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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小声说：“妈妈，你小时候太不容易了。那姓林的一家人，现在在哪里呢？”
陈曦问：“你想干什么呀？”
“哼，我不想让他们好过。”露露恶狠狠地说，“谁让他们欺负妈妈的。”
小悦更是残暴，“我想让他们也尝尝被虐待的滋味儿。”
小辉道：“这叫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
“说得都很好。”陈曦道，“他们的结局呀，或许是坏事做多了吧，遭报应了。
现在除了一个林春暖，就是比妈妈大一些的那个林家长女外，其他的人都死绝了。”
露露突然气顺了，“果然坏人自有天收！”
陈曦笑了，“如果我没有把房子卖了，他们现在或许还活得好好的呢。你们记住，不要对坏人有任何幻想，也不想着，坏人有坏报。
等到坏人有报应的那一天，你们的坟头草或许都长几十茬了。”
三个孩子若有所思。
“妈妈，我是不是太软弱了。”露露靠在妈妈身上，小声说。
她一开始想的是报公安，最后又想的是坏人有坏报，她为什么就不能想点别的呢？
陈曦说：“没有，我家露露很好。妈妈要不是经历了那么糟糕的童年，或许根本不知道报仇二字怎么写呢！
活下来的人总是会在挫折当中成长，如果不成长起来，活在挫折中的人都死绝了。”
三个孩子再次沉默，总觉得妈妈话里有话，他们还参不透。
陈曦想表达的意思就是，故事是胜利者书写的，如果在跟林家的这场斗争中死的是她，那么她在故事中遭遇，肯定会被人视为死有余辜，活该。
现在活下来的是她，林家人的结局也是活该，是罪有应得。
他们娘四个坐在公交车的最后面，车上的人都坐在车的前面，大家也都在说话，不时就停靠站台，闹哄哄的。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还真没有人听到他们在讲些什么，车上人来人往，注意到他们的人不多。
到站后，陈曦辨别了一下方向，带着他们就去了原来的胡同。
怎么说呢，除了房子似乎更老旧了一些外，这些年这片地方几乎没变过。
来到胡同口，陈曦突然想到了什么，给三个孩子戴上了口罩。
“还有件事情忘记跟你们说了，住在你们秦叔叔家的隔壁那户人家也是什么好东西。
妈妈小时候帮过他们家的一个男娃，那个男娃竟然伙同林春暖一起欺负我。
后来这边房子卖掉后，林春暖就嫁给了那个男娃。或许你们还有点儿印象，在东北那时候，林春暖还想诬陷我呢。”
三个孩子齐皱眉，小悦问：“妈妈，林春暖那个坏女人还住在这里吗？”
陈曦摇头，“多年不回来，我也不清楚，应该还在吧？”
就在这时，离他们最近的院子走出一个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