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云雷电

根本理不清的爱情羁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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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近来像是得了本《勾魂术》,每日变着法儿地在梁平眼前晃。

清晨他刚摆开架势要练吐纳,院门外就飘来脂粉香。林薇换了身水绿色的襦裙,裙摆绣着细碎的栀子花纹,正踮着脚摘院墙上的紫蔷薇,发间别着朵半开的花苞,转过身时笑得眼尾弯成月牙:“梁道长,你看这花配我新做的胭脂好看吗?”

梁平闭着眼运气的手猛地一颤,丹田的灵力“噌”地窜上来,差点冲得他岔气。他眼观鼻鼻观心,喉间挤出个“嗯”,耳根却比那蔷薇还红。

“你都没看呢。”林薇提着裙摆走到他面前,故意把发间的花苞往他鼻尖凑了凑,“这蔷薇是晨露养着的,香得很。道长日日闻符纸味,也该换换气。”

她离得太近,发梢扫过他的下颌,像羽毛搔过心尖。梁平猛地后退半步,撞翻了身后的洒水壶,清水泼在青石板上,溅湿了他的道袍下摆。“胡闹!”他厉声道,可内息早已乱了套,吐纳的节奏全被搅碎了。

林薇却像没听见,蹲下去捡洒水壶时,故意让裙摆扫过他的脚踝。那触感温软,带着布料的柔滑,梁平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脚底窜上来,烧得他指尖发麻。

“我这是帮你活络气血呢。”她仰头看他,眼里的狡黠藏都藏不住,“老道不是说‘阴阳调和’吗?你总憋着,当心走火入魔。”

梁平转身就往内屋走,手里的拂尘被攥得变了形。他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自从上次在柴房说破他“看一眼就慌”,这丫头就像找到了软肋,日日变着法儿地试探。

可他偏不争气。她往灶房钻,系着围裙端出刚烙好的葱油饼,说“道长修炼耗体力”,那油香混着她袖口的皂角味,能让他打坐时走神三次;她坐在廊下绣荷包,故意把丝线缠在指尖,喊他“梁道长帮个忙”,指尖相触的瞬间,他的灵力能乱半个时辰;甚至有次他画镇宅符,她凑过来看,呵出的气吹在他手背上,那道符当场就废了,朱砂在纸上晕成个心尖的形状。

这天傍晚,梁平正要去后山崖洞打坐,林薇突然从屋里跑出来,穿着件他从未见过的红裙。不是正红,是像晚霞烧到尽头的那种绯色,裙摆绣着金线,走动时流光溢彩。

“好看吗?”她转了个圈,裙摆在暮色里绽开一朵花,“我娘留给我的,她说穿红裙招桃花。”

梁平的脚步定在门槛上,喉咙像是被符纸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从未见她穿这样鲜亮的颜色,衬得她皮肤雪白,眼尾的红晕比往常更艳,像枝被晚霞染透的桃花。心口那道旧伤突然跳了一下,不是疼,是种陌生的悸动,顺着血脉往四肢百骸窜。

“修道之人,不谈这些。”他别过脸,声音硬邦邦的,可耳根的红已经蔓延到了脖颈。

“可我想谈啊。”林薇走到他面前,抬手就要碰他的脸,“梁道长,你看都不敢看我,是不是怕自己动心?”

她的指尖离他脸颊只有寸许,梁平猛地后退,后腰撞在门框上,疼得他闷哼一声。灵力在体内翻涌,竟比上次硬接圣荆棘堂三掌时还要混乱。“林薇!”他咬着牙,“你再这样,我就把你锁起来!”

“锁呀。”她非但不怕,反而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锁在你屋里,让你日日看着,省得你总想着躲进崖洞。”

她呵出的气带着晚饭的米香,拂在他唇上。梁平的呼吸瞬间乱了,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她伸手拽住了衣襟。“你到底想做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发颤,连自己都没察觉。

“想让你娶我。”林薇仰头看着他,眼里的狡黠突然不见了,只剩下认真,“想让你别总想着修道成仙,想让你看看,我做的葱油饼比丹药好吃,我绣的荷包比符咒暖和,我穿红裙的样子,比你那本《清心诀》好看。”

她踮起脚,飞快地在他唇角啄了一下,像只偷了蜜的小兽,转身就跑,裙摆在暮色里拖出道绯色的影子。

梁平僵在原地,指尖抚上唇角,那里还留着她唇瓣的温度,烫得像团符火。丹田的灵力彻底乱了,不是狂躁的冲撞,是像被温水泡过的棉絮,软得提不起劲。

他终究没去成崖洞。

夜里坐在灯下,他摊开那本被翻得卷边的《清心诀》,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眼前总晃着那抹绯色,耳边是她那句“想让你娶我”,还有她啄在唇角时,眼里一闪而过的紧张。

合脉甲在抽屉里轻轻颤动,像是在笑他。梁平把甲片取出来,借着灯光看那行“情至则气融”。以前总觉得是“气脉相融”,此刻才突然读懂,那“情”字,原是压在最底下的根基。

老道说“静不是避,是迎”,可他连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他怕动心,怕道心崩塌,怕辜负师父的嘱托,可更怕……怕她眼里的光像蒲公英一样飞走。

窗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林薇的声音带着点试探:“梁道长,我做了莲子羹,败火的。”

梁平深吸一口气,把《清心诀》合上。他知道,自己那点可怜的定力,在她面前早已溃不成军。或许,修道成仙从来不是他的命数,守着这抹人间烟火,才是龟甲真正的指引。

他起身开门时,正撞见林薇端着碗站在月光里,看见他,眼里瞬间亮起星星。“莲子羹要趁热喝。”她说着,故意用手肘碰了碰他的手背。

这次,梁平没有躲。他接过碗,指尖触到她的温度,心里那道紧绷的弦,终于轻轻松开了。

“明天……”他顿了顿,声音有些不自然,“别穿红裙了。”

林薇的脸垮了下去。

“太晃眼。”他补充道,耳根又红了,“换件素色的……我陪你去赶集。”

月光落在两人身上,合脉甲在抽屉里发出极轻的嗡鸣,像是终于找到了归宿的叹息。道途漫漫,可若身边有这样一个“乱我道心”的人,或许,不修那仙,也无妨。

梁平握着莲子羹的手顿住时,瓷碗里的甜香漫上来,混着林薇发间的栀子气,竟和设计院茶水间的咖啡香重叠了。

林薇的话像枚温润的玉,敲在他心上——不是惊雷,是带着回响的震颤。设计院、研究生、获奖论文……这些词串起的不是挫败,是他藏在深山里的月光:导师总拍着他的肩膀说“阿平,把风水肌理融进现代建筑,这路子能走通”;他负责的博物馆项目刚通过初审,甲方特意说“那道仿太极图的回廊,走进去就觉得心里静”;小冉前阵子还发朋友圈,晒他放在工位上的《阳宅十书》,配文“我们院的风水建筑鬼才”。

他从没被否定过。

那为什么要躲?

梁平望着林薇,突然看清她眼里的光——不是争执图纸的锐利,是带着点委屈的亮,像他落在设计院抽屉里的那支红笔,笔帽上刻着个“薇”字,是他某次出差顺手买的,却总没敢送出去。

“你在设计院的项目,甲方催着要最终方案了。”林薇从帆布包里掏出个速写本,翻开的那页,是他画的博物馆中庭草图,旁边用红笔标着行小字:“此处加道月洞门,晨光照进来时,会像你说的‘气脉流转’”。字迹是林薇的,他认得,那天她趁他去接电话,偷偷写在上面的。

“小冉说,你走的前一天,把这个落在工位了。”林薇的指尖划过那行字,声音轻得像风拂过宣纸,“他翻遍了你的草稿,发现每张图的角落,都有个极小的栀子花纹——你知道我喜欢栀子。”

梁平的喉结动了动。他想起走前那晚,办公室只剩他一人,月光透过窗户,在草图上投下片清辉。他捏着那支红笔,想给林薇发消息说“明天一起去看新出的建筑展”,字打了又删,最后只关掉了对话框。他怕,怕这层“同事”“同门”的薄纸捅破了,连在会议室听她分析方案的机会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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