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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烨眼神瞬间清明，停下手中动作。
差一点点，他就捅穿对方眼球，这不禁让他吓出一身冷汗。
反倒是男子，先是被恐惧占据，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顿时怒火中烧，抓起旁边的酒瓶狠狠砸了下去。
砰—
酒瓶破碎，里面的红酒混杂着血液，从林烨头上缓缓流下。
滴答滴答—
整个餐厅内静悄悄，过了两秒才响起一片惊呼声。
“我操你祖宗，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动手！”
男子抓着碎瓶，一脚踹倒林烨。
哐当—
林烨连同桌上的食物摔在地上，狼狈至极。
“不要打了。”女子焦急上前拉住男子的手。
而一旁的张翠花早已被吓坏，抱着包包躲到人群中。
有人想要上前阻止，却被男子狠狠瞪了回去。
“别拉我，老子要踹死这个废物！”
嘭，嘭—
一下又一下。
林烨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一般，抱着自己的脑袋蜷缩在地上。
刚刚那股熟悉的感觉，让他一时分不清游戏还是现实。
男子许是打累了，从怀里掏出一沓现金，摔在林烨身上，“这些是医疗费，呸，废物！”
张翠花看到这么多钱，眼睛都直了，立马跑上前捡起，作势要搀扶起林烨。
男子不屑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可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吭声的林烨忽然开口：“我让你走了么？”
他浑身脏兮兮，头发垂落，一双红色眼眸透过发丝，死死盯着男子。
“怎么？还想让我揍一顿？”
男子说着，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正好这会餐厅经理赶了过来，拦在两人中间。
“先消消气，有话好好说，你们这样可我就要报警了。”
经理刚说完，忽然一道身影从他身旁闪过，随后就看到林烨一拳打在男子的腹部，接着一脚把男子踹飞出去。
嘭—
男子连续撞倒几张桌子，捂着腹部发出惨叫。
女子惊呼一声，赶忙跑上去查看，随后转过头对着林烨怒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林烨淡淡回了一句，一步步走到男子身前。
“你，你想干嘛？”
男子见林烨眼神中闪烁的杀意，下意识把女子挡在身前。
见此情景，林烨嗤笑一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自顾自坐在一旁椅子上。
经理可不管这两人有什么恩怨，他只知道这两人不赔偿店里损失，就不可能放任两人离开。
“是我报警，还是你们自己赔偿？”
“赔偿！”
“报警吧！”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是女子和林烨的声音。
男子满脸痛苦，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感觉自己的肋骨断了，一直拉着女子的手，示意要去医院。
女子只想送男子去医院，而林烨根本没有钱赔偿，一切交给警察处理。
人群中的张翠花并没有把那一沓现金拿出来，悄悄远离人群，想要离开餐厅。
就在她即将踏出门口时，一条胳膊挡住了她的去路。
“离开可以，把钱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