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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了吗……有婴儿在哭？”苏玖小声说道，她的手本能地伸向一直携带的手术刀。
她平时满是嘲讽戏谑神情的脸，此刻笼罩着一层不安。
婴儿微弱而寒冷的哭声，细弱又尖厉，划破了废弃赌场压抑的寂静。
这声音如此不合时宜，如此怪异，让他们脊背发凉。
林烨咬紧牙关，扫视着赌场华丽却已破败的内部。
空气中弥漫着陈旧香烟刺鼻的甜味，还有别的东西……一种辛辣且令人不安的气味，就像祭祀用的祭品被烧焦的味道。
他又吃了一片药，熟悉的苦味在舌尖散开，这让他又能拥有宝贵的几分钟视力。
“灵能在增强，”他低声咆哮道，“这不是普通的闹鬼事件。这是有组织、有策略的。”
“这么说，是幽灵黑帮？”马黑客打趣道，但他平时欢快的神情在压力下有些崩裂。
他紧张地摆弄着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真希望我能黑了这些恶鬼，给它们来点病毒什么的。”
“集中注意力，黑客。”林烨厉声说道，目光紧紧盯着房间角落里开始聚集的、不断盘旋的黑影。
“苏玖，马黑客，你们两个退后，提供支援。”他转向身边的老人，脸上带着坚定的神情。
“老管家，我们上。”
老管家皱巴巴的脸毫无表情，只是点了点头，手放在藏在长外套下一把闪亮的古剑剑柄上。
婴儿微弱的哭声再次响起，这次更近了，让林烨的皮肤上又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杨灵师者脸色苍白，全神贯注，开始低声念咒，双手在空中编织着复杂的图案。
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微弱闪光符文开始显现，散发着空灵的光芒。
“我会试着打乱它们的行动，”他声音紧绷地说道，“但坚持不了多久。它们……很强。”
林烨和老管家冲进幽灵群中，每走一步，空气就更冷一分。
婴儿的哭声愈发强烈，现在成了一片嘈杂的哭声，刺痛着他们的神经。
吃药后视力变得敏锐的林烨，穿透了盘旋的阴影。
他现在能看清那些幽灵赌徒了，他们的脸扭曲成兴奋和绝望的怪诞模样。
他们的眼睛，空洞的眼眶里燃烧着诡异的绿色光芒，紧紧盯着他，虚幻的手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指。
他带着绝望的速度移动着，拳头击中幽灵的身体，撞击感出乎意料地实在。
每次使用阴阳眼，他都能感觉到视力在下降，周围的世界边缘开始模糊。
老管家像一阵旋风般在他身边移动，他的古剑闪烁着，轻松地劈开幽灵。
但幽灵太多了。
他们每驱散一个幽灵，似乎就会有两个从阴影中冒出来。
婴儿的哭声达到了顶点，声音钻进他们的头骨，对他们的感官造成了实实在在的冲击。
林烨感到一股冰冷的恐惧爬上心头。
他渐渐招架不住了。
他的视力闪烁不定，随时可能完全消失。
他踉跄了一下，气喘吁吁。
他又吃了一片药，祈祷着熟悉的清晰感能再次袭来，但这次药效变弱了，缓解只是短暂的。
苏玖脸色苍白但神情坚定，她开枪射出特制的镇定剂飞镖，飞镖里装着强效镇静剂，对幽灵形态有着出乎意料的破坏效果。
马黑客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飞速敲击，成功启动了赌场古老的洒水系统，突然倾泻而下的水让幽灵群更加混乱。
但这还不够。
幽灵赌徒们受到某种无形力量的驱使，继续发动攻击，它们虚幻的身体似乎不受现实世界的影响。
杨灵师者满脸是汗，有些踉跄，他的咒语声变弱，闪烁的符文也开始摇曳、消失。
婴儿的哭声达到了难以忍受的高潮，声音震动着整座建筑的根基。
林烨感到一阵绝望的浪潮将他淹没。
他们被困住了，寡不敌众，而且实力悬殊。
他看到一只幽灵的手伸向他，骨瘦如柴的手指离他的脸只有几英寸，空洞眼眶里诡异的绿色光芒灼烧着他的灵魂。
他闭上眼睛，准备迎接不可避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