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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在街上迷茫的游荡着，还有的，往嘴里塞衣服布条，面目狰狞地咽下去。
这城中的难民，比城外以及沿途碰到的，足足多了一倍，
初霁缓缓把手放了下来，眼里划过一丝悲悯。
“求求你，给我一点吃的吧，我娘快不行了，求求你们了，
我可以把自己卖给你们，求你们救救我娘吧。”
马车猛然停下，初霁下意识抓住吕之墨，那玄色的衣袖，
随后，再次掀开窗帘，向外看去。
原来是一位衣衫褴褛，但比一般难民，多些精神气的小女孩，
跪在地上，直直的看着午一与中年男子道。
“午一，拿个饼撕成八份，用绑东西的布条缠上收好，
跟着小女孩，亲手送到她母亲面前，看她吃一份再走，
再带半壶水给她们，看着她们喝完。”
吕之墨接收到初霁的视线，唤来午一，微掀开帘子，微声道。
午一轻道了声“是。”抬步向放着食物的货车走去，避开周围人的视线，
动作迅速地，把大饼撕开用布条包好。
来到小女孩身边淡声道：“带我去找你娘亲。”
小女孩对着马车的方向重重一磕，刷的一下站了起来，
顶着破皮的额头，一脸感激的，看着午一，
拽着午一黑色衣角，朝一个方向，尽自己最大的速度，跑去。
小巷的阴影处。
一位妇人穿着蓝灰色布衣，干燥分叉的发丝，被同色布条包裹着，脸色蜡黄。
进气多出气少的，闭着眼睛躺在干草上。
午一把腰间的水囊撤下递给旁边的小女孩，小女孩接过，蹲在妇人的胸腹边，
麻利都打开瓶塞，手上稳稳地，在妇人干燥起皮的唇边，倒了一瓶盖量的水。
妇人遵循身体求生本能的微张嘴巴，喝下那口水。
小女孩看着水壶咽了咽口水，把它递给午一。
午一始终是，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瘦瘦巴巴的小女孩，
看到她那不舍的小动作，嘴巴微动：“这一壶水都是给你们的，不用还我。”
小女孩眼睛一亮，打开瓶塞又给母亲喂了一口水，把瓶塞盖好，放在干草堆下面。
拉着娘亲干瘦粗糙的手，轻声唤道：“娘亲，我找来食物了，你醒醒，娘亲。”
躺在干草堆上的夫人，费力都睁开了眼睛，轻声唤了一句：“小宝。”
小宝起身，把妇人扶在墙角靠着。
午一上前，把腰间的布包递给小宝一个，
把剩下的，塞进干草堆里盖好，退回原处。
小宝迅速拆开布条，把漏出来的大饼递到娘亲嘴边，
妇人深知自己再不进食，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小宝也会成为一位孤儿，
也不推辞，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午一看那妇人很快吃完一份，转身回去复命。
缓过来的妇人，感激地望着午一的背影。
“小宝，想必就是这位大人给我们的吃食吧？”
“算是，真正下令的是一位将军。
前几日，我在城内徘徊，寻找富贵人家，讨要食物，
听到他们说，有一位将军，要从京城赶来这里，治理灾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