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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他突然喊，"虫眼！"
苏九一怔。
她看着最近那只矿虫的复眼——每只复眼里都有细小的反光，像是某种晶体。
她摸出解剖刀，刀身折射的光恰好映在虫眼上，那虫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六条腿乱蹬着撞向洞壁。
"对！
它们的眼睛是弱点！"苏九的声音里带了锐芒，"陈小虎！
用石子！"
陈小虎抄起战术背心口袋里的碎石，这些是他今早特意装的——警局后院的鹅卵石，棱角磨得锋利。
他矮身躲过虫腿，反手一扬，石子破空而出，精准戳进虫眼。
"嗷！"矿虫痛得原地打滚，虫壳撞得洞壁簌簌落石。
杨三阶趁机甩出三张火符，这次火焰没被虫壳弹开，直接烧进了裂开的眼窝。
焦糊味混着腐臭弥漫，虫身抽搐两下，终于不动了。
"跟我来！"林夜扯掉领口的纽扣，露出锁骨处的银质护身符——这是他用二十年前血案现场的碎银打的，此刻正发烫。
他反手扣住苏九的手腕，"听我数，三秒换一个位置！"
"一！"
苏九拽着陈小虎往左侧扑，杨灵视者的手电筒光束照亮了他们刚才站的位置——三只虫腿正从那里扫过。
"二！"
刘四阶的灵体黑鸦虽然虚弱，却拼着最后一丝灵体物质缠住一只矿虫的后腿，给陈小虎争取到扔石子的机会。
"三！"
林夜摸出配枪，这次没装普通子弹——弹夹里是苏九连夜用符文石粉浸过的银弹。
他对着声音最密集的方向扣动扳机，"砰"的一声，银弹穿透虫眼，在虫壳里炸开细碎的符文光。
矿虫群开始溃退了。
最后一只虫转身时，苏九的解剖刀已经扎进它的复眼，刀尖没入三寸，直抵虫脑。
洞穴里终于安静下来。
陈小虎瘫坐在地上，扯下绷带擦脸上的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虫的。
杨三阶靠在洞壁上喘气，火符烧得他指尖发焦。
"队长。"陈二阶灵视者突然站直，额角渗出汗珠，"有东西...在往这边来。"
林夜摸出兜里的药瓶，仰头吞了两颗蓝色药片——这是维持视力的最后两颗。
药片在喉间发苦，他却笑了，眼尾的疤被冷汗浸得发红："来得正好。"
洞外的风突然变了方向。
原本往洞外吹的风倒灌进来，卷着细沙打在众人脸上。
陈二阶灵视者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他感知到的灵压越来越强，强到让他的灵视能力几乎崩溃——那不是普通的灵术师，是...
"准备。"林夜的声音很低，却像钢钉钉进石头，"把符文石找出来，不管来的是谁，我们都——"
洞外传来脚步声。
很慢，很慢，像是有人穿着铁靴，每一步都碾过碎石。
苏九握紧了解剖刀。
陈小虎重新缠好绷带，指节捏得咔咔响。
杨灵视者的手电筒光束颤抖着照向洞外，却只照见一片浓重的黑暗。
某种比活尸更危险的存在，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