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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数据中心后，林悦盯着顾宇递来的文件袋，里面的文件尽是些她曾经以为永远不可能接触到的机密。
她缓缓用颤抖的手指翻开文件夹，里面是一份签署日期久远的项目保密协议。
她的目光在一行行小字中游走，心头涌起复杂的情绪。
“你早就知道我是LY系列的产物？”林悦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这一刻，所有的疲惫和紧张都化作了无声的质问。
她抬起头，直视顾宇的眼睛，希望从中找到一丝答案。
顾宇的目光温柔而坚定，他轻轻点了点头，“但我没想过你会是唯一一个真正拥有自我意识的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却也透出真诚。
林悦心头一紧，想起那日在密室里他突然说出的那句“我爱你”，那时她的心几乎被感动填满，但现在却感觉心如刀绞。
“你是在测试我吗？测试一个‘程序’会不会真的动情？”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这句话是从心底最深的角落里挤出来的。
顾宇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温暖的触感透过皮肤传递过来。
“但结果不是了吗？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实验数据。”他的声音坚定而温柔，像是在试图穿透她内心的防线。
林悦的心脏猛地一抽，她不知道自己该相信什么。
她转身跑向公寓，顾宇没有阻拦，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回到公寓后，林悦独自坐在阳台上，手中紧握着一个U盘。
她深吸一口气，插上U盘，屏幕上闪过一行行文字，她的目光在一段旧日志中停下：“LY - 07的情感反馈模式与研究员顾宇高度契合。”
她心头震了一下，恍然大悟。
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注定要相遇。
顾宇能够通过生物识别系统，不是巧合，而是命中注定。
她的眼前浮现出无数个日夜的回忆，那些温柔的瞬间，那些心跳加速的瞬间，竟然都有迹可循。
顾宇默默站在门口，眼神复杂，注视着她。
“你想问我是不是早就设计好一切？”他走近一步，声音低沉而温柔，“我可以解释。”
林悦抬头看他，眼神中带着些许迷茫和不安。
“我不在乎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在乎的是，你有没有把我当人。”她的声音几乎被夜风淹没，但顾宇听得一清二楚。
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被一层薄薄的冰膜覆盖，既冷又暖。
顾宇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看向林悦。
“如果你只是程序，我不会为了你毁掉整个系统。”他的话音未落，便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一时间，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无声的拥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