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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村的清晨,阳光如同碎金般洒在林家那破旧的小院门口。然而,此刻的院门口,却早已不是往日的冷清,而是……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那架势,比镇上赶大集还要热闹几分!
村长李老汉板着一张饱经风霜的老脸,眉头拧成了个疙瘩,一双略显浑浊的老眼,却也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好奇,紧紧地盯着院子中央。
他身后,是一众伸长了脖子、踮着脚尖、脸上写满了“我要看热闹”、“我要见证奇迹”的杏花村村民。他们的目光,如同聚焦灯一般,齐刷刷地锁定在那个站在院子中央的少女身上——
林晓晓!
此刻的她,虽然小脸因为前几日的病弱还带着几分苍白,但那双清亮如星辰的眸子里,却闪烁着一种令人心折的自信和……嗯,一丝丝小小的狡黠?
“各位父老乡亲!叔伯婶子!大爷大娘们!”林晓晓清了清嗓子,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谷里的黄鹂鸟一般,瞬间压下了周围所有的嘈杂议论,“我知道,大家伙儿对我昨天做的那个……嗯,白乎乎的玩意儿,都充满了好奇和……一点点小小的误会。”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举起手中那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粗糙的灰白色土肥皂,朗声说道:“这,便是我林晓晓,用咱们杏花村最寻常的草木灰和没人要的废弃油脂,捣鼓出来的……宝贝疙瘩!它不叫什么‘神仙水’,也不叫什么‘迷魂汤’,它有一个响亮亮的名字——肥皂!”
“至于它到底是不是什么‘妖术’,能不能把脏东西洗干净,嘿嘿……”林晓晓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小的得意,“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咱们……一试便知!”
她这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村民们更加浓厚的兴趣和……一丝丝小小的期待?
只见林晓晓不慌不忙地示意早已准备好的母亲王氏,端来一盆清澈见底的井水。然后,她又从旁边拿起一块……嗯,可以说是脏得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颜色,油腻得几乎能当蜡烛使,散发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陈年老垢”味的……超级无敌脏抹布!
这块抹布,还是她特意从自家灶房的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顶级道具”,专门用来……嗯,制造“视觉冲击”和“震撼效果”的!
“各位请看!”林晓晓将那块脏得令人发指的抹布,高高举起,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圈,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小的“挑衅”,“这块抹布,够不够脏?够不够油?够不够……让各位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闻到那股子‘芬芳’?”
村民们看着那块几乎能立起来的脏抹布,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有几个爱干净的妇人,更是忍不住用袖子捂住了鼻子,脸上露出了嫌弃和……一丝丝恶心的表情。
“哎哟喂!这……这抹布是刚从茅坑里捞出来的吧?也太……太埋汰了!”
“就是就是!林家丫头,你……你可别拿这玩意儿熏着咱们啊!”
“哈哈哈!”林晓晓看着众人那精彩纷呈的表情,得意地大笑三声,然后才猛地收敛笑容,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沉声道:“好!既然大家都觉得它够脏!那么现在……就请大家伙儿,睁大你们的眼睛!竖起你们的耳朵!屏住你们的呼吸!见证……奇迹发生的时刻到了!”
她话音未落,便将那块脏抹布,“噗通”一声,浸入了清水之中,然后拿起那块灰白色的土肥皂,在那油腻腻的抹布上,来来回回,仔仔细细地……搓揉起来!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随着林晓晓的搓揉,一股股细腻而丰富的白色泡沫,如同变戏法一般,从那块脏抹布上,源源不断地涌现了出来!
那些原本如同附骨之蛆一般,顽固地附着在抹布上的、厚厚的油污和泥垢,在遇到这些神奇的泡沫之后,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分解!被剥离!被……瓦解!
林晓晓又将那块沾满了泡沫的抹布,放回清水之中,反复地漂洗,揉搓。
只见那盆原本清澈见底的井水,很快便变得……浑浊不堪,乌黑油亮!
而那块原本脏得令人发指的抹布,则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点一点地……露出了它本来的……米白色!
虽然,因为年代久远和长期使用的缘故,它不可能变得像新的一样洁白如新。但是!比起之前那副“黑得发亮,油得能炒菜”的凄惨模样,简直……简直就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堪称……丑小鸭变白天鹅啊!
“哇——!!!”
围观的村民们,在寂静了足足三秒钟之后,终于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整齐划一的……惊呼声!
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仿佛看到了什么……神仙下凡,点石成金的奇迹一般!
“这……这……这真的……真的洗干净了?!我的老天爷啊!这……这也太神奇了吧?!”
“太……太不可思议了!比……比俺们用那传了几代的皂角棒,使出吃奶的劲儿搓上三天三夜,还要干净!还要省力啊!”
“那……那俺们家灶台底下那口糊满了油垢、黑得跟锅底似的大铁锅,用……用这个肥皂,是不是……是不是也能洗得干干净净,亮堂堂的啊?”一个常年为厨房油污而烦恼的妇人,看着那块“脱胎换骨”的抹布,眼睛都快放出绿光来了!
就连那位一直板着老脸、不苟言笑的村长李老汉,此刻也是看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他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老花眼,又凑近了,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那块洗干净的抹布,以及盆里那盆明显变脏了许多的浑水,脸上的那份严肃和怀疑,渐渐地……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惊讶和……一丝丝尴尬所取代。
林晓晓看着众人那副被彻底震惊的可爱模样,心中也是一阵得意和……小小的骄傲。
她微微一笑,趁热打铁,用一种带着几分“科普”意味的语气说道:“村长爷爷,各位叔伯婶子,大爷大娘们!现在,你们总该相信,我林晓晓做的这个东西,不是什么‘妖术’,也不是什么‘迷魂汤’了吧?”
“这,就叫做‘格物致知’!就是利用咱们身边这些最寻常、最不起眼的东西的特性,通过一些巧妙的方法,将它们组合起来,就能……做出对咱们生活有用的好物件儿!”
“而这个‘肥皂’呢,”她举起手中那块干净的肥皂,继续道,“它不仅能洗衣物,洗抹布,还能……洗手!洗脸!甚至……洗澡!用了它啊,就能把咱们身上那些看不见的脏东西,都洗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这样一来,咱们也就能……少生很多很多病了呢!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
她说着,又拿起一块干净的肥皂,打湿了自己的双手,轻轻一搓,便搓出了一大捧细腻而洁白的泡沫。她将那沾满泡沫的双手,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下,然后又用清水冲洗干净,露出了那双……嗯,虽然因为原主长期劳作而略显粗糙,但却……异常干净清爽的小手!
“大家伙儿若是不信,或者……想亲身体验一下这肥皂的神奇功效,都可以……上前来试试!”林晓晓落落大方地说道,脸上带着自信而友善的笑容。
她这话一出,立刻就有几个胆子比较大、又对这“神奇肥皂”充满了好奇的妇人,将信将疑地伸出了自己那双……嗯,因为常年操劳而显得有些粗糙和……不太干净的手。
林晓晓也不吝啬,给她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抹了一点点肥皂沫,让她们自己搓洗,然后用清水冲净。
当她们感受到那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去除污垢的洁净感,以及……洗完之后,手上那滑溜溜、清爽爽、还带着一丝淡淡草木清香(虽然主要是草木灰味,但对比以前那股子汗臭味和泥土味,也算是“香”了)的奇妙感觉时……
她们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最初的怀疑,变成了……惊喜!再从惊喜,变成了……啧啧称奇!最后……都化作了对林晓晓那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的……崇拜和……狂热!
“哎呀我的娘嘞!这……这东西可真是太好用了!太神奇了啊!洗完手,滑溜溜的,还香喷喷的!比……比俺以前用过的所有东西都好用!”
“是啊是啊!简直……简直比镇上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们用的、贵得要死的香胰子还要好用!还要去污!”
“妖术”的疑云,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不攻自破!
村民们对林晓晓的态度,也从最初的戒备怀疑、冷嘲热讽,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成了……好奇、羡慕、以及……深深的敬佩!
村长李老汉清了清嗓子,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嗯,可以称之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随即又换上了一副充满了赞许和……一丝丝讨好的表情,对着林晓晓说道:“咳咳……那个……林家丫头啊,看来……看来你捣鼓出来的这个……呃,肥皂,确实……确实是个好物件儿啊!是……是咱们这些老眼昏花的老家伙,错怪你了!错怪你了啊!”
“村长爷爷言重了。”林晓晓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地说道,“不知者不怪嘛。只要大家伙儿能明白,晓晓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咱们杏花村的日子,能越过越好,晓晓……也就心满意足了。”
她这番话说得既谦逊又得体,更是赢得了在场所有村民的一致好感。
一场因为“自制肥皂”而引起的“妖术”风波,就这样……被林晓晓用她的智慧和……嗯,一点点现代化学知识,巧妙地化解了。
不仅如此,她的“林氏秘制肥皂”,还在杏花村……一炮而红!彻底打响了名头!
接下来的几天,林家三房那本就摇摇欲坠的破旧门槛,简直……快要被那些闻讯赶来、热情高涨的村民们给踏平了!
不少村民,都想来“讨要”一块那神奇的肥皂回去试试效果;或者……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这肥皂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看看能不能也学上一招半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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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晓自然不会白白送人,更不会轻易将自己的“独家秘方”外传。
她和王氏一起,又加班加点地制作了一批肥皂。虽然因为材料和工具的限制,品相依旧有些粗糙,但胜在……实用!去污效果绝对杠杠的!
然后,她便给这些“林氏秘制强力去污皂”,定下了一个……嗯,在她看来还算公道,但在村民们眼中却也需要“咬咬牙”的价格——
三文钱一块小的(约莫有后世香皂一半大小),五文钱一块大的(跟后世香皂差不多大)!
这个价格,比镇上那些大户人家用的、金贵得要死的香胰子,自然是便宜了不少。但对于平日里连一个铜板都要掰成两半花的普通农户来说,也……不算是一笔小数目了。
然而,架不住……这肥皂的去污效果实在是太惊人了!太神奇了!
那些饱受油污和不洁之苦的妇人们,在亲身体验过肥皂的“魔力”之后,都纷纷表示……这钱,花得值!
于是,即便需要“咬咬牙”,她们也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掏出那几个珍藏已久的铜板,买上一块或者几块“林氏肥皂”回去,宝贝似的藏起来,准备……在关键时刻(比如过年过节,或者家里来了贵客),才舍得拿出来用。
而林晓晓家的“首席推销员”兼“形象代言人”——林小树这个皮猴子,更是被姐姐林晓晓抓了壮丁,每日里拿着一块肥皂,在村里到处溜达,扯着嗓子吆喝着姐姐给他编的那些……嗯,朗朗上口、又带着几分“洗脑”效果的顺口溜: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喂!林氏秘制强力去污皂,三文一小块,五文一大块喽!”
“洗衣洗碗洗澡澡,干净清爽没烦恼!油污汗渍不用怕,一搓一揉全拿下!”
“用了都说好,效果看得见!不信你来试,保证不后悔——!”
他那副小大人的模样,配上那奶声奶气的吆喝和……嗯,时不时还会即兴来上一段“肥皂搓污渍”的现场表演,引得村民们哈哈大笑,也让“林氏肥皂”的名声,传得更远,更响亮了!
几天下来,林晓晓竟然……靠着卖这些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土肥皂,赚了足足……一百多文钱!
一百多文钱啊!
这对于之前连米缸都快见底了的林家三房来说,简直就是一笔……从天而降的“巨款”!足够他们家……买上好几斗白面,或者……扯上几尺新布做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