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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它挪动臃肿的身体，慢吞吞地朝着下一个被粘液缠住的、还在微微挣扎的活人爬去，那姿态悠闲得仿佛是在自家后花园散步。
“救…救命……谁…谁来……”
那个即将成为下一个目标的考生似乎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微弱的求救，声音里充满了崩溃的绝望。
朱胖子看得头皮发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下意识地看向苏晚晴和许诺，压低声音问：“义父…义母…咱…咱怎么办？绕过去？还是……”
他虽然怕死，但看着同类被怪物当辣条啃，心里还是有点发毛。
苏晚晴清冷的眸子扫过那片人间地狱，眼神深处有一丝极细微的波动，但很快被绝对的理性压下。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端坐在梦魇战马上的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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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地方，战斗与否，最终取决于他的意志和判断。
许诺燃烧的紫色魂火平静地注视着那四只噬光兽和那颗搏动的核心，仿佛在审视一批…会移动的货物。
他没有回答朱胖子的废话，甚至没有回应苏晚晴的注视。
他只是轻轻一夹马腹。
梦魇战马无声地迈动覆盖着幽冥紫焰的蹄子，载着他，如同死亡本身般沉稳地、径直地走向那片惨白光芒笼罩的巢穴区域。
这个行动本身，就是最明确的答案。
朱胖子先是一愣，随即屁颠屁颠地赶紧跟上，脸上瞬间堆起谄媚笑容，一边小跑一边压低声音狂拍马屁：“哎哟！我就知道！义父威武！义父霸气！义父虽然平时杀伐果断，抢积分扒装备眼都不眨，被人叫土匪夫妻档，但关键时刻心里还是装着咱们人族同胞的！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这是侠骨柔肠！胖爷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股冰冷、漠然、不带丝毫情感的精神波动直接砸入他的脑海，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闭嘴，蠢货。”“我没有善心，更不是圣人。”
许诺巨大的骷髅头颅甚至没有转动，魂火依旧锁定着前方的怪物。
“我只是在做对我最有利的事情。四只B-级怪物，等于大量的积分和……我的力量。”
“救人？”
“那只是清理垃圾过程中，顺便发生的、微不足道的、甚至可能带来额外收益的附带现象。”
“别用你那种廉价的道德观来揣测我。”
“再废话，就把你扔过去给它们加餐。”
朱胖子被这冰冷彻骨、毫无人性，不对，是骷髅性的话语噎得差点背过气，脸上的谄媚笑容瞬间僵住，赶紧捂住自己的肥嘴，绿豆眼里闪过一丝后怕和“我懂了我懂了”的明悟。
是了是了，这位爷根本就不是人类，不能用人类的道德标准来衡量！利益！一切都是利益和力量！抱紧大腿就得顺着他的逻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