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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往书架走去，迈了几步顿住，不自觉瞥了眼被屏风隔绝的模糊身影。
沈瑶光叹了口气穿过屏风来到书案前，随即便被沈瑶钰的手及笔下的画所吸引。她的手让沈瑶光想起了一句诗“垂手明如玉”，如此纤纤玉手，笔下的画却是大气磅礴，山峦叠嶂，水波粼粼。
只是看着这幅画，让沈瑶光有种被这山峦压境，透不过气的感觉，似有一股毁灭的风暴即将来袭。
“为何叹气？”
就在沈瑶光还沉浸在这画给她带来的窒息感而出不去时，沈瑶钰的嗓音如山间清风将她卷了回来。她醒过神来，下意识的回道：“有好几本我一直在寻找的孤本在书架上。”
沈瑶钰搁了画笔，平静无波地看了她一眼，淡声道：“想要拿去便是。”
“真的？”沈瑶光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她开心地将手伸到沈瑶玉的面前，献宝式的笑道：“大姐姐，这是我在路上捏的，送给你。”
沈瑶钰挑眉看向递到她面前的小雪人，平静而毒舌道：“丑的倒是挺别致。”
“嘿嘿，是吧，丑萌丑萌的。”沈瑶光丝毫不介意，反而对两个的眼光一致而高兴。
沈瑶钰眉心微蹙，她从没费过心神去应付一个人，只得硬找话道：“过来找我何事？”
沈瑶光俏声道：“没事啊，就是来找大姐姐玩儿。”
沈瑶钰顺着话接道：“玩什么？”
“……”沈瑶光怔愣住了，好问题啊，她也没想过要玩什么。
两人一时之间都沉默了下来。这时，沈瑶光感到手中的雪人似乎有些化了，她将雪人放到窗边，回头对着沈瑶光说道：“大姐姐，你不能冷吗？书房跟冰窖似的。”
她一进来就感受到了寒意，刚才两人不说话的时候感觉更明显，而且大姐姐还只穿了一件素衣。
沈瑶钰回道：“不冷。”
“……”气氛又冷了下来，沈瑶光从窗前走到一旁的圈椅边，顺势坐了下来看着沈瑶钰，好奇问道：“大姐姐在观里日常都做些什么？”
沈瑶钰：“念经，打坐，作画。”
沈瑶光又接着问：“……大姐姐为什么要一直戴着面纱？”
沈瑶钰：“习惯了。”
沈瑶光不放弃，又问道：“大姐姐最喜欢什么？”
沈瑶钰：“没有。”
沈瑶光打量了一番书房，再接再厉：“大姐姐喜欢看什么书？”
沈瑶钰：“没有。”
“……”沈瑶光站起身，皱着眉看着眼眸清冷，超然物外的沈瑶钰，不满道：“大姐姐，你好无趣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