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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空间魔法不是你独自施展的吧，凭借你的魔力总量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是我独自释放的如何，和其他人联手又如何?”林旭语气平淡：“至少我没有和恶魔做交易。”
“呵呵，等你有不得不做的事，但却有心无力之后，你就会知道和恶魔定下契约是一件多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了。”
“微不足道?一整座巨城的生灵也是那样微不足道吗?”
“当然，我倒是很好奇，那座城邦里有你认识的人吗?有你的朋友或者亲人吗?为什么只是毁灭了一座巨城而已，你就会如此生气?收起你那点可怜的同理心吧，探寻魔法的道路上不需要怜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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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面容虚幻，可还是能从人族的眉宇间看见那抹愠怒，沉默许久，林旭才再次开口道：“恶魔的契约魔法阵在哪。”
“怎么，想要从契约魔法阵中找到恶魔的踪迹?晚了，”洄鳞女王失笑着摇摇头，抬起那仅剩一截的右臂：“契约魔法原本就在这儿。”
林旭眼睛微微睁大
难道说...
“以身契约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我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能摆脱契约。”洄鳞女王嗤笑一声，似乎是在笑话自己的天真和自大
“也就是说，契约魔法阵被恶魔带走了?可是...这不可能。”林旭低语呢喃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头恶魔敢直接脱离宿主，”洄鳞女王拂过断臂，深邃眼瞳中不知在思考何事，但是随后又抬头看向头顶那扭曲的蓝色裂隙：“即便选择脱离我身，我也能感受到覆水恶魔的大致位置。”
“你能追踪到这头恶魔?”
洄鳞女王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换了个话题：“我都告诉你这么重要的事情了，不如为我介绍一下这位?”
“...”
“不需要他来介绍。”
低沉浑厚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蔚蓝色的切割线纵横天空，将一头棱角分明的狰狞身影勾勒而出
待看清头顶那巨大的虚影，几乎从未失态的洄鳞女王此刻情绪剧烈波动，沉静的容颜上闪过几分慌乱
随后又看向林旭，苦笑一声：“所以，你身后站着的...是巨龙?你是这位巨龙阁下的眷从者?”
虽然洄鳞女王并不是没有见过巨龙的身姿，可面前的这一头，都不需要猜测和怀疑，一定是空间元素亲和的巨龙
这等存在是绝对绝对招惹不起的，即便自己是传奇...
而利用空间魔法浮于牢笼上方的萨尔眼神冰冷，虽然那座巨城以及其中居住的生灵的确和自己无关，可是这家伙的语气和口吻着实让龙厌恶
纵使萨尔身为巨龙，也从未觉得短生种的生命如尘埃般渺小，也从未觉得有谁可以随手抹杀毫不相干的生灵
或许生命短暂，也许只有短短的几天，几月，数十年...可他们所经历的，所创造的，都足以让世界铭记
而面前这家伙...勾结恶魔，间接毁灭了一整座巨城，如今又以如此口吻践踏生命
究竟视生命为何物?
在如此强烈的情绪之下，那原本被萨尔丢开的石像再次回到黑龙的背后，而这一次黑龙显然正在气头上，都没怎么注意到这尊石像，也因此忽视了石像上的细微变化：
细密的石灰洒落，本该模糊的面容却逐渐清晰，而在石像的脸颊部位似乎同样出现类似水滴模样的鳞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