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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星幅员辽阔，每个星系由星主自治，在群星纲领外，有很大的自由立法权。
而克隆人相关规定，是在群星建立之后才逐步完善的，因此并不在群星纲领的范围内，只是符合大多数人利益的默认沿用法规。
这意味着，虽然无法在短时间直接掀翻所有关于克隆人的规定，但是从小范围出发，一点点推进，是完全有可能做到的。
但是，要如何让破晓星主承认克隆人的合法权益，并且不能浪费自己太多时间。
陈玉宁有点发愁，呆坐书桌前，不断用手指捋着眉头。
一旁的王秘书垂目站立良久，偶尔用目光快速瞥过。
这些小动作，陈玉宁尽收眼底：
“王秘书，你有什么建议吗？”
王秘书瞬间紧张起来。
陈玉宁并不知道，她在克隆人里面很有名。
早年由她带入白帝城的克隆人早已在边陲之地取得了临时身份，过上了与正常人无异的生活。
这件事，早就传遍群星。
尤其在王秘书群体，在小曼私人管家群体，在剑歌雇佣兵群体。
克隆人们私底下早已将她这为异能者当做了精神领袖，时时诵读由她第一任王秘书传下来的语录。
“人人生而平等，不管是人生的，还是机器生的，在群星，大家都是同样的命运，请大家打起精神，共筑美好未来。”
王秘书扶了扶眼镜，等轮到自己给陈玉宁做秘书时，他第一次感觉或许自己的天赋并不足够。
陈玉宁并不像传说中那么平易近人，站在她身边，即使不需要做什么，他也时常感到压力巨大，抬不起头，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总在回忆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什么地方没有考虑到，什么地方可以再优化。
比如现在，他明明应该在不经意间将背号的稿子念出，告诉陈玉宁，星主都有器官供体克隆人备份，星主不同意的事情，星主的克隆人绝对能同意。
但就是原本背得滚瓜烂熟的词，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陈玉宁的目光山一般重，沉沉的压弯了他的脖颈。
细密的汗珠逐渐爬满王秘书的脑门。
恐惧充斥内心，满脑子只剩下三个字。
“她知道了，她都知道了！”
陈玉宁疑惑，这天也不热，王秘书为何出了一身的汗。
观察到对方的心跳和血压已经到了晕厥的极限值，她只好笑着宽慰：
“现在不应该拿出完整的计划给我看吗，王秘书，选定去中州路线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沉默，难道你一点对策都没有，就敢绕路到这里来？”
妈妈，救命！
她果然都知道了。
王秘书艰难保持体面微笑，整个人轻飘飘的背出准备好的稿子，他甚至没有精力去辨别自己有没有漏掉哪几句话。
“对不起，会长，我以后绝不会对您有所隐瞒。”
陈玉宁风轻云淡，笑道：
“计划够好的话，我可以不追究。”
王秘书如释重负，再来一次绝对死定了，背着陈玉宁做出计划是在是太危险了，那一点点零碎的威压足以令他休克。
......
下一秒，陈玉宁迈步破晓星主的海湾大厦。
北宫守业，居一白，王秘书紧随其后。
“对不起，你没有被邀请...”
守卫话音未落，北宫守业“嗯哼”一声，清清嗓子的功夫，无根的藤蔓拔地而起，将3对门卫捆成木乃伊丢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