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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也如各方所料,班头进去通禀,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才出来。
他吞了吞口水,在浩辉的怒视下,来到了陆朝晨的身前,躬身施礼,道:“三公子,府丞大人尚有要事,还请稍候片刻。”
“呸,你进去了这么久,如今还要片刻,是故意怠慢我家公子吗?”浩辉在一旁质问道。
“卑职不敢!我只是一个小小班头,传达府丞大人的话而已。”
“你……”
陆朝晨伸手打断了浩辉的责问,缓声对班头道:“无妨,你稍后再帮我通禀一次吧。”
“卑职遵命。”
说完,他就退到了府门外,看向其他衙役,无奈地摇了摇头。
浩辉抱怨,道:“每次来,公子都要受刁难,实在可恨!”
陆朝晨抱着手臂,靠坐在石狮子上,闭着双眼,没有说话。
浩辉只好守在一旁,面色依旧十分难看。
这时,一名身后背着大刀,身穿短衣长裤,腰系革带的刀客,与一名身穿员外大氅的胖子,走到了府门前。
刀客拱手施礼,对衙役说道:“在下秦峰,听闻昨日,锦天府抓获贼人,寻得一具女尸,特来认领,烦请官爷通禀。”
班头应了一声,自己没有动,打发了一名衙役,进入通禀。
正在生闷气的浩辉,一眼就认出了刀客,赶忙拉了拉陆朝晨的衣袍,道:“公子快看,昨日的刀客。”
陆朝晨听了,睁开眼睛,从石狮子一侧探出头,看了过去。
听到浩辉说自己,刀客也向这边看来。
四目相对,互相都认出了对方,刀客面露笑容,领着胖员外走了过来。
陆朝晨赶忙起身,与刀客同时拱手施礼,道:“这不是昨日的刀客吗!”
“这不是昨日帮我追击歹人的公子吗!”
二人同时说出,又同时笑了出来。
陆朝晨再次打量了一下刀客。
他全部头发都束在头上,面容刚毅,棱角分明,浓眉大眼,鼻直口阔,唇上有稀疏的胡须,身形健硕,孔武有力,看上去精神奕奕,三十多岁的样貌。
笑过后,刀客先拱手说道:“在下秦峰,见过公子。”
陆朝晨拱手回道:“在下陆朝晨,见过前辈。”
秦峰又指向身边的胖员外,道:“这是家兄,秦山。”
陆朝晨拱手回应,道:“见过秦员外。”
“见过公子。”
陆朝晨看向秦山,见他胖胖的面容,有些衰老,三缕胡须,已经过了脖颈。
暗自觉得,秦家一定子弟众多,兄弟俩的年纪才会相差如此大。
秦峰再次用爽朗的声音道谢,道:“还要多谢公子!想必是你的追赶,才抓住了另一队贼人,截住了我侄女的尸身。”
见此,陆朝晨一愣,再次看向秦山时,他已经挂上了悲伤之色。
陆朝晨小心地问道:“这两具女尸,都是……?”
“不错,都是我的女儿。”
“怎么会,两个女儿都……?”
秦峰接过话,道:“也不知为何,家兄的四女和小女,每日吃食不减,身体却日渐衰弱。找了许多郎中,也查不出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