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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府大殿内,鎏金烛台上的红烛"噼啪"作响,映得满室生辉。烈九站在厅中央,手中捧着三个雕花木匣,嘴角噙着笑意。云裳倚在他身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柄乌木剑的剑穗。
"克岸,巴相宇!"烈九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揶揄,"你可知我为何特意叫你们今日过来?"
克岸正盯着案几上的点心流口水,闻言一个激灵:"啊?不是商量婚礼细节吗?"他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东溪,后者正优雅地小口啜茶,闻言抬眸瞪了他一眼。
烈九大笑,将第一个木匣推到克岸面前:"打开看看。"
克岸迫不及待地掀开匣盖,只见黑丝绒衬里上躺着一对精钢戒指,戒面镶嵌着赤红宝石,在烛光下流转着火焰般的光晕。他刚想伸手去拿,戒指突然"嗡"地一声轻鸣,竟自行浮空而起。
"这...这是..."克岸瞪圆了眼睛。
"珊瑚神戒。"烈九指尖轻点,那对戒指缓缓落在克岸掌心,"传自上古战神殿,左戒增臂力,右戒壮筋骨,风衣大师留给我的,是我父亲的配饰。"烈九促狭地眨眨眼,"省得你以后连东溪的药箱都提不动。"
满堂哄笑。东溪俏脸微红,作势要打烈九,却被云裳拦住:"别急,还有你的份呢!"
克岸憨笑着想戴上戒指,却发现尺寸不对。烈九轻咳一声:"笨蛋,这是对戒,大的给你,小的..."他意有所指地看向东溪。
东溪的耳尖顿时红得像戒面上的宝石。克岸这才反应过来,捧着戒指单膝跪地:"东溪,我..."
"闭嘴!"东溪一把抢过较小的那枚,却因用力过猛差点栽进克岸怀里,"我...我只是试试尺寸!"戒指刚套上纤指,立刻自动调整到完美贴合,赤红宝石"唰"地亮起,映得她手腕上的银铃都染上了绯色。
云裳拍手笑道:"看来戒指比某人会说话多了!"
烈九转向第二对璧人。巴相宇依旧那副冷峻模样,只是今日难得换了身绛红长袍;龙女巧智则好奇地摆弄着自己发间的珍珠流苏,玉色龙角在烛光下泛着莹润光泽。
"巴兄,"烈九捧出第二个木匣,"这是给你们的。"
匣盖开启的瞬间,一道龙形虚影腾空而起,绕梁三周后消散在空气中。匣中静静躺着一对黄金戒指,戒身雕着细密的龙鳞纹路,戒面各嵌着一颗湛蓝如海的宝石。
"龙之神戒。"烈九郑重道,"取无妄海底的千年寒玉所铸,左戒可唤潮汐,右戒能御风雨。我家族爷爷给我的。"他看向巧智,"七公主应该认得此物?"
巧智的龙瞳倏地收缩,纤细的手指轻颤着触碰戒指:"这曾经是...龙尊的..."
"不错。"烈九点头,"我家族千年前就和龙族有过密交,这个就是你们龙族武士送的,被我家祖上请高人附上了神力。"
巧智突然扑进巴相宇怀里,龙角不小心戳到了将军下巴。向来冷面的巴相宇竟露出罕见的温柔神色,笨拙地拍着妻子后背:"不哭..."
云裳凑到烈九耳边:"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连我都不知道!"
烈九笑而不答,却见克岸突然跳起来:"等等!那沙风和璃月姑娘的戒指呢?"
大殿顿时安静下来。烈九神秘一笑,从怀中取出第三个木匣——这匣子通体漆黑,表面却流转着星辰般的光点。
"他们两个的戒指比较特别。"他缓缓打开匣子,里面竟是二枚戒指:一枚赤金治愈戒指,一枚白银镶蓝宝白金戒指。
云裳"啊"了一声,指着那枚治愈戒指:"这是舅舅给你得..."
"治愈戒指给沙风准备的,他已经在帝王谷获得了一对力量戒指。"烈九轻声道,"这个留给他最稳妥。"他拿起镶蓝宝白金戒指,"这白金戒指留给璃月。"
"治愈戒指!"巧智突然惊呼,不自觉地显露出来家传秘辛,"传说中可以治愈生命的宝物!父王说过,这世上仅存一枚!"
烈九点头:"不错。治愈戒指和白金戒指已经被我舅舅附上符咒,这对戒指的佩戴者心意相通,危难时更能分担伤害。"
巧智的眼眶倏地红了。她突然看向了巴相宇,她明白了爱人口中说的那个将军的胆识和气魄心道:"这个傻子!这么贵重的东西送兄弟..."
烈九仿佛看出龙女的疑惑,目光温柔得能融化寒冰:"再贵重,也不及兄弟之情的万分之一。"
大殿内一时静默。克岸揉着发红的眼圈,东溪低头摆弄新得的戒指,巴相宇则默默握紧了巧智的手。
"咳咳!"云裳突然打破沉默,一把抢过烈九手中的匣子,"既然礼物都送完了,咱们该商量正事了!"她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卷长长的清单,"后天的大婚,流程如下..."
克岸看着那足有丈余长的清单,下巴差点掉到地上:"这...这么多?"
"当然!"云裳叉腰道,"从卯时开面到亥时洞房,每个时辰都有安排!"她突然眯起眼睛,"特别是你们几个——"手指挨个点过克岸、巴相宇,"迎亲时谁敢出错,我就让东溪在你们的交杯酒里加黄连!"
东溪配合地晃了晃腰间药囊,发出可疑的"叮当"声。克岸立刻挺直腰板:"保证完成任务!"
巴相宇则皱眉看向烈九:"你当真要同时迎娶两位新娘?按礼制..."
"特殊时期,特殊办法。"烈九嘿嘿笑着揽过云裳,"云儿和兰芝都不在意,我们又何必拘泥俗礼,我和兰芝先和你们一起办婚礼,三天后在齐家在办我和云裳的"
云裳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对了,兰芝今早送来的。她说周家那边已经准备妥当,连嫁衣都改好了样式..."她展开信纸,突然瞪大眼睛,"等等,她要在婚礼上表演剑舞?"
烈九凑过去看信,顿时哭笑不得。原来兰芝特意注明,要在拜堂后与云裳比试一场,美其名曰"助兴"。
"这丫头!"云裳气鼓鼓地跺脚,"明明说好不抢风头的!"
东溪突然幽幽道:"你确定要比?上次你俩在演武场..."
"那次是我让着她!"云裳急得去捂东溪的嘴,却被巧智的龙尾轻轻卷住手腕。
龙女巧笑倩兮:"云裳姐姐,我教你个龙族法术,可以让你的剑招带火花哦~"
巴相宇皱眉:"胡闹。婚礼前见血光不吉利。"
烈九却大笑起来:"无妨!云儿的法术我清楚,她自有分寸。"他眨眨眼,"再说了,兰芝要是敢伤着云儿,洞房花烛夜我就睡书房去!"
众人哄笑间,管家匆匆进来禀报:"将军,周小姐到访,说是有急事..."
话音未落,一袭紫色长衣服的兰芝已经跨进门槛,发间金步摇叮咚作响。她看见满屋子人先是一愣,随即笑吟吟地行礼:"巧了,都在呢!"
云裳立刻举起信纸:"剑舞是怎么回事?"
兰芝俏皮地眨眨眼:"助兴呀~"她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卷画轴,"看!我特意找了宫廷画师设计的双人剑舞,保证又美又安全!"
画轴上,两个女子一红一蓝,剑锋交错成心形,周围还点缀着繁复的花纹。云裳凑近细看,突然红了脸:"这...这裙子开衩也太高了!"
兰芝无辜地眨眼:"不然怎么叫'剑舞'呢?"
烈九明智地后退两步,果然下一秒云裳就扑了上去。两个姑娘闹作一团,钗环都散落在地。克岸看得目瞪口呆,东溪则扶额叹气:"这婚礼怕是要变成比武大会..."
巧智突然拉拉巴相宇的袖子:"夫君,我也想跳舞。"
冷面将军的耳根"唰"地红了:"你...你别凑热闹。"
烈九看着这鸡飞狗跳的一幕,突然觉得无比满足。他悄悄退出战圈,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巧的锦囊——里面装着三缕编在一起的长发:一缕火红如霞,一缕乌黑如墨,还有一缕带着淡淡的蓝色光晕。
"以后..."他轻声自语,将锦囊贴在心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正在思绪,一道七彩之光在眼前闪烁“怎么,这么好的事情,也不等等我们?”玄霄子手指拨弄着传送戒指,乐呵呵的出现在了烈九面前。
烈九:“你!神啊!你!”
玄霄子:“哪里,哪里,我这是借了巴相宇的传送戒指,赶回来给你报喜的!”
烈九:“你们都到了雪域了吗。沙风求亲成了吗,秋雅和孩子怎么样,安排好了吗?”他一股脑的问道。
玄霄子:“呵呵,我和永乐园的大祭司有点交情,借助了他们的传送阵直接到了雪域神宫!”他向着烈九诉说着他们这两日去雪域神宫的经过,而白璃感受到了夫君的气息,施法骑着神兽往玄霄子位置赶来。
两日前!
雪域之巅的传送阵突然迸发出刺目蓝光,玄霄子的道袍在空间乱流中猎猎作响。他左手掐着避风诀护住怀中婴孩,右手龙纹剑划出太极图稳住阵眼:"抓紧!要着陆了!"
秋雅死死拽住沙风的腰带,后者正拼命抱住璃月——少女刺客的紫眸里映着越来越近的冰川,浑身抖得像片风中的树叶。
"砰!"
积雪被砸出深坑。沙风呸呸吐着嘴里的冰碴,突然发现怀里空了:"璃月呢?"
"在这儿..."微弱的回应从十丈外传来。璃月半个身子陷在冰窟里,右手五指深深抠进冰层。她仰头望着高耸入云的冰晶宫殿,喉头滚动:"雪神宫..."
玄霄子拂尘一扫,璃月被无形之力托出冰窟。秋雅刚要上前,整座雪山突然震颤!无数冰棱从宫殿外墙剥落,在半空凝聚成巨大手掌拍向众人——
"母亲不要!"璃月尖叫着扑到最前方,袖中紫焰化作薄盾。冰掌在距她鼻尖三寸处骤停,掌纹间流动着熟悉的灵力波动。
宫殿大门无声开启,十二位白衣女修踏雪而来。为首者玉簪斜挽,眉心一点朱砂艳如血珠,正是雪域宫主少卿。她的目光扫过璃月颈侧伤疤,最终定格在秋雅怀中的婴孩身上。
"影阁的毒娃。"少卿的声音比万年玄冰更冷,"本座的好徒儿,你倒是给本尊带回来份大礼。"
秋雅"扑通"跪倒:"师父!璃月她..."
"闭嘴!你这十年未露面,"少卿广袖翻飞,秋雅脸上顿时浮现五道红痕,"十几年前擅闯影阁的账还没算,如今又勾结外人擅闯禁地?"
玄霄子突然将龙纹剑插进冰面。剑穗无风自动,摆出北斗阵型:"无量天尊。贫道忘仙岛玄霄,借贵宝地安置故人之子。"
少卿的瞳孔猛然收缩,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玄霄子手中的龙纹剑上,那把剑散发出的寒光让她感到一阵心悸。
就在这时,少卿一直戴着的冰晶面具突然发出了细微的“咔咔”声,仿佛承受不住某种巨大的压力,开始出现裂痕。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玄霄子,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你……你是日鸿门的那位救世人?”
沙风见少卿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趁机迅速伸手拽过璃月,将她紧紧地护在自己身后,用身体挡住了少卿的视线。他连忙解释道:“岳母大人!我和璃月已经……”
然而,少卿根本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她怒喝道:“谁是你岳母!”话音未落,只见少卿的衣袖中突然飞出数道冰锥,如闪电般直刺沙风的胸口。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些冰锥在即将触及沙风胸口的一刹那,竟然诡异地融化了,仿佛遇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它们消解。少卿见状,心中一惊,这才仔细观察起沙风来。
当她的目光落在沙风腰间悬挂的双鱼玉佩上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那双鱼玉佩她再熟悉不过,正是自己送给璃月的护身符!
与此同时,秋雅抱着孩子快步走上前来。那婴孩似乎对少卿充满了好奇,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伸出小手,一把抓住了少卿的雪纱。少卿低头看去,只见那婴孩的面容可爱至极,娇嫩的皮肤如羊脂白玉一般,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少卿的慈母心被这可爱的婴孩瞬间勾起,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孩子的胎记,然而,当她的手指刚刚触及那三色印记时,一股灼热的感觉突然传来,仿佛被火烫了一下,她急忙缩回手。
“神只?!”少卿失声惊叫,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婴孩。
就在这时,玄霄子低声说道:“宫主若想保雪域平安,就请移步内殿详谈。”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似乎生怕被旁人听到,“这个孩子今后是破局的关键,现在恶魔蠢蠢欲动!您应该也感受到了那股邪恶的气息吧。”
少卿脸色剧变,冰玉般的手指捏诀。漫天暴雪瞬间凝成透明穹顶笼罩众人:"进殿!"
穿过水晶长廊时,璃月发现母亲的后襟已被汗水浸透。当年那个永远挺直脊背的宫主,如今走路时竟有些微跛。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扶,却被狠狠甩开。
"本座还没老到要逆女搀扶!"少卿的呵斥回荡在冰廊里。璃月没看见母亲转身时,一滴泪砸在玄冰地面上烫出个小洞。
内殿的寒玉案上,玄霄子展开虚空绘卷。当恶魔影像浮现时,殿角几盏长明灯"啪"地熄灭。少卿听完他对于这时日经历的讲述,突然掀开自己的左袖——整条手臂布满黑色经络,与秋雅当年的咒印如出一辙。
几月前本座就感知到虚空异动。"她轻抚昏睡的婴孩,"没想到你们真把虚空中这个神只带出来了..."
沙风突然单膝跪地:"岳母大人!请允许我与璃月..."
"小子。"少卿眯起眼睛,"你可知雪神宫祖训?"
璃月脸色煞白:"母亲!祖训说宫主血脉不得..."
"不得与外族通婚,违者废去修为逐出雪域。"少卿突然冷笑,"可你现在算哪门子宫主血脉?一个影阁培养的杀手?"
秋雅突然将药囊砸在案上:"师父看看这个再骂人!"囊中滚出几十个琉璃瓶,每个都贴着日期标签——全是璃月生辰。
少卿拿起最近的那个瓶子,里面封存着朵冰雕小花。她认出这是璃月六岁时最爱的发型装饰,手指突然颤抖起来:"这些..."
"影阁每年给她喂剧毒过生辰。"秋雅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烙印,"我那年回来见您这么悲伤后,就混进去影阁当药奴三年,才凑齐解毒方子!"
璃月不可置信地望着师姐。那些年每逢生辰夜,总有个蒙面药奴偷偷给她送糖,原来...
玄霄子适时放下茶盏拱手作揖:"宫主,令爱体内的噬心毒本还存有,我已经给她完全治愈。"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沙风,"他是我的同生共死的兄弟,我陪他来向您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