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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乳牙咋还会放烟花?”王大柱的龙角被蓝光晃得眯起眼,鳞片上黏着的麦芽糖“滋滋”冒泡,活像裹了层焦糖脆壳。铁盒里的乳牙集体悬浮,在虚空中拼成母亲年轻时的全息投影——她穿着补丁摞补丁的围裙,手里攥着半截焦饼干,眼睛却亮得能照见整个集市。
苏瑶的灵核残片“叮”地聚成放大镜,红光扫过投影:“检测到本源记忆!这是你母亲二十岁时的画面……等等,她兜里揣着的不是面粉袋,是你的商业企划书草稿?”鳞片婴儿突然奶凶地扑向投影,乳牙咬碎的不是光影,是母亲指尖缠绕的二进制锁链,锁链坠地时化作焦饼干屑,飘向巨型烤箱的裂缝。
戴兜帽的身影从白发巨网中踏出,这次他们的铠甲竟由母亲的烘焙笔记熔铸而成,每片鳞甲都写着被我遗忘的童年细节:“墨墨三岁偷酵母,把面团塞进烤箱炸成烟花”“墨墨七岁用乳牙当砝码,称焦饼干卖给邻居”。为首者抬手间,笔记锁链缠住王大柱,龙尾巴上的“妈妈我爱你”糖霜瞬间被烤成“风险评估报告”。
“林墨,看看你母亲的真相。”黑袍人冷笑,铠甲缝隙渗出蓝火,“她早预见你用商业埋葬回忆,却把自己炼成了……时空烤箱的引信!”话音未落,巨型烤箱轰然震动,母亲的投影被吸入箱体,观察窗里映出的不再是心跳,而是她将乳牙一颗颗嵌进烤箱核心的画面。
焦核在掌心炸裂成星屑,母亲的声音混着童谣从碎片里迸发:“墨墨,面团要醒发,心也要……”圣焰裹着围裙虚影冲天而起,我凌空踏步,每一步都踩碎二进制代码。王大柱见状,龙鳞暴涨三寸,鳞片间渗出的不是麦芽糖,是母亲藏在床底的、专治我噩梦的安神香,香气凝成歪扭的星星,撞向笔记锁链。
“破!”王大柱龙尾横扫,安神香裹着鳞片如巨型橡皮擦,将“商业机密”的鎏金字样擦成“妈妈的小墨宝”。苏瑶趁机将灵核残片聚成面团炸弹,却在触及烤箱时化作蜂蜜,顺着裂缝灌进核心:“检测到悖论核心!这烤箱的燃料根本不是遗憾,是你母亲……”
鳞片婴儿突然张开小嘴,乳牙喷出的蓝光与焦核星屑共鸣,在虚空中凝成双面熔炉的虚影。熔炉开合间,戴兜帽者的铠甲片片崩裂,露出里面蜷缩的身影——那竟是母亲年轻时的模样,她怀里抱着襁褓中的我,眼神却透着跨越时空的哀伤。
“不可能!”黑袍人发出嘶吼,身体开始透明化,“她明明该是被你辜负的……”话未说完,母亲的全息投影从烤箱核心飘出,她指尖轻点,所有笔记锁链化作焦饼干雨。我接住其中一块,饼干里掉出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母亲的字迹:“墨墨的第一个商业计划——用焦饼干换苏瑶的糖葫芦,赔了三块糖,却赚了个朋友。”
巨型烤箱在轰鸣中坍缩成青铜灯盏,灯芯正是母亲的白发。灯盏底部刻着:“墨墨,当你看见这行字时,妈妈已经把自己烤成了……”话未说完,时空突然扭曲,我们跌回最初的小镇集市。烤箱的门虚掩着,里面躺着块完整的焦饼干,糖霜写着:“墨墨,烤箱的灯永远为你亮着——这次,换妈妈当你的顾客。”
王大柱的鳞片还冒着安神香,苏瑶的灵核残片拼成小面团人,正给焦饼干插蜡烛。鳞片婴儿突然发出清亮的啼哭,乳牙钥匙指向烤箱暗格。暗格缓缓打开,里面不是乳牙,而是面青铜镜——镜中映出的不是我的模样,是母亲临终前的画面:她笑着将白发塞进焦核,对着镜头比了个“嘘”的手势。
“警告!检测到时空回滚!”苏瑶的手环突然爆出火花,“这不是结局,是……”话未说完,青铜灯盏突然炸裂,白发灯芯化作千万萤火虫,每只翅膀上都映着母亲不同年龄段的笑容。而在时空裂缝的尽头,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一个比宇宙还巨大的烤箱正在成型,烤箱门上的二进制代码,正缓缓拼凑出母亲最后的字迹:“墨墨,别害怕,因为妈妈在……”
鳞片婴儿的乳牙突然发出刺目蓝光,照亮烤箱最底层的暗格。暗格里躺着的不是秘密,是个铁盒,铁盒上刻着我的字迹:“给未来的自己——记得给妈妈买个不会烤焦的烤箱。”铁盒打开的刹那,涌出的不是灵石,是母亲藏了一辈子的、我所有的画作,每张画的角落都用炭笔写着:“我家墨墨,将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
话未说完,整个世界开始震动。戴兜帽的身影再次出现,这次他们手中举着的不是武器,是母亲的烘焙笔记。笔记的最后一页被蓝火灼烧,却仍能辨认出最后半行字:“墨墨,烤箱的真正秘密,是要学会……”而在烤箱核心,一颗新的焦核正在成型,焦核表面缠绕的不是二进制代码,是母亲用白发编织的摇篮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