狸的话,众人恍然大悟。
 “哈,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季锦皓说道。
 “快,把王氏关押起来,命人去打听谁与王氏交好。”南初当机立断下令。
 “是!”
 季狸满脑子疑惑,他看向靠着墙打呵欠的花黔问道:“他们这是想到了什么?”
 “王氏偷人了呗。”
 “偷人?为什么这么说。”
 “这杆子除了常年在家的王氏,谁还会动,杆子立起来,意味着许三不在家,杆子不立起来则相反。”
 季狸想起来了箱子里的脚印,“许三回来的时候,情人就躲进箱子里,因为有锁,所以也不会引人怀疑!”
 “聪明。”花黔揉了一把季狸毛茸茸的脑袋。
 “可是就算是这样,也只能证明他们有偷情的行为,并不能说明是情人杀了许三啊。”
 南初接话道:“王氏那么凑巧就在那一天离开,又在许三被人发现的时候回来,就算情人不是凶手,也肯定脱不了关系。”
 “那他们怎么知道许三回来了呢?不怕被许三发现吗?”季狸又问。
 花黔瞟了一眼院门。
 “对了,是大门的响声!”
 花黔鼓了鼓掌,书上讲过,要适当给予孩子夸奖。
 “大人,查到了,与许三家来往密切的除了许三的堂弟许聪就没有其他人了。”
 “马上把许聪押过来见我!”南初厉声说道。
 衙门内,南初和季锦皓等人在公堂前做审讯准备,季狸和花黔则是在后堂听审。
 “大、大人,草民拜见大人。”许聪声音有些发颤,但是还算体面的给南初行了个礼。
 季锦皓拿起册子说道:“许聪,二十三岁,本县人,年幼考上了童生,如今在学院读书,是也不是?”
 “是。”许聪头也不敢抬一下。
 “知道本官为何唤你过来吗?”南初声音本就温和,话一开口就让许聪放下了防备。
 “草民愚钝,不、不知。”
 “听闻你常和许三家打交道,许三的尸体今早被人发现,你可曾听闻?”
 “草民早上醒来一直在温书,未曾去老道巷,所以不知。”许聪大概是太过放松,连话语里头明显的漏洞都没有剔除。
 “啪——”
 南初一改面色,喝声道:“还想隐瞒!我未曾说过许三的尸体是在老道巷,你既然没有听说过那么是怎么知道的?你与王氏究竟是什么关系!从实招来!”
 许聪本身没有见过如此严肃的场面,家里也都是宝贝似的疼爱这个读书的孩子,被南初这么一吓,腿都软了,直接瘫在地上开始申冤。
 “大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许聪突然扯着嗓子喊叫。
 “哦?”南初像是来了兴致。
 “什么不是你?与王氏通奸之人不是你?还是杀许三之人不是你。”
 “是是是,我、我是和嫂子通了奸,但是杀许三之人确实不是我啊!”
 “说谎!许三在夜里睡觉时遇刺,而院门也会从内挂锁,房屋也没有攀爬痕迹,定是你和王氏串通,事先藏进箱子里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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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聪被这话吓的尿了裤子,“大人,我和嫂子确实想杀了堂哥,但是昨天晚上小人还是不敢杀人,就在箱子里躲了一晚上,等到天亮了,屋子里没有动静才敢出来。”
 “大人,大人我冤枉啊!我当时是一时糊涂才听了王氏的鬼话啊!我真的不敢杀人啊!望大人明察啊!”
 许聪向南初爬去,被季锦皓一脚踹了回去。
 南初拍桌而立,“一派胡言!不是你杀的人,那么昨晚杀人那么大的动静,你离死者那么近会不知道?如实招来,要不然别怪我用刑!”
 南初的手已经拿起令牌,两旁的衙役为了印证南初的话一般,用水火棍敲了敲地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