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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专教室,黑板上贴满术师们的档案与图表,一旁设置了投影荧幕,桌上摆着一份份印刷好的档案册。
「……总体来说,大家都很认真。对别人的描述过于理想化,对自己的认定普遍保守。」
离忧阖上一本档案册,语气平淡,「问题是,战场不会对你们这么宽容。」
「所以——」五条悟「啪」地一声打了个响指,语气轻快却让人发寒:
「我们要来点好玩的。」
「接下来是『术师档案修正特训』,让你们看看『理想』在实战里撑过三分钟有多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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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得很普通啊。」惠抱臂坐在角落,语气平静地看着档案册上自己那一页。
【伏黑惠/一级术师】
【本人自评:具稳定咒力操作能力,式神战适合牵制与情报搜集,能配合团队。缺点为出手速度需强化,单独决断时有犹疑倾向。】
「……你写了一份高中生简历。」野蔷薇翻着那几行简洁文字,不客气地评论。
反观其他人对他的评价:
【虎杖:伏黑是我们三人里最冷静、最有逻辑的,真的很可靠,有他在我就能冲。】
【钉崎:不像他表面那样冷淡,他其实总是在替别人想办法收尾,根本是我们的影子队长。】
【狗卷:高度信赖。】
「你们……太夸张了。」惠看了忍不住皱眉。
「你以为你那是合理自评吗?」野蔷薇挑眉,「你只是稳定?你是稳定到可以一个人用式神挡三边进攻的稳定。」
「我说的单独决断犹豫,是事实。」
「那你常常擅自做『自杀型战术』也算事实吧?」
悠仁在旁边补刀,一脸无奈地说,「还有,我写你是副队长,你给我写我的缺点『不太会说话』。」
「……那是我对你的『正面评价』,因为你不像五条老师那么吵。」
悠仁:「???」
「下一场模拟战斗,惠负责主控指挥。」离忧宣布后,瞥了一眼五条悟。
五条悟笑着补充:「目标很简单,让『过度美化你』的那两位队员,见识一下『实际的伏黑惠』——」
「然后,我们再来谈这份档案该怎么改。」
模拟战场由结界构成,内部为城市残垣模型,设定为敌方多点布局+伏击环境。
惠原本计划用玉犬侦查、鵺飞行侦测高处。
但刚进场三分钟,模拟情境开始——
悠仁失去追踪,野蔷薇被反制,情报中断。
他迅速召回式神,在零资讯下独自拉开距离转守为攻,强行以鵺轰击掩护,再度重启情报链接。
他没有迟疑,精准调配有限资源,甚至在两人无法及时回应时,用影法术守住所有人残血状态。
悠仁嘴角抽动,「……他不是稳定,他是『极限运算型指挥官』欸。」
「而且这叫『单独决断时有犹豫倾向』?」野蔷薇扶额。
五条悟:「你们看到的,是他习惯把所有人都放进战略里,因为他觉得自己要负全责。」
实战结束后,惠一脸冷静地走出场域,衣领微乱,身上有几道模拟伤痕,但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我只是按照计划行动。」他说。
离忧站在他面前,将他的自评档案递还。
「这份档案有三个问题——写太短,低估自身风险管理能力,还有一点——」
她停顿了一下。
「你对自己的极限判断,比所有人都还要严苛。」
五条悟耸肩,搭腔:「我早说了,他是有『过量压力回收系统』的术师。最怕的不是他会受伤,而是没人叫他停下来。」
「那我该怎么修正?」惠问。
离忧看着他,淡淡回应:「诚实写下你承担过多重压,并告诉后来的人,你是怎么撑住的。」
「你要怎么改?」野蔷薇问。
惠没抬头,笔尖落下:「把『缺点』改成了『擅自回收过量压力』。」
「这哪是缺点,这是病吧。」悠仁叹气,「不如直接叫『自爆型照护者』好了。」
「话说回来,钉崎你自己写的『擅长爆裂美学战斗』才比较像病吧。」
「我宁愿当浪漫炸弹也不要当冷静机器人。」
「……鲑鱼。」狗卷在一旁适时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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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写太短了……?」悠仁抱着自己的档案,一脸不安。
【虎杖悠仁/特级容器、二级术师】
【本人自评:体能好,能打,尽量配合大家。不会咒术但会用咒力。缺点是还在学。】
野蔷薇:「……这是小学生档案吧?」
离忧翻着他的档案册,眉梢几不可见地挑了一下。
「但你写别人的部分就没有这么『简洁』。」
【伏黑:冷静可靠、有指挥能力,是我们三人里的副队长。虽然不太说话但其实超在乎人,常常背后做很多事。】
【钉崎:爆炸帅气,意志超坚强,每次在我想退却的时候,她就会骂醒我。】
【狗卷:说的话听不懂,但每次战斗都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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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熊:有一种……其实比我们还会看人的感觉。】
「你……完全写成『我想保护这些人』的剧本嘛。」野蔷薇说。
模拟战场设为「失联状态下的孤军求援」,悠仁独自处在多层包围中,队友全部设为「潜在负伤状态」。
但这次,他没像过去那样选择冲出去救人,而是按兵不动。
侦测系统显示他在寻找敌人破绽,但未移动。他像是……在等待指令。
「他平常就是这样吗?」离忧微侧过头,看向惠。
「……不,平常他会直接冲出去救我们,哪怕明知会受伤。」惠皱眉。
「那现在为什么不动了?」
五条悟双手抱胸,叹气:「因为我们把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模拟成『等着他去救援』,这家伙才发现——他一直都在为别人活着。」
悠仁终于出手,瞬间启动高爆咒力跳跃,连续三次突进,单人打穿两个模拟咒灵,但动作过猛、肩膀重创,血流如注。
他强撑着走向设为「钉崎」的倒地标示,却因模拟伤口剧痛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