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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剿匪一事,虽然比不上两国打仗那么大规模,但山匪在西南盘踞已久,熟悉地形,遇事往那瘴气林子一钻,可以数月不出。
所以朝廷多次派兵围剿,最后都只能杀一儆百,让山匪消停一段时间,无法尽除。
都知道剿匪这事难办,但圣意已达,再难办也得办。
晋安侯孙诀催粮的折子,在二月中旬便再次递到了皇帝案前。
皇帝看了一遍,喜怒难辨,放到了一旁。
这便是先压着不批的意思了。
隔日早朝,皇帝便说了此事,让朝臣各抒己见。
众所周知,在年前刚运了一批粮草过去西南,现在才二月中,又来催粮。而且,这已经不是晋安侯第一次催粮了。
大多数人,都是说西南地势险要,剿匪一事,不是短时间能有成效的事。诸如此类的言论占了多数。
“微臣以为,这剿匪虽不比打仗,但终归得有个章程,否则,这般耗下去,那送多少粮草,也是不够的。”总算有大臣说出了不同的想法。
“爱卿之见呢?”皇帝问。
“臣以为,新一批粮草,还是要送的。但可趁此机会,派一皇子随行过去西南,了解一下晋安侯剿匪的章程和进度,也算有个交代。”
晋安侯是侯爵,又有兵权,指派他负责剿匪,若再派其他将军王爷过去,未免有点打脸的意思。
而皇子身份够高,又不会有夺权监督之感,只是代天子巡视慰问罢了。
皇帝果然同意,至于要让哪位皇子前去,朝中对大皇子和五皇子的呼声都极高。
皇帝没有在当时便决定人选,却在两天后下达了旨意,指派二皇子詹玄启随行前往西南。
出乎意料的结果,并不影响詹玄启领旨启程。
詹玄启将圣旨供好,神色自若,仿佛意料之中。
经棘阳关一事,他确实元气大伤,沉淀了许久。
其实就算是之前,他也素来收敛锋芒,并不外露。但若说他在朝中真的完全无人可用,怎么可能?加上威沛侯的周旋帮助,此次西南的差事,不在话下。
詹玄启也不知道肖清潋为什么要帮自己,更甚者她说动了威沛侯也暗中帮他。但如此意动之事,詹玄启没有拒绝的道理。
肖清潋呢,委实也只是依信中所言。若是二皇子此番成事,便有底气和五皇子分庭抗礼,避免五皇子一枝独秀,夺了羽世子未来的太子之位。
大皇子有田氏,已是一块挡路之石。但五皇子却能渐渐压大皇子一头,显然更不容小觑。
她这么做,都是为了世子。若是二皇子因为她的帮助而得了势,她再将事情对二皇子言明,半威胁半交易,以她的聪慧,定能让二皇子暗中归顺羽世子,替他在朝堂挡住腥风血雨。
届时,羽世子便会知道她的能力,她的苦心。她便有了一搏的话语权。
林傲梅还是能忍的,毕竟只是去西南。詹玄启无权无势,未必就能让晋安侯放在眼里,更别提归顺了。
但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和詹玄羽都格外关注此事。
夕幻那边的消息也传开了,太子武蓝寂伙同文华阁首辅阎幼庭,欺君谋逆。太子武蓝寂被废,贬为庶人,幽禁终身。阎幼庭畏罪潜逃,不知所踪。夕幻已下了通缉令,四方追捕逃犯阎幼庭。
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夕幻国君便改立了武蓝寞为储。不过半月光景,夕幻国君病危逝世,太子武蓝寞登基,改年号——天寞元年。
这都是夕幻那边的情况,再如何翻天覆地,改朝换代,对出云来说,似乎都不值一提。
林傲梅倒是问了一句:“杜妙颜呢?”
林箭澜道:“她是前太子家眷,武蓝寂贬为庶人,终身幽禁,她自然也是一样。”
阎幼庭逃得狼狈,哪里顾得上她这个累赘?
林傲梅点点头,表示清楚。见林箭澜一直低头忙着什么,却不像在看公文,便问道:“爹爹,你在干什么?”
“我啊,托了官媒,帮你大哥相看相看。”林箭澜看的,原是官媒送来的女子画像。
自知道林严昱沾了赌,林箭澜便忧心不已。思来想去,应该帮他指一门亲。娶了妻,便能收心走正途。
林箭澜一向觉得,有多大能力,就做多大事。林严昱能力不够,那任的职位不高,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为人磊落光明,大丈夫何求不能立世。
林箭澜既然托了官媒,那便是更注重女子本人的品性,不会一心只在意家世背景。
不过官媒知道相府地位,说亲的女子也定然不会是出身不堪的,这点倒是可以肯定的。
“梅儿你看看这个,眉目静楚,看起来端庄知礼。”林箭澜将手里的画像移到林傲梅前面。
林傲梅看了一眼,为难道:“画像画像,画得再像,也难以从中看出什么品性。”
反正她是真的看不出……
“为父觉得这幅画画得很好。”林箭澜点评道,但显然更像在评鉴画技。
林傲梅掩唇失笑:“爹既然更重品性,何不从女子家中长辈入手了解,总比看画像来得确切。”
“也对。”家风清正为第一要提。高嫁低娶,相府的门第高,林箭澜又不让林严昱参与党争,女方门第低些也无所谓。
最要紧的,是要品性高洁,贤良淑德,能引导林严昱日后不再行差踏错。
也不知林箭澜是怎么探听暗访的,最终敲定了太医院院判阮光曙的亲妹妹阮光华。
阮光曙任太医院院判,正六品的官职。在京官济济的京城,委实不够看。
他有个年龄差十来岁的亲生妹子,便是阮光华。此女在京中素有贤名。
阮家是药学世家,阮光华出生第三年,阮父阮母的药铺遭贼人洗劫,阮父阮母也在此劫中意外丧命,自此,阮光曙如兄如父,在族人看顾下,一手带大了幼妹。
阮光曙承袭父志,考进了太医院,在京中毫无根基人脉,全凭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官职。
没有复杂庞大的家族关系,出身清白,年岁又相当,林箭澜满意得很。
林傲梅没有关注此事后续,毕竟是名义上的长兄,婚配之事,她没什么发言权。
看着林箭澜这些天忙上忙下的打探,风尘仆仆,却每每面露笑意,委实上心满意。
林傲梅想,她真舍得让父亲的一片苦心付诸东流吗?
她不愿让林严昱太好过,却也舍不得林箭澜忧心烦恼。
杜柳清废了,林芙蓉死了,林傲梅自问,看在林箭澜的份上,对林严昱,是不是可以算了?
她回答不了自己。
沉思良久,无意间抚到了发间的银莲花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