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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从他得到这本功法起，就一直盘旋在心底，从未消失过的疑惑。
“城主。”
林城抬起头，视线穿过大殿的空旷，直视着那团看不真切的迷雾。
“我想知道，我身体里的这本功法……它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问题，他问得郑重无比。
从大学时期，那次意外的受伤，血液滴落玉佩开始。
他的人生轨迹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开始，他只以为这是一本失传的上古奇功，是天大的机缘。
可随着修炼的加深，随着《神庭》的降临，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这本《帝释诀》的强大，已经远远超出了“功法”这个词汇所能定义的范畴。
它更像是一种规则，一种可以凌驾于游戏系统之上的，更高维度的力量。
轩辕没有立刻回答。
大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连穹顶上星辰流转的轨迹，似乎都为之停滞。
那笼罩在他面容上的迷雾，轻轻翻涌了一下。
良久，那温和而又浩瀚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神说，不可说。”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像五座无形的大山，轰然压在了林城的心头。
神？
哪个神？
是《神庭》的主机雷神？还是某种更加古老，更加未知的存在？
“不可说”又是什么意思？
是时机未到，还是说，这个答案的背后，牵扯着他现在根本无法承受的因果？
无数的念头，在林城的脑海中炸开，让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可是……”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问。
轩辕却仿佛已经洞悉了他所有的想法。
他轻轻地，挥了挥那宽大的玄色衣袖。
“你，该回去了。”
一股林城根本无法抗拒，却又异常轻柔的力量，凭空出现，托住了他的身体。
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就不由自主地向后飘去。
那两扇沉重的殿门，无声地向两边滑开。
柔和的力量将他送出大殿，又悄无声息地消失。
“轰——”
殿门，在他的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那片浩瀚的星空，也隔绝了所有的答案。
林城站在白玉阶梯的顶端，怔怔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殿门，心中五味杂陈。
有得到力量的狂喜，也有得不到答案的失落。
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也远比他想象的要危险。
“王者，请。”
旁边，那名一直恭敬等候的麒麟卫，再次躬身行礼，打断了他的思绪。
林城收回目光，点了点头，转身顺着来路，一步步走下阶梯。
而在他走后。
那空旷肃穆的大殿之内，轩辕缓缓转过身，重新仰望头顶那片流转不休的星图。
他那双看尽了沧海桑田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感慨。
他伸出手，仿佛要触摸那亿万星辰。
“这个世界……”
一声低沉的，仿佛来自远古的叹息，在大殿中轻轻回荡。
“马上就要迎来，下一位真正的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