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铃音引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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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州府的清晨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碎。包拯正在整理血咒案的卷宗，忽见展昭拎着一个湿漉漉的包袱闯进来。

\"护城河里捞上来的。\"展昭抖开包袱，露出一双崭新的红布鞋，鞋尖上的铜铃叮当作响。

公孙策用竹签拨开鞋垫，夹出一半融化的蜡丸：\"是密信！上面写着'七日后，老地方'。\"

包拯对着阳光细看蜡丸内侧：\"有一股胭脂香，应是女子所制。\"

正说着，衙役慌张来报：\"城东绸缎庄的阮娘子昨夜失踪了！她卧房里...…留着一双红鞋。\"

阮记绸缎庄内，绣架上的百鸟图才绣到一半。包拯注意到妆台抽屉有被利刃撬过的痕迹，而地上散落的香粉中，赫然留下几只完整的脚印——比寻常女子的脚印大了足足两寸。

\"是穿着绣鞋的...…男人？\"展昭蹲下身量了量尺寸。

公孙策从床底摸出一个暗格，里面空空如也：\"看来有人来找过东西。\"

\"掌柜的说阮娘子最近接了一桩私活。\"衙役补充道，\"是给一位姓莫的小姐绣嫁衣。\"

包拯突然想起什么：\"可是莫同知家的千金？\"

\"正是。\"衙役压低声音，\"说来也怪，莫小姐半月前暴病身亡，那嫁衣竟成了寿衣…...\"

午后，莫府偏厅。莫同知摩挲着女儿的灵位牌，一时老泪纵横：\"小女与赵家公子有婚约，谁知…...\"

\"赵家？\"包拯敏锐地抬头，\"可是赵德…...\"

\"是他的远房侄儿赵晗。\"莫同知突然激动起来，\"那畜生悔婚另娶了，小女才…...\"

离开莫府时，展昭在回廊阴影处发现了半枚脚印——与绸缎庄的一般无二。

\"有意思。\"公孙策比对后说，\"赵晗现任漕帮执事，专管水路货运一应事务。\"

包拯若有所思：\"去查查他近日的行踪。\"

漕帮码头上，苦力们正搬运着贴有\"莫\"字封条的货箱。展昭假扮客商凑近人群，忽听到两个帮众嘀咕：\"...…赵执事非要今夜启程，说是给相爷送贺礼…...\"

公孙策在货单上发现了蹊跷：\"这批货登记的是丝绸，实际的重量却多出三成。\"

包拯正欲细查，码头突然骚动起来。只见赵晗带着十几个打手气势汹汹走来：\"官府的人敢查漕帮的货？\"

\"例行公事。\"包拯亮出腰牌，\"请赵执事开箱验货。\"

赵晗冷笑着挥手，打手们亮出棍棒。展昭长剑出鞘，寒光闪过，最前排三根齐眉棍瞬间断成六截。

\"好！\"一声娇喝从船舱传来。珠帘掀起来处，走出一个红衣女子，腕间金镯叮咚作响——正是失踪的阮娘子！

\"阮...…阮姨？\"赵晗脸色大变。

女子轻笑一声：\"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乳娘。\"她转向包拯，\"大人若要查案，不妨看看第三只货箱。\"

赵晗暴喝一声扑来，被展昭一个扫堂腿放倒。打开指定的货箱，发现里面竟蜷缩着一个昏迷的少女，手腕上系着红绳！

\"是莫小姐的丫鬟小翠！\"公孙策认出来，\"她没死？\"

阮娘子大声说道：\"那夜她撞见赵晗往小姐药里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