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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目光如探照灯般扫向灵玄宗、天玄宗与凌天宗三位宗主——玉尚额头沁出的冷汗、祁兲不自然别开的眼神、泠一眩攥得发白的指节，这些细节如同无声的证词，将真相赤裸裸地摊开在众人面前 。
“不可能……”玄清宗一名弟子踉跄后退，剑穗扫过同伴的手背。
四周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无数道震惊的目光聚焦在三大宗门的队伍中。
有弟子颤抖着指向自家宗主，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我们每年供奉的灵石，难道是用来勾结魂殿的？
那些被残害的无辜百姓，竟是……”
话语戛然而止，只剩下压抑的呜咽在寒风中飘散。
“诸位道貌岸然的‘正派’宗主，”
洛九卿缓步上前，白色衣袍猎猎作响，袖口的纹样在鬼火映照下泛着冷光，“数月前围堵魂殿余孽时，是谁言之凿凿要净化世间邪气？”
她忽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却浸着刺骨寒意，“原来贼喊抓贼这招，用在名门大派身上倒是得心应手。”
慕容握紧青锋剑，剑身嗡鸣似在呼应主人的愤怒：“往日总说我们事诡谲，如今看来，某些人披着正派的皮，行的却是比邪修更肮脏的勾当！”
洛九卿的目光扫过三大宗门弟子中面露愧色的几人，“你们可知，墨家满门被屠戮那日，你们宗主的刀刃上，也沾着无辜妇孺的鲜血？”
战场陷入诡异的寂静，唯有恶龙的咆哮与鬼魂的尖啸刺破沉默。
三位宗主僵立原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威严荡然无存，而他们身后，弟子们失望、愤怒与恐惧交织的眼神，如同千万根利箭，将所谓的“名门正派”的遮羞布彻底撕碎。
玉尚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两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牌。
他余光瞥见左钿那副不怀好意的笑容，深知对方一旦开口，必然会抖出更多秘密。
咬了咬牙，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是又怎么样！不过是场意外罢了！”声音里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意外？”他扯了扯嘴角，继续狡辩道，“当年我们不过是途经墨家领地，一切都是魂殿那帮人干的！我们可没动过一根手指头！”
这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却仍强撑着保持镇定。
墨川周身的气息瞬间降至冰点，漆黑的瞳孔几乎收缩成针尖。
十五年前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现——熊熊烈火中，母亲将他护在身下，父亲挥舞着长剑与敌人厮杀，最后倒在血泊中的模样……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沙哑的声音里满是杀意：“途经？好一个途经……这笔账，今日必须清算！”
洛九卿敏锐察觉到墨川的情绪波动，连忙伸手紧紧握住他颤抖的手，轻声安抚：“先冷静，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墨川微微一怔，但心底的仇恨依旧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平息。
就在这时，一道只有洛九卿能听见的电子音在脑海中炸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