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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对着屋子大喊道。
瞥了一眼坐在墙角的蒋朝波，没有放在眼里。
陈夏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村...村长？我哥哥不在家。”
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碎裂开。
王海只是瞄了一眼：“不在？”
他转过头看着高大健壮的枣红马，眼中全是贪婪之色。
“这匹马，是你哥从农才场偷来的！现在我奉蒋场长的命令，收回这匹马！”
王海早已经打好算盘了。
就知道今天陈冬去山上打猎，他打算先把马抢到手，送到专家组那儿。
到时，这天大功劳，就是他王海的了！
枣红马感受到恶意，不安地刨着蹄子，发出愤怒鼻息。
两个村干部想上前牵缰绳。
马儿猛地人立而起，前蹄凌空一踢！
“哎哟！”
一个村干部脸上被蹬，飞了出去。
另外一个则是吓得屁滚尿流退回去。
王海气急败坏，撸起袖子：“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们这群废物！”
他正要去牵马绳。
一个沉稳而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王海，好大的官威啊。”
王海一愣，转头看向刚才坐在角落的老人，正想发作。
结果，脸色一僵。
“我怎么不知道，我下过这指示？”
王海看清这张脸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脸上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蒋、蒋场长…您怎么在这儿？”
“回答我，我什么时候下达收回马的指示？”
蒋朝波一步步朝王海走来。
灰色的中山装，在王海眼里，比龙袍还刺眼。
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脑子一片空白，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反倒是他身旁的村干部眼珠一转，猛地拍大腿，脸上挤出懊悔表情。
“场长！您千万别怪王村长！都怪我！”
他往前抢两步，跪在地上。
“是我听说专家组想要这匹马，就自作主张，跟村长说是您的意思。”村干部装模作样，给了自己一耳光，“你要罚，就罚我吧！”
另一个村干部捂着脸站起来，脸上还有马蹄印。
附和道：“对对，场长，是老张说的，我们被误导了！”
两人一唱一和。
演技拙劣得让蒋朝波想笑。
蒋朝波看着他们，眼中满是厌恶。
他看着在扇自己耳光的村干部：“好，那就罚你。你是黑河村粮管所的吧，今天起，你不用干了。”
话音刚落，那个村干部表情瞬间凝固，整个人傻了。
他只想演一出苦肉计，保住王海。
怎么把自己搭进去了？
他慌忙看向王海，眼神全是求救之意。
王海头皮发麻，没想蒋朝波做事这么绝。
但当着手下的面，不能不开口。
只能硬着头皮，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蒋场长，老张也是一时糊涂，为了农场好…可不可以给他一次机会？”
蒋朝波终于把视线转向王海。
语气平静，却让他心惊胆颤。
“你在教我做事？还是说，你也不想干了？”
王海如坠冰窟。
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再也不敢多说，低下了头：“不不不！不敢！”
“还不快滚！”蒋朝波突然提高音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