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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络支援？"我问。
"晚了。"她收起手机，"整个山西的执法系统都有他们的人。"
山路越来越陡，三轮车终于不堪重负，在个急弯处熄了火。我们弃车步行，借着月光向山顶攀爬。凌晨三点，我们到达李敏说的位置——一片被铁丝网围起来的工地。
"勘探队的临时营地。"她剪断铁丝网，"今晚只有两个保安。"
我们悄悄摸进工地。中央的空地上堆着钻探取的岩芯样本，旁边是几顶帐篷。老张解决了一个去撒尿的保安，李敏用擒拿手制服了另一个。
"在这里。"她带我们来到一处新挖的探坑前。
坑底露出块平整的石板，上面刻着和青铜剑虎头纹如出一辙的图案。老邻居激动得差点直接跳下去："是韩国官坊的标记！《考工记》里有记载！"
我们用工地上的撬棍合力掀开石板，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霉味混合着某种金属锈蚀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先下。"老张打开头灯，抓着绳梯爬下去。
地宫比想象中干燥，墙壁上整齐地码放着陶罐，每个罐口都用蜂蜡密封。老邻居小心地打开一个，里面是卷保存完好的竹简。
"《韩弩制法》！"他声音发抖，"这是...这是完整的溪子弩制作工艺！"
我用手电照向地宫深处，光束扫过一排排木架，上面摆满了青铜部件。最深处有个石台，台上放着个鎏金铜匣，匣子上的锁赫然是虎头形状。
"剑！"李敏突然喊道，"用剑开锁！"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秦裔会如此执着于冯亭的青铜剑。从背包里取出剑，插入铜匣的锁孔，严丝合缝。轻轻一转，机关发出"咔哒"轻响。
铜匣里是块玉版，上面阴刻着幅精细的地图，标注着七个地点。
"这是..."老邻居的手抖得几乎拿不稳玉版，"韩国在全国的秘密兵器作坊分布图！长平之战后，这些地点应该都被秦军捣毁了..."
"不对。"李敏突然指着玉版边缘的一行小字，"看这个。"
字迹极细，老邻居用放大镜才看清："'韩王命藏重器于上党，以待复国'。"
"所以冯亭带到赵国的不仅是兵器技术，"我恍然大悟，"还有韩国复国的希望？"
地宫突然剧烈震动，碎石从头顶簌簌落下。
"爆破！"老张拽着我们就往外跑，"他们要把这儿炸了！"
我们刚爬上绳梯，入口处就传来引擎声。钻出地洞时，十几辆越野车已经包围了工地，刺眼的车灯照得我们睁不开眼。
"把东西放下。"一个穿唐装的中年男人走下车，手里把玩着串檀木念珠，"我是秦临风，这个项目的投资人。"
李敏冷笑："走私文物的主谋还差不多。"
秦临风不以为意："李警官，你父亲当年也像你这么固执。"他做了个手势，几个手下押上来个满脸是血的人——是那个独臂武馆老板！
"爸！"李敏失声叫道。
"很感人的重逢。"秦临风叹气，"可惜你们知道了太多。长平之战的真相必须被埋葬，就像那四十万赵军一样。"
老张突然大笑："真相？你们秦家老祖宗白起坑杀降卒，不就是怕赵军得到韩国兵器技术后反攻吗？现在装什么大尾巴狼！"
秦临风脸色骤变："动手！"
枪响的瞬间，李敏猛地推开她父亲，自己却踉跄着栽倒。与此同时，山下突然警笛大作，十几辆警车呼啸而来。
"不可能！"秦临风怒吼，"我明明打点好了..."
"省厅特别行动组。"李敏捂着流血的腹部，艰难地举起手机，"我发的...加密报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