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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沈雾带着青竹等人突袭了许府的书房。许大通正在销毁账册,见官兵闯入,竟抽出暗藏的短刀顽抗,却被青竹一箭射落手腕。当沈雾从暗格里搜出那本记录着许家与三皇子密会的账册时,许大通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公主……”青竹看着账册上清晰的记载,手忍不住颤抖,“许大通不仅私吞漕运,还向三皇子输送银两,意图谋反……”
沈雾合上账册,眼中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沉重的寒意。“立刻封锁许府,控制所有相关人等。霁风,备快马,我要连夜回京面圣。”她转头看向被押解过来的许大通,“你以为用美人计和苦肉计就能瞒天过海?可惜,你算错了一步——”
她走到许大通面前,声音冷如冰:“杜娇曼的确是你的人,但她更是想拉你下地狱的人。你用她妹妹要挟她,却不知她早就恨你入骨。”沈雾示意青竹,“带杜月来。”
当衣衫褴褛的杜月被带到许大通面前时,这个老狐狸终于崩溃了。杜月哭着扑向姐姐,而杜娇曼紧紧抱住她,眼中是劫后余生的泪水。容复站在阴影里,看着这对姐妹,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津南府的天终于亮了。四大豪绅被一网打尽,堆积如山的赃银被查抄,百姓们跪在街头欢呼雀跃。沈雾站在许府的高楼上,看着初升的朝阳,心中却没有轻松。三皇子与许家的勾结牵扯甚广,京城必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公主,”容复走上前来,手中拿着一封密信,“这是京中暗线传来的,三皇子得知许大通落网,已开始转移势力,并且……”他顿了顿,将信递给沈雾,“他似乎想对您不利。”
沈雾展开信,上面只有八个字:“三皇子府,暗卫已动。”她将信凑到烛火上烧掉,火星在晨光中熄灭。“意料之中。”她转头看向容复,目光坚定,“容督主,这次回京,恐怕又是一场硬仗。”
容复看着她眼中的光,那是属于皇室的威严与坚韧。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有力:“本督护公主周全。”
马车启动时,杜娇曼带着妹妹站在路边,朝着沈雾的车驾深深一拜。沈雾掀起车帘一角,看着渐渐远去的津南府,心中默念:爹,女儿没有辜负您的期望。而容复则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手中却紧紧攥着一枚从许大通书房找到的玉佩——那是一枚刻着“复”字的古玉,与他贴身佩戴的半枚恰好凑成一对。
马车行至京畿边界的黑风岭时,天色尚未破晓。沈雾掀开窗帘一角,望着两侧险峻的山壁,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袖中短刃。容复闭目假寐,却在她动作的瞬间睁开眼,眸光锐利如鹰:“公主可是察觉到了什么?”
“这山路太静了。”沈雾低声道,“寻常商旅此刻早该有驼铃声响,可我们入山半个时辰,连鸟雀都少见。”
话音未落,车顶突然传来细微的衣袂破风之声。容复猛地将沈雾按在软榻上,同时抽出软剑向上一挑,“叮”的一声脆响,一枚淬毒的飞镖被斩落在地。车外瞬间响起密集的弓弦震动声,数十支弩箭如骤雨般射向车厢,却被容复以剑气凝成的屏障一一格挡。
“保护公主!”霁风的怒吼从车外传来,紧接着便是兵刃交击的铿锵声。青竹翻身跃上车顶,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将试图破顶而入的黑衣人逼退。沈雾趁乱推开暗格,取出暗藏的玄铁弩,对着车窗外一个持刀刺客的咽喉扣动扳机。
“噗——”血花溅在车窗上,染出刺目的红。容复瞥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冷笑:“三皇子倒是舍得下本钱,派来的都是江湖上的‘影子杀手’。”他手腕翻转,软剑如灵蛇般探出,瞬间挑断了两名刺客的脚筋。
混乱中,一名黑衣人竟从车底钻出,手中短刀直刺沈雾心口。容复回身救援已来不及,却见沈雾侧身避开要害,同时挥袖甩出数枚银针,尽数钉入刺客的手腕。那刺客吃痛松手,容复趁机一剑封喉。
“撤!”为首的黑衣人见久攻不下,吹响了撤退的哨子。残余刺客如潮水般退入山林,只留下满地尸体与浓重的血腥味。青竹跳下车,检查了刺客的尸体,脸色凝重:“公主,这些人右手虎口都有老茧,是常年练弩的杀手,绝非寻常江湖人。”
容复蹲下身,撬开一具尸体的嘴,从中取出一枚剧毒的牙齿——这是三皇子暗卫的标志。他站起身,将带血的软剑插入鞘中,看向沈雾:“三皇子这是想让我们永远留在黑风岭。”
沈雾用帕子擦去脸上的血污,眼神冷冽:“他越是想堵我的嘴,我越要把许家的账册呈给父皇。”她转向霁风,“清点伤亡,立刻启程,天亮前必须赶到京城城门。”
晨光熹微时,沈雾的马车终于驶入京城。她顾不上休息,直接换了朝服,带着容复与青竹直奔皇宫。金銮殿上,皇帝看着沈雾呈上的账册,手指因用力而捏皱了明黄的龙袍。账册上不仅记录着许家与三皇子的银钱往来,还有三皇子暗中招募死士、打造兵器的证据。
“逆子!简直是逆子!”皇帝将账册狠狠摔在地上,龙颜大怒,“许大通竟敢勾结皇子,私吞漕运,意图谋反!”
三皇子站在列臣之中,脸色煞白,却强作镇定:“父皇息怒!这定是沈雾伪造的证据,意图陷害儿臣!”
“陷害?”沈雾上前一步,声音清亮如钟,“三皇兄可敢让大理寺彻查许家在京的商铺?可敢对质许大通的管家?”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满堂文武,“许家每年向三皇兄输送白银二十万两,用于豢养死士、购置甲胄,这些难道也是假的?”
朝堂之上顿时哗然。丞相站出来,躬身道:“陛下,事关重大,臣请陛下下旨,命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司会审,务必查清此事。”
皇帝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疲惫与失望:“准奏。来人,将三皇子暂时禁足于宗人府,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三皇子浑身一颤,却不敢抗旨,只能恨恨地瞪了沈雾一眼,被侍卫带了下去。退朝后,沈雾在宫门口遇到了太子。太子看着她,眼神复杂:“皇妹辛苦了。只是此事牵扯甚广,你需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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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福了一礼:“多谢太子皇兄提醒,臣妹省得。”她知道,太子与三皇子素来不和,但在皇权面前,没有永远的盟友。
容复站在她身侧,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直到离开皇宫,才低声道:“三皇子被禁足,事情不会就此了结。他在京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定会反扑。”
“我等着。”沈雾抬头望向宫墙,琉璃瓦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这京城的浑水,我早已做好了蹚的准备。”
回到公主府的当晚,沈雾正在书房批阅奏折,容复忽然求见。他手中拿着那枚从许大通书房找到的“复”字玉佩,神色异常凝重。
“公主可认得这枚玉佩?”容复将玉佩放在桌上,玉质温润,却透着一股淡淡的寒气。
沈雾拿起玉佩,借着烛光仔细端详,瞳孔突然骤缩:“这纹路……是皇家特有的‘龙凤呈祥’纹,只是这‘复’字……”她猛地抬头看向容复,“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容复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此玉共有两枚,另一枚在我身上。”他从贴身衣物中取出半枚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卿”字。两枚玉佩拼在一起,恰好组成一个完整的龙凤图案,中间的“复卿”二字若隐若现。
沈雾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尘封的记忆被唤醒。“复卿……”她喃喃自语,“我想起来了!小时候听乳母说过,父皇早年有个早夭的弟弟,名叫‘慕容复卿’,是先皇后所生,可惜刚出生不久就夭折了,父皇为此伤心了很久,还特意命人打造了两枚玉佩,一枚随葬,一枚……”
她猛地看向容复,眼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你……你难道是……”
容复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是满眼痛楚:“我并非夭折,而是被奶娘偷偷带出宫,交给了忠仆抚养。当年先皇后难产而亡,父皇怀疑是有人暗中下毒,为保我性命,才对外宣称我已夭折。许大通的父亲曾是父皇的侍卫,当年参与了此事,这枚玉佩就是他从奶娘手中抢走的,他一直以为我早已死了,却不知我侥幸存活,改名容复,进入了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