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卖货

第7章 墨宝斋初开张,煞气暗涌风波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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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乎乎的大手带着一股劣质猪油的腥膻气,如同老鹰抓小鸡般,直扑林墨手中啃了一半的泡面桶!

林墨瞳孔骤缩!他刚经历完苏清雪的生死压迫,精神还没完全松弛,此刻又被这突如其来的抢夺惊得汗毛倒竖!身体几乎是本能地向后一缩!

嗤啦!

泡面桶边缘被张屠夫粗短的手指刮到,桶身被带得一歪,里面剩下的面饼碎屑和调料粉泼洒出来少许,落在林墨脏兮兮的粗麻裤腿上。

“嘶——!” 张屠夫没抓到泡面桶,反而被桶身那硬塑料边缘刮了一下手指,虽然不疼,但感觉受到了冒犯。他脸上的横肉瞬间扭曲,凶相毕露,手中的擀面杖猛地抬起,指着林墨的鼻子破口大骂:“小兔崽子!还敢躲?!反了你了!老子看得上你这破烂玩意儿是给你脸!识相的赶紧孝敬过来!不然老子让你这破棚子都待不下去!”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林墨脸上。那矮壮的身躯带来的压迫感和长期在厨房油烟里浸染出的彪悍气息,让本就虚弱的林墨感到一阵窒息。他毫不怀疑,这莽汉真敢用那根沾着肉沫的擀面杖给自己开瓢!

角落里,正在狼吞虎咽的小黑(影貘幼崽)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和充满恶意的气息惊动!它猛地抬起头,幽绿的瞳孔瞬间缩成危险的针尖!喉咙里发出被侵犯领地的、极度压抑的嘶嘶声!身体再次紧绷,纯黑的毛发微微炸起,一股阴冷的、带着空间紊乱感的气息开始弥漫!它刚刚被苏清雪的禁制压制下去的不安和凶性,再次被点燃!

林墨心头警铃大作!小黑要是被刺激得失控,苏清雪的禁制立刻就会发动!他和这破棚子连同方圆三尺都得化成冰渣!不行!必须立刻稳住!

电光火石间,林墨脑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硬刚?找死!服软?把泡面交出去?那这光头尝到甜头,以后还不天天来打秋风?而且小黑看到食物被抢,天知道会不会暴走!

“张大哥!张大哥息怒!” 林墨脸上瞬间堆起无比“热情”和“惶恐”的笑容,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和谄媚,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被对方的“王霸之气”所慑服,“您看您!误会了!天大的误会!小弟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正想着收拾利索了就去拜会您这地头……不,是这片德高望重的张大哥您呢!”

他一边说,一边极其自然地将手中啃了一半的泡面桶往身后藏了藏(这个动作让张屠夫的眼神更加凶狠),然后飞快地从系统仓库里取出一桶崭新的、包装完好的康帅傅红烧牛肉面,双手捧着,如同进贡般递到张屠夫面前,脸上笑得像朵盛开的菊花:“您看!这才是孝敬您的!崭新的!没开封的!好东西!我老家秘制的‘红绕香肉面’!香飘十里!吃了提神醒脑,干活倍儿有劲!刚才那桶是我吃剩下的,哪能脏了您的手!”

崭新的泡面桶!那鲜红的包装,那隔着塑料都能隐隐嗅到的霸道香气!

张屠夫凶狠的表情瞬间僵住,举起的擀面杖也停在了半空。他那双被油烟熏得有些浑浊的牛眼,死死盯住林墨手中那桶崭新的、散发着致命诱惑的泡面,贪婪的光芒几乎要溢出来!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

“这……这玩意儿……真那么香?” 张屠夫的声音都变调了,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渴望。他开包子铺的,自认对香味有研究,但这股奇异的、混合着浓郁肉香和复杂香料的味道,他闻所未闻!

“香!绝对香!” 林墨拍着胸脯保证(虽然拍得自己直咳嗽),脸上洋溢着“童叟无欺”的真诚,“您闻闻!这香气!这色泽!不是我吹,整个青云坊市,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您尝尝!保管您吃了还想吃!” 他顺势将泡面桶往前又送了送,几乎要碰到张屠夫油乎乎的围裙。

张屠夫下意识地伸手接过那桶崭新的泡面,入手沉甸甸的,塑料包装冰凉光滑。他低头,鼻子凑近泡面桶的密封口,用力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嘶——哈——!” 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混合着红烧牛肉、香辛料和油炸面饼的奇异香气,如同攻城锤般狠狠撞进他的鼻腔,直冲天灵盖!那股霸道、鲜香、带着一丝刺激性的复合味道,瞬间俘虏了他的味蕾神经!他仿佛看到了一大锅炖得烂糊、油脂红亮的牛肉在向他招手!

“好……好东西!” 张屠夫脱口而出,脸上的凶恶早已被一种痴迷和满足取代,口水差点滴到泡面桶上。他抬起头,看向林墨的眼神瞬间变得“和蔼可亲”了许多,甚至带上了一丝“你小子很上道”的赞许。“小子……呃,小兄弟!够意思!懂事!” 他拍了拍林墨的肩膀(力道之大让林墨龇牙咧嘴),油腻的脸上堆起笑容,“以后在这百味巷尾,有张大哥罩着你!谁要是敢找你麻烦,报我‘张一刀’的名号!”

“多谢张大哥!多谢张大哥关照!” 林墨忍着肩膀的酸痛,脸上笑容不变,心里却在滴血。一桶泡面0.1财气值啊!就这么“孝敬”出去了!这保护费……真特么贵!

“不过……” 张屠夫话锋一转,掂量着手里的泡面桶,一双牛眼滴溜溜地转着,又瞟向角落里还在警惕低吼的小黑,以及小黑面前那桶被扒开、啃得一片狼藉的泡面,“小兄弟,你这‘红绕香肉面’……还有这……黑猫?有点意思啊!这面,还有没有?大哥我……胃口大,一桶怕是……” 他搓着粗短的手指,意思不言而喻——还想再要!

林墨心中警铃再次拉响!贪得无厌!但他脸上笑容依旧灿烂:“有!有!张大哥您开口,小弟哪能没有?不过……” 他露出恰到好处的为难,“您也看到了,小弟初来乍到,身无长物,这‘红绕香肉面’制作不易,用料金贵……这成本……”

“成本?” 张屠夫愣了一下,随即大手一挥,一副“多大点事儿”的豪爽模样,“不就是钱嘛!好说!” 他伸手在油腻的围裙口袋里摸索起来,掏了半天,摸出几个黑乎乎、沾着油污和面粉的铜板,叮叮当当地丢在林墨脚边的泥地上。“喏!三个铜板!够意思了吧?再给大哥来两桶!不!三桶!” 他伸出三根粗短的手指。

林墨看着地上那三个脏兮兮、加起来可能连半块窝头都买不到的铜板,再看看张屠夫那副“我很大方”的嘴脸,差点没气乐了。这特么是打发叫花子呢?系统评估里,一个铜板的价值约等于0.001财气值!三个铜板0.003,连一桶泡面的零头都不够!

“张大哥……” 林墨强忍着骂娘的冲动,脸上笑容不变,弯腰捡起那三个铜板,用袖子擦了擦(动作充满了嫌弃),然后塞回张屠夫手里,“您这钱……太贵重了!小弟受之有愧!这样,这第一桶面,算小弟孝敬您的!交个朋友!至于其他的……”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扫过张屠夫油腻的围裙和他身后隐约可见的包子铺,“小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就想安稳做点小买卖。张大哥您人脉广,路子多,以后要是有什么新鲜食材、调料……或者客人吃包子吃腻了,想换换口味……您看……能不能帮小弟引荐引荐?小弟这‘红绕香肉面’,绝对是新奇美味,能当招牌的!”

林墨这番话,说得极其圆滑。既拒绝了对方近乎抢劫的“购买”,又给了对方台阶下(第一桶是孝敬),更重要的是,抛出了合作的诱饵!把泡面定位成能给他包子铺引流、增加收益的“招牌”!

张屠夫捏着被塞回来的三个铜板,脸上横肉抽动,似乎有点不高兴。但听到“招牌”、“引荐”、“增加收益”这几个词,他那被油烟熏得不太灵光的脑子也转动起来。是啊!这面香味这么霸道!要是放在他包子铺里卖……或者当个添头……那些吃腻了包子的客人,说不定真会被吸引过来!这生意……

他看了看手里崭新的泡面桶,又看了看林墨那张虽然脏但眼神透着精明(奸商)的脸,权衡利弊。眼前这小子虽然看着寒酸,但似乎有点门道(能搞到这种稀奇古怪又贼香的面),而且很“懂事”(孝敬了一桶)。与其强行压榨惹毛了对方,不如……

“嘿!你小子!有点意思!” 张屠夫脸上的不快瞬间消失,又换上了那种“我看好你”的笑容,再次用力拍了拍林墨的肩膀(林墨差点被拍趴下),“行!就冲你这股机灵劲儿!张大哥认你这个兄弟!以后有客人想吃点新鲜的,大哥我给你引过来!不过……” 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警告,“你这面,得先让大哥我尝尝到底有多好吃!要是糊弄人……哼哼!” 他掂了掂手里的擀面杖。

“包您满意!张大哥您慢用!” 林墨立刻保证,心里松了口气。这光头虽然贪婪粗鄙,但至少暂时稳住了,还搭上了一条潜在的销售渠道(虽然是被迫的)。

张屠夫满意地点点头,又贪婪地看了一眼小黑面前那桶被啃得不成样子的泡面(小黑立刻发出威胁的低吼护食),这才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捧着那桶崭新的泡面,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一步三晃地回他的包子铺去了。

直到那矮壮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林墨才彻底放松下来,感觉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他靠着棚柱滑坐在地,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短短一会儿功夫,比连续谈十个客户还累!这异世界的底层生态,真是步步惊心!

角落里,小黑因为张屠夫的离开,紧绷的身体也稍稍放松,再次埋头于那桶被它糟蹋得不成样子的泡面里,发出满足的咔嚓声。刚才弥漫的阴冷气息也悄然收敛。

林墨看着它那没心没肺的吃相,再看看自己手里那桶被张屠夫抓过的、沾了点油污的残汤剩面,以及空空如也的仓库(刚买的几桶新的还没捂热乎就少了一桶),一股巨大的疲惫和委屈涌上心头。

“妈的……开局一条狗都没有,开局一个打火机……现在还要开局一桶泡面养妖兽、交保护费……” 他自嘲地嘟囔着,拿起塑料叉子,狠狠戳起一大块浸透了油脂和调料粉的面饼,塞进嘴里,恶狠狠地咀嚼着,仿佛在咬那个光头张屠夫的肉。

食物下肚,带来些许暖意和力量。林墨的目光扫过破败的棚屋,最后落在地上那几块张铁牛“交易”来的劣质铁矿原石上。

不行!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了!必须尽快开张!赚钱!赚财气值!解锁商城!买功法!买保命的东西!不然别说三天解决煞气,光是应付这些牛鬼蛇神都能要了他的命!

【新手引导任务:开张大吉!】

【任务要求:在属于自己的固定摊位上,成功完成第一笔交易(交易额不低于0.1财气值)。】

【任务时限:24时辰(现实时间)】

任务时限只剩下一天了!霉运缠身?喝水塞牙?走路踩狗屎?这惩罚虽然恶心,但比起苏清雪的冰封湮灭,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必须完成!

林墨挣扎着爬起来,眼神变得坚定。他不再犹豫,开始动手收拾这个破败的“墨宝斋”。

他先是用那张系统奖励的【清洁符(一次性)】。黄底红字的符纸在手中无火自燃,化作一股温和的清风席卷整个棚屋。所过之处,厚厚的积尘、蛛网、甚至角落里一些顽固的污渍,如同被无形之手抹去,瞬间变得干净清爽!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虽然棚子依旧破败漏风,但至少像个能待人的地方了。

然后,他将张铁牛“交易”来的三块劣质铁矿原石、那把油腻的劣质铁匕首,以及自己身上那套沾满污渍的廉价西装(叠好),还有剩下的两桶崭新泡面(暂时不卖,是诱饵和储备粮)和一瓶水,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棚屋门口相对干净平整的地面上——这就是他全部的“货物”了。

看着这寒酸到极致的“商品陈列”,林墨嘴角抽了抽。就这?还想开张大吉?吸引顾客?

他目光扫过周围。巷尾偏僻,人流稀少。必须得弄点动静出来!搞点噱头!

他想起张铁牛看到打火机时的狂热,想起张屠夫被泡面香勾得走不动道的模样……现代营销手段,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他立刻打开系统商城。财气值还剩5.55,得省着花。他目光锁定在【防风火柴(一盒10根)】上,售价0.02财气值!便宜!

买!

【扣除财气值:0.02!】

【当前财气值:5.53】

【商品已发放至仓库!】

林墨取出一盒小小的、印着简陋红色字体的火柴盒。他从中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根火柴。

嗤啦!

橘红色的火苗在略显昏暗的巷尾骤然亮起!跳跃着,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林墨将点燃的火柴,凑近那堆作为“商品”之一的劣质铁矿原石。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黑乎乎的矿石表面,虽然无法将其点燃,但那跳动的火焰在矿石粗糙的表面上投下摇曳的光影,竟也产生了一种奇异的、仿佛矿石在“燃烧”的视觉效果!

“瞧一瞧!看一看啦!” 林墨深吸一口气,扯开嗓子,用刚学会的荒古通用语,开始了他异世界商贩生涯的第一次吆喝!声音洪亮,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新奇感和诱惑力:

“诸天奇物!墨宝斋开张大吉!”

“神火点石!引路明灯!来自异界的珍稀火种!” (他晃了晃手里燃烧的火柴)

“削铁如泥!防身护体!百炼精钢匕首!” (他拿起那把卷刃的破匕首比划了一下)

“更有……来自遥远位面、香飘十里的‘红绕香肉面’展示品!数量有限,欲购从速!先到先得啊!”

“神火点石”、“异界火种”、“削铁如泥”、“香飘十里”……这些充满噱头的词汇,配合着林墨手中那跳动的、在青云坊市底层极其罕见的“稳定火焰”(火柴),以及空气中若有若无飘散的、霸道奇异的泡面香气……

效果立竿见影!

巷子里原本稀稀拉拉、行色匆匆的路人,被这洪亮的吆喝和奇异的景象吸引了目光。几个扛着货物的苦力停下了脚步,好奇地张望;一个挎着菜篮、面色黧黑的妇人被“香飘十里”吸引,忍不住多嗅了两下;甚至连巷子对面那家生意冷清的旧货铺门口,那个穿着脏道袍、之前想忽悠林墨买“赤阳火精根”的猥琐道士,也探出了脑袋,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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