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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儿守备啊。”
“我……我，”冯氏支支吾吾捂着胸口从人群中退了出来，转身正好遇见赶过来凑热闹的钟大山。
冯氏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让他去大丫家车粮食不肯动，凑热闹跑得比谁都快。
“娘，出什么事了？”
冯氏捂着嘴低声道：“你别说话，跟我来。”
冯氏和钟大山一边和赶来的村民打招呼，一边小声道：“你的消息到底准不准。
大头调去守镇远关的，抚恤银都下来了，那莫战北怎么还没消息？”
钟大山也惊了：“不会吧。
我见过妹夫马鞍上的徽章，绝对是佟家军的没错。”
“那消息呢？你说的那消息可准？”
“怎么不准！”钟大山道，“是我在岳家听到的，岳丈也是从他老师那儿听到的。
读书人心系天下，不会错的。
佟家军的游击部战死在镇远关外。
娘我同你讲，你想想妹夫那大刀，还有他那匹战马，妹夫绝不是一般人。”
“那万一呢？”冯氏道，“说不定他不是那什么游击部，要么那日没有随佟将军出战，留在了城内。”
“娘！城内补给不够，最后活着等来佟夫人援兵的都是老弱妇孺，七十岁老翁都上前线守城，活下来的十中无一。”
冯氏捂着嘴，她一界妇孺，无法想象那是有多惨烈：“你说的头头是道，那我就问你，怎么莫战北的抚恤银还没下来！”
“哎呀，我怎么知道？”钟大山抱头，“娘，好饭不怕晚。
说……说不定妹夫的抚恤银已经在路上了。”
冯氏把儿子领回家，钟老四面色不愉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冯氏张嘴刚要解释，钟老四就道：“天色不早了，快去吧。”
冯氏嘱咐了家里几句，就拖着钟大山出门了。
她也不傻，上回在钟小小的院子里被怼了后，她发现小墅村的村民们对大丫维护得紧。
大丫是什么时候这么得人心的？
所以这回她特意挑选了快吃晚饭的时候去小墅村，村里人再护着她，也不能不回去吃晚饭吧。
她和大山正好去蹭一顿，顺便把粮食和板车给押回来。
冯氏和钟大山一进小墅村就觉得不大对劲。
都收完粮了，大家伙都等着下坝村放水，好去塘子里捞鱼，怎么还有人在地里忙活？
他们不知道，像周小娥家都在学钟小小堆肥，这两日都忙着翻地准备种冬小麦。
虽然也是累得恨不得躺倒睡它个三天三夜，可多收一季粮的诱惑太大，还是撑着一口下地，想着忙过这一回就能冬歇。
“大山兄弟，你怎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