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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摩天大楼依旧灯火通明。
顾承霄结束了一个跨洋视频会议，揉了揉眉心，拿起内线电话。
“周宇，进来一下。”
很快，周宇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平板。
“顾总。”
“训练基地那边，今天怎么样？”顾承霄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视线落在窗外夜景上。
这是他每天雷打不动的询问。
周宇早已习惯，条理清晰地汇报：“谢先生今天完成了所有训练项目，上午的枪械组装考核成绩是第一。下午的格斗对练强度比较大，理疗师傍晚给他检查过，左臂的拉伤恢复良好，没有加重。”
顾承霄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点。
“晚餐呢？”他忽然问。
周宇顿了一下，迅速调出记录：“基地食堂今天的晚餐是红烧排骨、清炒时蔬、番茄鸡蛋汤和米饭。谢先生胃口还可以，基本都吃了。”
汇报完毕，周宇安静地站在一旁。
顾承霄没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宇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从训练营开始，顾总除了关心谢云清的训练进度和身体状况，连他每天的食谱、胃口好坏都要问得一清二楚。
他跟在顾承霄身边多年，深知这位老板在工作上是何等的杀伐果断、不近人情，对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更是吝啬投入半分精力。
可对这位谢先生……
他以前只觉得顾总对谢先生是特别的、欣赏的，现在看来，恐怕远不止于此。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看来以后对这位谢先生，必须拿出十二分的客气和尊重了。
他垂下眼，掩去心中的震惊，语气愈发恭敬：“顾总，还有其他吩咐吗？”
顾承霄终于放下文件，指尖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了敲，过了一会儿才说：“让理疗师多留意，别让他逞强留下旧伤。另外，基地的餐食标准，再提高一级。”
“是，顾总。”
周宇应下，心中了然。
这哪里是给基地提高标准，分明是给某一个人开小灶。
***
训练营的日子，并未因理疗师的到来而变得轻松。
教官开始引入高强度的模拟对抗。
废弃厂房里的巷战演练，烟雾弥漫，枪声震耳欲聋。
体能与战术配合的要求被拔高到了极限。
汗水混合着泥土，浸透每个人的作训服。
好几个年轻演员明显心态失衡，训练中失误频频，甚至有人在休息时偷偷抹眼泪。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季飞咬牙跟在队伍后面，肺部火辣辣地疼。
他觉得自己快散架了，可每次想放弃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看向不远处的那个身影。
谢云清。
那家伙的左臂，季飞看得清楚，绝对没有好利索。
好几次夜里起夜，他都撞见谢云清宿舍的灯还亮着，隐约能看到对方在处理手臂。
可到了训练场上，那人愣是咬着牙，把每一个战术动作都做得标准到位，仿佛那条胳膊根本没受过伤。
“真是个怪物……”季飞低声骂了一句。
就在大家被高强度训练折磨得快要怀疑人生的时候，训练基地的“赞助福利”又悄无声息地升级了。
食堂的菜色明显丰富了不少，甚至出现了专门调配的高蛋白营养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