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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洪叔这个小插曲,酒桌上的气氛变得极为轻松,也极为欢乐,就连李渊都难得地和李世民多喝了几杯。
 把李世民激动得,好悬当场落泪。
 围着李渊,忙前忙后,就差没当场扑过去,搂住李渊的大腿叫爸爸了。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长孙无忌、唐俭和魏征三人,都不由心中感慨万千。
 世事弄人,若不是有子安在中间牵线搭桥,制造机会,这对父子还不知道要走到何种境地。
 王子安心情也是极好,恍惚间,又仿佛回到了自己的那一处小院,不知不觉间就多喝了几杯,一直到程颖儿那边让人前来叫他去给宾客敬酒,他才反应过来,笑着起身与众人告辞。
 对于王子安这个主人的中途离场,所有人都表现的极为宽容。
 连挑理的念头都不敢起。
 整个的满月酒,可谓宾主尽欢。等王子安送走宾客回来的时候,发现又醉了两个。一个是李世民,这货喝多了,抱着李渊的大腿,哭得稀里哗啦。
 另一个是自家那个老实堂叔。
 唉,老实人不知人心险恶,拉着魏征这个“厚道”君子一个劲地喝,直接给把自己喝趴下了……
 主要是魏征这老货,见王子安过来,还一个劲地夸。
 “子安,你这个堂叔,酒量真不错……”
 王子安:……
 欺负老实人有意思吗?
 王子安也只能帮他们收拾烂摊子。
 先把堂叔王克送去客房休息,又跟唐俭和长孙无忌一起把李世民送回东面的院子——这货胜负欲爆棚,真的跟程咬金一样,跟王子安要了一个跨院。
 长孙皇后见李世民喝得东倒西歪,不由娇嗔着白了王子安一眼。
 “你这孩子,灌他那么多酒做什么……”
 王子安顿时大呼冤枉。
 “我还没灌呢,他就把自己灌倒了……”
 走是走不了了。
 当今陛下,喝得醉醺醺的回去像什么样子,两口子干脆就在跨院里住下,也正好趁机多和女儿亲近亲近。
 到了傍晚时分,喝了王子安特制醒酒汤的王克才从醉酒中醒来。
 有些不好意思地过来跟王子安道歉。
 王子安乐呵呵地摆了摆手。
 “这有什么,都是一家人——”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笑着补充道。
 “还记得今天和我一起过去的那位老爷子吗?他是我一位忘年之交,对你还颇为赏识,说是要找机会给你谋一项差事——也算是你的一项机缘……”
 王克被忽然掉下来的这个馅饼给砸的晕乎乎的。
 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入了那位贵人的眼的,但既然子安说了,那肯定就假不了。毕竟,他虽然实在,性子也有些怯懦,但人却不傻。能由王子安亲自陪同,甚至隐隐之间都把王子安当晚辈看的人,岂能是寻常人?
 就自己这样的,凭啥能被人家看上啊?
 但他瞬间反应过来,就想给王子安行礼。
 “多谢子安……”
 身子还没弯下去,就被王子安一把给拉了起来。
 “叔父,万万不可……”
 说着,他神色认真地道。
 “二叔,我们是一家人,在村里的时候,你就对我颇为照顾,之后,也为我付出颇多,多有回护,到了今天,又何必省份到这种地步?”
 王克嘴唇蠕动了半天,这才面有愧色地摇了摇头。
 “我,我怕做不好,丢了你的脸面……”
 王子安笑着摇了摇头。
 “你能被贵人看上,那就说明,你有自己的长处——只是以后做事要记得强硬些,小人畏威而不怀德,对待有些人,不能一味忍耐退让……”
 王克连连点头,一直到告辞离开的时候,心情都有些激荡难平。忽然就成了万年县的府吏了,虽然只是负责户籍文书的胥吏,但想起来依然跟做梦一般。
 一直到晚上,奉命到河内督办粮草相关事务的程咬金才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
 “老夫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孩子的满月酒……”
 一进家门,程咬金就忍不住有些懊恼地拍腿抱怨。
 “都怪陛下太过小心,前怕狼后怕虎的,若是听了你的,把下面的吏员全都换成那些新扩招的秀才,做起事来又何至于如此拖拖拉拉——”
 程咬金端起一旁的茶壶,咕咚咕咚就是一阵猛灌。
 “下面那些胥吏你不知道到底有多难缠,一个个老奸巨猾,惯会推诿,一个个滑不留手,你就算是想整治他们,都束手无策,原本只需七八天的活,硬是给你拖十几天,这还是老夫和秦二哥三令五申,再三督促的结果……”
 王子安就在那里笑。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底下那些胥吏的嘴脸,就算是在后世大考盛行的情况下,都难以避免,更何况是在大唐这种关系盘根错节的人情社会?
 他很想告诉程咬金,就算是李世民再有魄力,一举把所有底层胥吏都换下来,也别想彻底根除这种现象。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
 底层胥吏自有自己的一套生存之道,他们在底层就久了,总有一套应对之法,踩着律法的边缘来回横跳。
 “治大国如烹小鲜,就算是陛下有心改变,也须徐徐图之……”
 程咬金话音刚落,就听到院门外面传来李世民有些疲惫的声音。
 “陛——必须吗?”
 失神之下,他险些当场叫破李世民的身份,好在,他脑袋转的快,马上就改了口。
 “老李,你怎么在这里?”
 程咬金有些讶异地看着出现在院子外面的李世民。
 李世民虽然在子安这边有单独的住处,但实际上,他跟自己和夫人不同,几乎从来未曾真正地在王子安府上住过。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李世民揉了揉兀自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他人菜瘾大,自己把自己喝趴下,走不了了……”
 王子安乐呵呵地在一旁插刀。
 李世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自己随便拉了条凳子斜靠着坐了下来。这才一边捏着眉心,一边看着程咬金。
 “怎么,很不顺利?”
 程咬金点了点头。
 “也不能说很不顺利,是有点不顺利,不少地方胥吏借机推诿拖延,甚至有的地方还存在以次充好,以陈换新等现象——这些地方的胥吏与地方豪门捆绑太深了……”
 李世民忍不住又捏了捏眉头,看着这货那副头疼的模样,王子安摇了摇头,走到一边取出银针,笑道。
 “没有那么多的酒量,就不要胡乱逞能——来,把头伸过来,我给你扎两针缓缓……”
 李世民闻言一喜,当即把头伸过去。
 王子安动作娴熟地给他扎了两针,一边扎针一边道。
 “如今地方胥吏,大多是父承子业,现在可能还不太明显,只要如此三两代人下去,就会在当地形成一个根深蒂固的庞大关系网,到时候就真的是皇权不下乡了……”
 说到这里,王子安轻轻地弹动银针。
 “可惜当今陛下魄力不足,担心地方势力反弹,不敢动作太大,但不知道他是否想过,一旦拖延几年,甚至交到后世子孙手中,那些后世子孙需要面对的困难绝对比他现在所需要面对的不知道要难多少——好了……”
 王子安瞬间起针。
 “怎么样,好点没有?”
 李世民晃了晃脑袋,脸上露出一丝惊喜的神色。
 “不错,不错,手法不错,好多了……”
 他说着,站起来,慢慢地踱了几步,这才忽然停下来,看着程咬金和王子安若有所思地道。
 “就算是当今陛下肯大规模更新地方胥吏,变革胥吏之法,一时半会恐怕也找不到那么多寒门出身的士子——你说我们能不能从军营中选择一些忠贞之士,下放到地方做胥吏,充作朝廷鹰犬……”
 王子安闻言,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
 好家伙,这是无师自通了是吧!
 “恐怕不行——”
 不等王子安插话,一旁的程咬金已经神色认真地摇了摇头。
 “地方胥吏虽然简单,却也不是谁都能做的,他们不仅需要精通地方政务,通晓朝廷律令,还需要能够协调地方各方面的利益,有足够的威望——否则,不仅起不到应有的效果,恐怕还会拖累朝廷,影响政令的推行……”
 李世民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又看向王子安。
 王子安不由哈哈一笑,调侃道。
 “别这样,老李,你是个掌柜啊,别搞得跟陛下问策似的,我们又不能决定什么朝廷大事……”
 李世民呵呵一笑。
 “这可未必,说不准我们商量的,就传到了朝廷耳中被人采用了呢,再说,私下里闲聊而已,你不妨说说,就算说错了也不需要你承担什么责任……”
 王子安笑了笑,这才道。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补救——”
 说到这里,他神色轻松地道。
 “只要忠诚过关,其他都好办,不通政务,不晓律法,可以培训,甚至如何协调地方,如何履行责任,都可以专门培训,成立专门的学校,进行专门的考核就好,就如同之前选择读书人一般……”
 李世民闻言,不由眼睛一亮。
 “不错!”
 底层胥吏,根本用不了多么高深的学问,也不需要什么多了不起的全才,只要能把自己负责的这部分学通了就能胜任!
 甚至,就算是学的不太好,都能一边做事,一边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