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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用力点头：“嗯，我知道！”
姐妹俩快步走到厨房，李方熟练地生起火，将草药放进药罐里，加水开始煎煮。
李正蹲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火苗，生怕火候不对。
“姐，娘会没事的吧？”李正小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李方抿了抿嘴，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
“会的，娘一定会没事的。大夫不是来了吗？还有爹在呢。”
李正低下头，手指在地上画着圈：
“可是娘叫得好疼，我有点害怕。”
李方放下手中的扇子，轻轻搂住妹妹的肩膀：
“别怕，有姐在呢。等药煎好了，娘喝了就会好起来的。”
李正靠在姐姐怀里，点了点头，但眼神里依然有些担忧。
药煎好后，李方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碗，递给李正：
“你端过去给爹，小心别洒了。”
李正接过药碗，双手稳稳地捧着，一步一步地走回屋里。
李方跟在后面，生怕妹妹摔了。
“爹，药煎好了！”李正将药碗递给李玉山，声音清脆。
李玉山接过药碗，感激地看了两个女儿一眼：“好，你们做得很好。”
他扶着王金秀，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药。
王金秀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然虚弱不堪。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王金秀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
李玉山紧紧握着她的手，声音颤抖：
“金秀，你一定要撑住，大夫在这儿，孩子马上就能出来了。”
老大夫一边观察王金秀的情况，一边指挥稳婆：
“再用力一点，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再加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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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秀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
终于，一声清脆的啼哭划破了紧张的气氛。
“生了，生了！是个男孩！”
稳婆满脸欢喜地喊道，手脚麻利地把孩子包裹好，抱到王金秀和李玉山面前。
李玉山看着襁褓中那皱巴巴的小脸，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金秀，你看，是我们的孩子，是个男孩！”
王金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微微侧过头，
目光温柔地看向孩子，声音微弱却饱含慈爱：
“他爹，照顾好孩子。。。。。。”
说完，她的手缓缓滑落，眼睛慢慢闭上，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金秀！金秀！”
李玉山呆呆地站在床边，眼神空洞地看着妻子渐渐冰冷的身体，
又缓缓将目光移到刚出生的儿子身上。
李方和李正站在一旁，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李方紧紧搂住妹妹，声音哽咽：“娘……娘走了……”
李正扑在姐姐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姐，娘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李方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坚强起来：
“不，娘没有不要我们。
她只是累了，去天上休息了。
我们要照顾好弟弟，听爹的话，知道吗？”
李正抽泣着点了点头，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
老大夫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李玉山的肩膀：
“节哀顺变吧，孩子还需要你照顾。”
李玉山点了点头，泪水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