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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紧点。" 他低声对身后的商盟暗卫说,"等他们卸货时,重点查看车轴暗格。" 作为穿越者,他曾在纪录片中见过古代走私者利用车轴中空藏货的手段,此刻正暗自庆幸前世的杂学派上了用场。
车队在城郊废弃的城隍庙停下,秦军的亲信掀开毛毯,露出底层码放整齐的青铜箭簇。亦晨躲在断墙后,用现代望远镜(假借商盟奇巧之物改造)观察着对方的交易过程 —— 突厥使者的袖口,正绣着与杨贤密信相同的狼首纹。
"动手!" 他一声令下,商盟暗卫如夜鸦般扑向匪首。混乱中,亦晨瞅准时机,将染有荧光粉的药膏抹在突厥使者的披风上 —— 这是他用商盟的硫磺与萤火虫分泌物调制的追踪剂,能在夜色中发出微光。
城隍庙的打斗声惊动了巡城卫,李弘义的玄甲军赶到时,亦晨正拎着被俘的突厥使者,向带队校尉展示染血的狼首绣片。"劳烦转告李将军," 他擦去刀上血迹,"通敌证据,就在玄武门的下水道。"
话音未落,一阵香风袭来,李璇玑骑着枣红马闯入庙门:"亦晨!你受伤了?" 她翻身下马,看见亦晨手臂上的擦伤,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
"李小姐倒是来得及时," 杨菲菲的马车紧随其后,她掀开帘子,语气里带着几分酸意,"若论起查案,还是我们商盟的暗卫更专业些。"
李璇玑的指尖在药瓶上顿住,抬头时眼底已带上锋芒:"杨姑娘若真关心案情,怎会穿着孔雀纹蜀锦来城郊?不怕血渍脏了衣裳?" 她故意将金疮药瓶在杨菲菲面前晃了晃,"倒是我这药,连突厥的淬毒兵器都能解,杨姑娘可要备上两瓶?"
杨菲菲的脸色微微一变,却很快恢复如常:"李小姐说笑了,我不过是担心亦晨大哥分心护我,误了大事。"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亦晨,"毕竟有些人,总爱让别人为她的任性买单。"
亦晨听着两人针尖对麦芒的对话,只得无奈地摇头。前世作为职场精英,他何曾见过如此直白的醋意交锋?好在此时李弘义的到来打破了僵局,他只得匆匆交代几句,便随将军返回城中。
景仁殿内,秦正明捏着染有荧光粉的披风,听着王忠的汇报。当听到 "车轴藏箭狼首绣片 " 时,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胭脂谷的屠杀 —— 当时侥幸逃生的副将,正是如今的玄武门禁军统领赵成。
"传旨," 他的声音冷如冰窟,"即刻缉拿赵成,查封玄武门地下水道。" 目光扫过舆图上的玉门关标记,又补了一句,"给李弘义加派三千陌刀兵,务必在三日内截断突厥粮道。"
是夜,玄武门的地下水道里,亦晨手持改良后的火把(借鉴现代煤油灯原理),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军械箱。箱盖上的 "赵" 字火漆,与他在仓库看到的标记完全一致。王清华蹲下身,用商盟特制的酸液滴在火漆上,露出底下的突厥文 —— 正是 "左贤王亲启"。
"看来,赵成只是个幌子。" 亦晨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现代地质学知识让他注意到,这些军械的锈蚀程度不同,显然来自多个渠道,"真正的主谋,恐怕能调动不止一处军备。"
远处突然传来甲胄碰撞声,李弘义的声音在水道里回荡:"亦晨兄弟,可找到证据了?" 他带着虎骑营精锐赶来时,恰好看见王清华举起的突厥文密函。
"李将军," 亦晨将染有荧光粉的披风递过去,"请您看看这个。" 他故意省略了追踪剂的制作细节,只说这是商盟的 "奇巧之术","根据俘虏交代,他们今晚将与东宫的人接头。"
李弘义的瞳孔骤缩,手按刀柄的动作顿了顿。作为军方大佬,他自然知道东宫在禁军系统中的影响力。两人正说话间,水面突然传来异动 —— 三个黑衣人从暗河中游出,直奔军械堆。
"小心!" 亦晨本能地推开李弘义,前世在健身房练出的反应速度救了两人。黑衣人手中的弯刀擦着李弘义的甲胄划过,在火把下泛着幽蓝的寒光 —— 那是突厥特有的淬毒兵器。
混战中,亦晨运用现代格斗技巧,以巧劲卸去对方兵器。当他扯下黑衣人的面巾时,发现竟是东宫的三等侍卫 —— 他曾在秦军的宴席上见过此人。
"果然是他。" 李弘义看着侍卫腰间的东宫腰牌,脸色阴沉如水,"末将这就去面见陛下,恳请彻查东宫。"
景仁殿的烛火一直亮到天明,秦正明听着李弘义的汇报,目光落在跪成一排的东宫侍卫身上。赵成的供词里,反复提到 "太子殿下的密令",而突厥使者的密函,更是直接指向秦军与左贤王的联姻约定。
"传秦军。" 他的声音疲惫至极,却暗藏锋芒。当秦军被带入殿时,他正对着舆图上的黑水河发呆 —— 那里,正是二十年前王绣娘葬身的地方。
秦军看着殿内陈列的军械、密函、染血的狼首绣片,突然狂笑起来:"父皇早就想废了我,不是吗?如今终于找到借口了!" 他的目光扫过亦晨,"就因为他是您流落民间的私生子?"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亦晨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穿越后的记忆碎片突然闪过 —— 吴之乎临终前说的 "皇家血脉",杨菲菲耳后的朱砂痣,还有贤妃看到他时那复杂的眼神。
"住口!" 秦正明猛地站起身,龙袍翻卷间,露出腰间与亦晨相似的月牙形胎记,"即刻废去秦军爵位,贬为庶人,永禁宗人府。" 他转向亦晨,语气稍缓,"你... 明日随朕去祭天。"
长安城的晨钟响起时,亦晨站在商盟顶楼,望着远处被押解的秦军车队。王清华递来一杯香茶,忽然低声道:"商盟的老掌柜曾说,二十三年前有位贵人,将襁褓中的婴儿托付给我们。"
亦晨握着茶杯的手骤然收紧,穿越时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对大夏的军制、商路如此熟悉,为何吴之乎会传授他只有皇族才懂的《大夏兵策》。
"亦晨!" 李璇玑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几分恼怒,"杨菲菲说你要去祭天?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告诉我?" 她蹬着绣鞋跑上楼,发间的琉璃簪还挂着露水,"我不管,明日我也要去!"
"李小姐怕是忘了,祭天仪式只有皇族女眷才能参加," 杨菲菲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她捧着账本款步上楼,嘴角带着狡黠的笑,"不过若李小姐愿意穿男装混进去,我倒可以帮你打个掩护。"
李璇玑的脸顿时涨得通红:"谁要你帮忙!亦晨是我未来的夫君,自然要我陪在身边......"
亦晨听着两人的争吵,忽然觉得头痛欲裂。前世的商业谈判中,他总能游刃有余,此刻面对两个满心在乎他的女子,却只觉得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