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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相信。”清朗沉稳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萧祈越缓缓走到殿中，躬身行礼道：“父皇，儿臣信楚婳所言。”
皇后被这话给噎住了，最后讪讪笑道：“楚婳，你好福气啊，七皇子对你，倒是护得紧啊。”
楚婳没有回话，依旧低垂着头。
在她看来，萧祈越此时出言维护，不过是因为现在她代表的不只是自己，也不是楚府，而是未来的七皇妃。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罢了。
皇帝皱了皱眉，刚要抬手让她起身，萧祈年却在此时突然开了口：“父皇，楚婳此举，藐视圣威，绝不能轻纵。若是人人效仿，那皇室颜面何在？”
闻言，皇帝抬了抬眼，目光如鹰隼一般盯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威严道：“年儿，那依你看，朕该怎么做？”
“不如就让楚婳在皇祖母的陵园守一夜，以示惩戒。”
“……”
楚婳的嘴角抽了抽。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陵园里埋的是她祖母呢。她守哪门子的夜？
萧祈年扬了扬唇，缓缓道：“既然楚婳很快就要嫁给七皇弟了，也算是皇室中人了。为皇祖母守个夜，尽一份孝心，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
“该你大爷！你自己怎么不去！”楚婳在心底快把萧祈年给骂了个遍，这狗男人，就是故意刁难她的！
只不过，纵然她看萧祈年再不爽，也只敢在心里骂。
皇帝若有所思地看向殿中跪着的女子，沉声道：“楚婳，你可愿意？”
萧祈越蹙了蹙眉，朗声道：“父皇，夜里寒凉——”
“越儿，不过是守一夜罢了，她这身子，也没这么金贵吧。”谁也没想到，这次开口的会是丽妃，而且竟然不是替楚婳说话。
这来的又是哪一出？
皇后不动声色地掩去了眼底的诧异。
其实丽妃也没想太多，陛下设宴，楚婳却迟到了，本就是她不对。若是不罚，也不能服众。
而她作为萧祈越的母妃，楚婳日后又是要嫁给她儿子的，她怎么也得做个表率，省得落下话柄。
而且楚婳的性子，她也不喜，趁这个时机，好好磨一磨，也不是什么坏事。
“陛下，臣女愿意。”与其在这看这些人，不如去陵园待着，好歹清静。
“父皇！”萧祈越还欲说些什么，却被皇帝打断了：“既然是她自己愿意，朕便准了。”
“……”
楚婳又一次感受到了皇室中人的无耻之处。明明是他们想罚她，却说得像是她自告奉勇，非要去守夜一样。
叶霜儿坐在楚玥身侧，心中大感快意，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原本那个小太监是要去通知楚婳的，只不过被她拦下了。她自然也不会告诉楚婳，今夜陛下设了宴。
半炷香后。
“楚小姐，这儿便是陵园了。”
“有劳公公了。”楚婳对着小太监微微颔首道。
月色低垂，四周一片寂静，寒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她忍不住瑟缩了下。
早知道就多穿一些了。不对，若是早知道，她便装病不来了。
只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