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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还真没出现一惊一乍的样子，反而问：“你透露给几个人了？你父母知道吗？”
焦韫摇摇头：“只有四个人半信半疑，不过，此刻，已经有5个了。至于我父母，那天会来学校陪我，借口也已经想好了。”
“大致时间段，能确定不？”
“可以，午饭后，上课前。”
“你确定已经经历过？”
焦韫郑重承认。但她纳闷，张老师为何这般镇定，她难道没有一点质疑的念头？
“老师是逗我呢，还是聊真的?”焦韫还是不踏实。
张老师笑笑，分享一枚巧克力：“先掂量一下，估计一下有多少克，再尝一下，说说啥味道？”
焦韫用心了，放在手心里掂了掂，再剥开，咬了一小块，慢慢品尝：“大约有十克吧，外面是苦咖啡，里面是焦糖奶油。”
张老师得出结论：焦韫所在的世界并非虚拟，而是真实的存在。
“可以从两个方面思考你的预测。
第一，你的品行值得信任，神智也清晰，所讲的不是狂言妄语，我首先当真。虽然说未来不可预测，但我也相信人有预感，特别是心思细腻五官灵敏的人，会有部分值得重视的预知能力。
第二，这类事情，宁可信其有，未雨绸缪，没有任何坏处。假设不发生，肯定值得庆幸。同时也可以锻炼我们的应急能力。
老师讲的够不够明白了？以后再有这样的预感，希望我是第一时间知道的人，可以不？”
焦韫激动地站起身来，握住老师的手。
张老师继续说：
“我更想知道的是，你经历过的那次，受到伤害的多不多？”
焦韫搜索记忆：“这里离震中地带比较远，伤亡率不算高，但咱们学校，大约有七八个学生受伤严重，一个被紫藤花架砸断了腿，彻底毁了前程。两个后勤人员直接埋在了报告厅。”
张老师听的很认真：“也就是说，如果可以，你所讲的悲剧都能避免？”
“这个，我还真没把握，至少可以保住一条腿吧，因为他是咱们班的学生。”
“明白，咱们再梳理一下你们几个的计划。你打算如何行动？用什么办法预警？”
焦韫皱着眉头：“具体方案，路麒麟和季划去设计，目的只有一个，全校师生全部转移到运动场，报告厅和花架下不留人就行。”
“这么说，季划去搬救兵，在校内搞一项活动；路麒麟呢？他该不会要挟老爸发布全市动员令吧？那样做就太幼稚了，发生了，他爸爸就无法解释消息来源，放了空炮，他就彻底自毁前程。”
焦韫当然明白老师的意思，路麒麟老爸的政治智慧，让他绝对不会迁就自己的儿子。
至于季划的方案，她隐隐约约猜到一些大概。
张老师问：“你有没有想过，历史不可逆转这个定律？一个环节发生移位，未来就可能发生蝴蝶效应？”
焦韫没想过，她起初是以游戏的心态，重温过去，再试图改变万家仓的命运轨迹。至于更大的环境，她的视野有限，顾及不了那么多。
“最后一个问题，你描述一下我下一学期的状态。”
“送走这一届，老师会辞职，离开这所学校，具体去了哪里，因为后来没能联系上，我也不清楚了。”
张老师的表情终于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焦韫的描述，也许正是她的打算。
张老师顿了顿，扭动一下身子，可以看出她内心泛起波澜：
“你看这样理解行不行，既然你来自未来的某一时刻，现在的场景可能对你来说就是重新体验的过程，也许是虚拟的神游程序呢。”
“但是，我的感觉和老师的感觉应该一样，极其真实，甚至本来就是真实的。”焦韫解释的很吃力，她不想让老师认为自己是在游戏。
张老师点头：“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能改变的区域，可能只是学校，所以，预警的范围，也局限在校园内。如果这样的话，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
“简单？老师能动员全校人员汇集到安全地带？”
“对啊，一句话的事，为啥要搞那么复杂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