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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秦楚没点头，谁都没资格宣示主权。
严子彦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拨开秦楚的发丝，故意让热风扫过那处痕迹，仿佛这样就能把它吹散似的。
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头发快干了，要不要帮你把发尾卷一下？"
——他多得是耐心。
秦楚拒绝了。
"不了，时间不早了，你也去洗澡吧，早点休息。"
明明是一句再客气不过的话，严子彦却觉得这是秦楚关心他的表现。
他的心顿时有了一丝温暖。
"好，那我去洗澡了。"
秦楚敷衍的"嗯嗯"两声，便径直往床边走去。
严子彦却觉得秦楚这副模样可爱极了。
他抱着换洗衣物走进浴室，反手锁门的咔哒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热水哗地冲下来时，他突然顿住了动作——
氤氲的水汽正迅速爬满磨砂玻璃，朦胧中透出他清晰的剪影。
严子彦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绷紧。
秦楚就躺在不远处的大床上，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他被水雾勾勒出的轮廓。
水流顺着胸,膛往下淌时，他忍不住幻想...
秦楚的目光正漫不经心地扫过玻璃，或许会停留在他抬起手臂时绷紧的腰线......
......
他猛地关小了水流，却关不住骤然加速的心跳。
某处已经诚实地起,了,反,应，在蒸腾的热气中愈发难耐。
严子彦狼狈地转过身去背对玻璃，却听见自己沙哑的喘,息在浴室里异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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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砂玻璃上，修长的手指突然按出一道湿漉漉的掌印......
严子彦在浴室里待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出来。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角时，发现秦楚已经睡着了。
暖黄的灯光在她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她的呼吸绵长而安稳。
严子彦悬着的心突然就落了下来，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无奈的弧度。
——他在浴室里被那些旖旎念头折磨得浑身发烫，而始作俑者却睡得这样毫无防备。
严子彦伸出手，指尖悬在她脸颊上方，停顿片刻，最终只是轻轻替她掖了掖被角。
这个动作让他嗅到枕头上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方才在浴室里那些燥热的幻想突然变得遥远起来。
"晚安，楚楚。"
他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月光，却在关掉台灯的瞬间，悄悄往她的方向挪了半寸。
仿佛只要离得近了些，他就可以假装两人是同榻而眠。
第二日，星期三，天气晴。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斜斜地切进来，严子彦在闹钟响起前就睁开了眼睛。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
秦楚正躺在离他不过一臂宽的另一张床上，发丝慵懒地散在雪白的枕套上，像幅未干的水墨画。
早上依旧有一台手术等着他。
严子彦静静看了会儿熟睡中的秦楚，随后轻手轻脚下床洗漱去了。
可能是因为有秦楚在身边的缘故，昨晚他睡得格外安稳，今日的状态也格外好。
10分钟左右，他关上房门下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