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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挥着手说再见。丽芳牵着她朝外走去。
回家，已经九点多了，两边别墅一楼的灯都大亮着。
意外的，嘉嘉居然还没睡。
还在大门口，就听到屋子里放着外国音乐。
进屋，只有李先生抱着嘉嘉在客厅里慢慢走动着，一只手拍着嘉嘉的后背。
嘉嘉穿着带尾巴的小熊图案睡衣，安静地趴在爸爸肩头，两只乌黑的眼睛却睁得圆圆的。
这会儿，一见哥哥姐姐进屋，猛一下子抬起头来叫道：“垚垚回来啦！莹莹！”
他兴奋得跟只小兔子似的。
莹莹哈哈笑着说：“我们给你带礼物了！”
李先生问：“你们回来啦？”
垚垚大人般地问：“他怎么还没睡呀？”
李先生说：“可能在等你们吧。”
说完，抱着他坐在了沙发上。
丽芳已经把两只小金马拿出来了。莹莹接了过去，对爸爸说：“看，这是今天一位姚伯伯送给我们的礼物。因为我们上台表演了。”
李先生问：“上海来的姚伯伯吗？”
垚垚说：“对呀。”
李先生又问：“小艺阿姨也来了？”
垚垚说：“来了，今晚来了好多人。我外婆娘家的人都来了。”
李先生从莹莹手里接过小金马，拿在手里平静地看着，说：“这是提前定做的。”
垚垚说：“是呀，做了很多个，去的小孩每人一个。君君专门给嘉嘉要了一个。”
这会儿，嘉嘉安静地窝在爸爸怀里，听大家说话呢。
莹莹从李先生手里拿过小金马，递给嘉嘉，说：“这是姐姐给你的。”
嘉嘉伸手朝外一掀，无甚兴趣地把脸转到了一边。
莹莹把小金马塞在他手里说：“给你呀！姐姐专门送给你的！”
他接过后，一把扔在了沙发上，说：“去垚垚家！”
垚垚说：“天天去垚垚家，去做什么？
说完，拿出手机来，坐到爸爸身边说：“我给你看一下今天的现场。”
莹莹坐在李先生的另一边，父子四人一起看起手机来。
嘉嘉不时新奇地指着手机屏幕说：“咦！君君！”
“还有莹莹！”
“还有垚垚”
“还有爷爷！”
客厅里只有嘉嘉娇娇脆脆的不时指认着每一个他认识的人。
其他另外三人安静地看着。垚垚的手指慢慢从手机屏幕上划过。
嘉嘉伸手要划，李先生一声不响地握住他的手拿开了。
良久，垚垚收起手机，李先生呼出一口气来，说：“你妈妈办得很好。”
垚垚极小声地说了一句：“姚伯伯的妈妈还送了一只蛋糕和一个礼物过去。”
李先生眼皮抬了一下，不相信地问：“嗯？”
垚垚和爸爸挨得很近，依然小声说：“让别人送去的。”
李先生不动声色地又嗯了一声。
客厅里的音乐还在继续，李先生轻轻吐出两个字来：“漂亮！”
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目光深邃，看不出什么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