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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姐。”贺兰纪香头也不回地甩出另一把淬毒匕首，将想要偷袭南宫蝶的敌人钉在液压舱门上，刀尖穿透防弹背心的陶瓷插板直入心脏。
贺兰纪香踢开一扇舱门，迎面撞上三名全副武装的私兵。她的子弹穿透第一个人的防弹头盔，蝴蝶刀插进第二个人的眼睛，第三个人的脖子被她一个回旋踢折断。
“清理完毕。”她喘息着报告，血从额角的伤口流下，模糊了左眼视线。
下层货舱里，丰苍胤一记侧踹爆破开最后一道复合装甲防爆门。七枚脏弹核心在防震支架上闪烁着刺目红光，全息投影的倒计时显示04:37，冷却液泄露的刺鼻气味弥漫整个舱室。
“能拆吗？”傅霄霆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快速扫描着炸弹结构。
丰苍胤已经单膝跪地拆开主控面板，战术手电的光束在密密麻麻的线路上游走：“需要同时切断七条光纤主控回路，误差不能超过0.5秒。”他抬头看向正在架设干扰设备的祁京肆，“叫贺兰——”
整艘货轮突然剧烈震动。井柒的尖叫在骨传导耳机里炸开：“他们在自沉货轮！水密舱壁被炸开了！底层进水速度每秒3立方米！”
贺兰纪香冷静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丰苍胤！你们还有90秒撤离！海水会引发稀土连锁反应！”
丰苍胤却纹丝不动，拆弹工具在指间翻飞：“祁京肆，带其他人撤。”
“你他妈疯了吗？”傅霄霆一把拽住他胳膊，定制袖扣在拉扯中崩飞，“这玩意儿足够把半个港城夷为平地！”
丰苍胤甩开他的手，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土：“这是命令。A7预案。”
贺兰纪香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扭曲的舱门口，手里拿着从主控室暴力拆下的量子加密电路板，作战服被钢片划开数道口子：“就知道你会逞英雄。”她单膝跪在他身边，快速对接数据接口，“老规矩，你蓝线我红线。”
两人戴着防静电手套的手指在密集线路上翻飞，倒计时停在00:58。海水已经漫到战术腰封，低温让他们的动作开始僵硬，但四只手稳得如同精密机床。
“还剩三十秒。”她抹掉脸颊血渍，量子通讯器突然传来井柒崩溃的喊叫：“他们在改写钚元素衰变公式！这他妈是人工核裂变前奏！”
链锯剑再次袭来时，丰苍胤的子弹精准穿透操纵者眉心。他掐着贺兰纪香的腰把人按在铅板后，咬肌绷出凌厉线条：“回去再收拾你。”
“好啊。”她反手将电磁脉冲炸弹黏上反应堆，倒计时红光映亮带血的虎牙，“等我们把港城的夜空……变成慕容家的坟场。”
“三、二、一——”随着丰苍胤的倒数，两人同时剪断最后两根互为备份的光纤回路。倒计时屏幕闪烁两下，彻底熄灭。
“走！”丰苍胤一把抱起贺兰纪香冲向紧急出口，在海水完全淹没舱室的前0.3秒跃入救生艇。身后传来闷响，价值数亿的稀土原料永远沉入海底。
破晓的晨光穿透积雨云层，贺兰纪香揪住丰苍胤浸透海水的衣领：“下次再敢让我先走——”她的威胁被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封住，丰苍胤的犬齿故意擦过她下唇的伤口。
“下次……”丰苍胤虚弱地说，“能不能……听一次命令？”
贺兰纪香俯身，将染血的唇印在他额头上：“做梦。”
远处，南宫蝶正在给卓倾城包扎被弹片划伤的左肩，傅霄霆清点着队员伤亡，贺兰桓和井灿如雕塑般站在制高点警戒，祁京肆和井柒的量子计算机已经开始解密缴获的数据芯片。慕容家族的数据网络正在被一寸寸瓦解，港城的黎明安静而明亮。
丰苍胤艰难地抬起手，擦去妻子脸上的血迹：“害虫清理完毕。”
贺兰纪香抓住他的手指，轻轻咬了一口：“回家再跟你算账。”
海鸥的鸣叫声中，特种部队的成员们相视而笑。这场战斗结束了，但他们的故事，还远未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