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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说说拓远这边的要求，联培结束后的交换生要为企业服务三年，拓远和周氏集团是长期合作伙伴。前期的考核由周氏集团来进行……”
陈霄正跟她说着话，而旁边的周临渊则在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少女的反应。
那双黑眸极度细致且锐利地观察着，丝毫不放过她脸上的丁点儿变化。
陈霄的话她听明白。那意思是，前期考核由周氏集团来，后期的企业服务去的也是周氏集团。
这跟挂羊头卖狗肉是一个性质，台面上摆的是拓远的名头，而背地里则是周氏集团。
换作其他人，恐怕早就激动得连连点头应下了，可偏偏是沈稚欢。
“如果不能接受这个安排的话，也可以跟学校申请换企业。”陈霄说。
男人没放过她在听见可以更换企业时，眼底一闪而过的亮光。
沈稚欢抬头:“那，我还是——”
周临渊眸底温度陡然降了下来，用指尖将烟头捻灭，侧过头来，声调不染一丝温度:“换企业就不能去布曼大学。”
少女朝他看过去:“想清楚了再说，沈世欢。”
那句沈世欢像是在意指着点什么，听得少女后颈微紧，她抿了抿唇瓣:“我、我现在还没想好，可以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吗？”
“可以。”周临渊大方道:“那就今天晚上给答复。”
听着他的话，陈霄眉弓微抬，又看向对面的沈稚欢。
少女显然是被这紧促的考虑时间噎了下，有点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怎么，办不到？”男人瞧着她。
那双黑眸中明显的压迫感，沈稚欢僵硬地摇了下头，低声地说了句:“…可以的。”
她看了眼陈霄，又看了眼那个男人，欲言又止:“要是没什么事，我…我就先走了。”
陈霄瞧了眼旁边的周临渊，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笑着她点了点头:“请便。”
这时秘书端着杯热茶走进来，沈稚欢一转身，刚好撞上那人。
后者一个没拿稳，整杯热茶都斜着砸到陈霄手臂上。
对方快速反应过来，将外套脱下，而旁边秘书愧疚地低着脑袋，连连向两人道歉。
少女回头，慌乱地看向陈霄，“对不起，是我没看见……”
周临渊上上下下地扫了她一眼，见人没事，又冷冷地看她装模作样。
陈霄看了眼还是湿了一大块的衬衫，微微地皱了下眉，开口安慰她说没事。
秘书赶紧去拿了烫伤膏进来。
一旁的陈霄也解了袖口，即便他外套脱得快，但也不可避免地烫到了点。
沈稚欢有点担心地望着他，对方手臂红了大片，视线往下，那只干净刚劲的腕骨处带着一条发圈。
黑色的，上面有一个小小的花结。
少女神色顿时凝住，那是晚晚的发圈，意识到这个，她骤然抬头——
此时陈霄已经涂好了药，将袖口覆了下来，盖住了那条发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