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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望收回目光，笔直站立，像一把未出鞘的刀。
“这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他忽然说，“我从尸体捆绑手法、现场处理细节来看，有分工，有习惯性操作的痕迹。可能存在共犯，甚至一个团伙。”
李峥脸色变得更沉：“南州再出现‘团伙式杀人’……上面肯定炸锅。”
“这不是杀人，这是清理。地窖不是杀人现场，是终点站。”程望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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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郊区巡查小组带回一名可疑人员。
“这人叫钱大林，是东郊本地小混混，之前因盗窃被处理过。他在案发地周边打零工，最近突然关掉手机。”
审讯室内，钱大林神色游离。
“你最近去哪了？”
“我……家里出了事。”
“哪天失联？”
“上周……周五。”
程望静静盯着他，忽然一笑：“你怕什么？”
“我……我没干什么，我就是见过那个人——”他声音颤抖。
“哪个人？”
“就……租那个院子的人。他不是南州本地的。他每次来都只说几句话，从来不留名。但……但他有个外号。”
程望瞳孔一缩：“什么？”
“我们附近人叫他‘老祁’。说他不喝酒，不打牌，来无影去无踪。”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上周……有辆车在晚上十点开进去，没多久就熄灯，第二天人就不见了。”
“你看到他做什么？”
“我只是好奇，翻了下他扔的垃圾袋，发现有沾血的衣服，还有……断掉的手机。”
程望站起身，盯住他：“你拿了什么？”
钱大林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塑料袋，“这，这就是我藏的，我怕惹事，没敢交上去——”
袋里，是一块带血的衣料、一截烧焦的手机主板，以及一张车票残片。
程望一眼扫过去，残片上的起始地清晰可见：“X县”。
他眼神骤然变得锋利。
“把这张票上的起点城市所有近三个月来南州的人员名册调出来，与我们现有嫌疑比对。”
他转身，沉声道：“从今天开始，这个案子不是孤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