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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雾气弥漫的山谷之中,季九渔衣衫褴褛,神色疲惫却又透着坚毅。她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这偏僻之地寻到了心心念念的儿子龙澜卿。
此刻,山谷间气氛凝重,四周的怪石嶙峋,似张牙舞爪的巨兽。山谷中央,龙澜卿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正奋力抵抗,身上已有几处伤痕,鲜血浸透了衣衫。
季九渔怎么都想不到,一家人居然会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情况之下相遇。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软剑,身形如电般冲入包围圈。
“澜卿,娘来了!”她的声音坚定有力,在山谷间回荡。龙澜卿听到母亲的声音,心中一暖,斗志更盛。母子二人背靠着背,联手抗敌。季九渔剑法凌厉,每一招都带着多年沉淀的功力,黑衣人被她逼得节节败退。龙澜卿也抖擞精神,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剑花闪烁,与母亲配合默契。
战斗激烈地进行着,谷中的树叶被剑气震得纷纷飘落,宛如一场凄美的叶雨。季九渔看着儿子浴血奋战的身影,心中满是心疼与欣慰,暗暗发誓,定要护他周全,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龙渊身姿如松,迅速将季九渔与龙澜卿护在身后,手中长剑挽出几个剑花,凛冽的剑气逼得残余黑衣人不敢贸然上前。他目光如炬,怒视着眼前这群意图伤害家人的恶徒,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
“你们这群鼠辈,竟敢对我妻儿下手,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龙渊的声音犹如洪钟,在山谷间回荡。他的眼神坚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为身后的妻儿遮风挡雨。
季九渔在龙渊身后,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历经此番波折,一家人终于相聚,而龙渊的及时出现,让她感到无比安心。她轻轻握住龙澜卿的手,轻声说道:“有你父亲在,别怕。”龙澜卿微微点头,眼神中充满对父亲的信任与依赖。
此时,山谷中狂风骤起,吹得众人衣袂猎猎作响。龙渊回头看了一眼妻儿,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温柔,低声说道:“你们且安心,我定不会让这些贼人伤到你们分毫。”言罢,他再次转身,提剑冲向黑衣人,一场激战再度爆发。剑影闪烁间,龙渊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高大,仿佛成为了妻儿坚不可摧的屏障 。
龙澜卿肩膀被贼人刺伤,顿时鲜血如注,殷红的血迅速洇透衣衫,顺着手臂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在尘土中晕出一片暗沉的红。
季九渔见状,心猛地一揪,惊呼:“澜卿!”她心急如焚,想要冲过去查看儿子伤势,却被龙渊伸手阻拦。龙渊回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但更多的是决然,他厉声道:“九渔,照顾好自己,我定要这群贼子付出代价!”
说罢,龙渊如怒龙般扑向贼人,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剑气纵横四溢,剑剑直逼贼人性命要害。每一剑都裹挟着他对贼人伤害而至的滔天怒火,一时间,贼人被他凌厉的攻势逼得连连后退。
季九渔强忍着内心的担忧,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小瓶,倒出一粒止血丹药。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龙澜卿,急切道:“澜卿,快服下这药。”龙澜卿面色苍白,却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娘,我没事……”话未说完,一阵剧痛袭来,他不禁皱紧眉头。
季九渔心疼地看着儿子,轻轻将丹药喂入他口中,然后撕下自己衣角,熟练地为他包扎伤口,嘴里念叨着:“坚持住,孩子,你爹定能收拾这群恶贼。”包扎之时,她的手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心疼与自责。
那边龙渊攻势不减,招招夺命,贼人渐渐抵挡不住,阵脚大乱。龙渊一心只为儿子报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让妻儿再受一丝伤害。
龙渊在人间行走,行事极为低调。面对刺伤儿子的贼人,他并未动用魔力,而是仅凭寻常招式与对方周旋。只见他身姿矫健,手中长剑挽出几朵剑花,以一套古朴且利落的剑法直逼贼人。
这套剑法看似普通,却蕴含着深厚的功底。龙渊剑走偏锋,剑刃如灵蛇般刁钻地刺向贼人的要害部位。每一次出剑,他都拿捏着恰到好处的力道与角度,不给贼人丝毫喘息之机。
贼人起初见龙渊未施展魔力,以为有机可乘,一窝蜂地涌上前去。然而,几招下来,他们便发现龙渊虽招式平常,却难以应对。龙渊步伐沉稳,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贼人群中,长剑挥舞间,寒光闪烁。
他瞅准一个时机,脚步轻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贼人首领。手中长剑化作一道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首领咽喉。首领面色大变,匆忙举刀抵挡。“当”的一声,刀剑相交,火花四溅。龙渊顺势一转剑身,巧妙地卸去首领的劲刀,紧接着一脚踢在首领胸口。首领闷哼一声,向后飞出数丈之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其余贼人见状,心中惧意渐浓,斗志瞬间瓦解,纷纷作鸟兽散。龙渊看着逃窜的贼人,并未追赶,而是迅速转身,回到妻儿身边。他收起长剑,单膝跪地,焦急地查看龙澜卿的伤势,眼中满是关切与自责。
终于,贼人首领见局势已然失控,己方伤亡惨重,大势已去,心下慌乱,一挥手,发出撤退信号。刹那间,原本如狼似虎的刺客群瞬间瓦解,作鸟兽散,向着山谷四周拼命逃窜。
龙渊并未追赶,而是急忙转身,快步来到龙澜卿身边。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儿子的伤势,眼中满是自责与心疼:“澜卿,是爹来迟了,让你受苦了。”龙澜卿虽脸色苍白如纸,但仍强挤出一丝微笑安慰父亲:“爹,我没事,您别自责,咱们一家人这不都好好的嘛。”
季九渔轻抚龙澜卿的脸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傻孩子,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她转头看向龙渊,眼神中带着担忧:“龙渊,澜卿伤势不轻,得赶紧找个地方好好医治。”龙渊点点头,眼神坚定:“九渔放心,此地不宜久留,我带你们去一处安全之所。”
说罢,龙渊小心翼翼地将龙澜卿背起,步伐沉稳地朝着山谷外走去。季九渔紧跟在一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此时,山谷中的风渐渐停歇,阳光穿透斑驳的树叶,洒下一地金黄。原本弥漫着紧张肃杀之气的山谷,随着刺客的逃窜,渐渐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生死激战只是一场噩梦。
三人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山谷中尚未干涸的血迹,以及被打斗波及而东倒西歪的草木,默默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幕。
阳光透过参天大树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一家人静静坐在大树底下。四周静谧安宁,唯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这份寂静。
季九渔神色专注,手中拿着一方洁白的丝帕,在清水中浸湿后,轻轻拧干,而后小心翼翼地帮龙澜卿擦拭伤口。她的动作轻柔得仿佛稍一用力,便会弄疼儿子。每擦拭一下,她的眉头就微微皱起,眼中满是心疼。
“疼吗,澜卿?”季九渔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关切。龙澜卿微微摇头,安慰母亲:“娘,不疼,您别担心。”可他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泄露了伤口带来的痛楚。
龙渊在一旁静静看着,心中满是自责与愧疚。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定要找出幕后黑手,让妻儿不再受这般磨难。阳光映照下,他的脸庞线条愈发坚毅,眼神中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九渔,等澜卿伤势好些,我们就找个安稳的地方定居,再也不让你们置身险境。”龙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季九渔抬头看向他,眼中泪光闪烁,轻轻点头:“好,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哪儿都是家。”
此刻,参天大树如一位慈祥的守护者,静静庇护着这历经波折的一家人,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唯有亲情的温暖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龙澜卿望着正专注为自己处理伤口的母亲季九渔,又抬眼看向一旁满脸自责与关怀的父亲龙渊,心中五味杂陈,伤感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长久以来,他以为自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在这世间孤独飘零,历经无数的艰难困苦,那些被人欺辱、食不果腹的日子,每一幕都如针般刺痛他的心。而如今,亲生父母竟这般真切地出现在眼前,为他的安危拼尽全力,这巨大的转变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想到过往那些独自熬过的漫长岁月,龙澜卿的眼眶不禁红了起来。他一直以为自己被世界遗弃,却不曾想,父母一直在苦苦寻觅他。这份迟来的亲情,此刻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戳中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爹,娘……”龙澜卿声音颤抖,几近哽咽,“我以为……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爹娘,只能一个人……”话未说完,泪水已夺眶而出。季九渔心疼地将他拥入怀中,泣不成声:“是爹娘不好,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往后,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龙渊也走上前,轻轻拍着龙澜卿的肩膀,眼中满是愧疚与疼惜:“孩子,是爹的错,没能早点找到你,让你受委屈了。”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细碎的光影落在三人相拥的身上,仿佛在为这份历经波折才重聚的亲情镀上一层温暖的光辉,而龙澜卿的泪水,在这一刻,既是对过去苦难的宣泄,也是对如今来之不易团聚的感慨。
季九渔轻轻抚着龙澜卿的发丝,眼中满是追忆与感慨,缓缓开口诉说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澜卿,你尚在襁褓之时,魔宫之中突生变故,有奸人趁乱将你掳走。那时你爹和我心急如焚,四处打探你的下落,却始终一无所获。这些年,为了寻你,我们踏遍千山万水,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可那恶贼手段极为隐秘,始终难觅踪迹。”说到此处,季九渔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再度泛红。
龙澜卿静静聆听,心中对那些未知过往的疑惑逐渐解开,同时也对父母这些年的艰辛感同身受。他紧紧握住母亲的手,轻声安慰:“娘,都过去了,如今咱们一家人团聚就好。”
季九渔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看向眼前已然长成少年郎的龙澜卿,满是自豪:“是啊,都过去了。如今你已十三岁,长成这般懂事的少年,娘满心欢喜。”
一旁的龙渊也走过来,轻轻摸着龙澜卿的头,目光中满是慈爱:“澜卿,往后咱们一家人再不分开,爹定会护你们周全。”龙澜卿仰头看着父亲,重重点头,眼神坚定。
此时,参天大树的枝叶随风轻轻摇曳,发出沙沙声响,似在为这一家人重聚的温馨时刻轻声祝福。温暖的阳光倾洒而下,将三人的身影紧紧笼罩,画面温馨而美好,过往的阴霾在这一刻,似乎都已被彻底驱散。
龙渊站在那处神秘的天井之下,眼中满是感慨与恍然之色。他凝视着眼前看似寻常却暗藏玄机之地,不禁喟然长叹。
这些年来,为了探寻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解开家族传承中的重重谜团,他踏遍四海八荒,穷尽心力,想破脑袋都未能找到进入不周山的入口。却不曾想,这苦苦寻觅的入口,竟藏在这毫不起眼的天井之下。
龙渊微微皱眉,目光落在天井四周那隐隐泛起微光的符文之上,心中明白,这便是传说中封住不周山的封印。此封印神秘而强大,符文流转间,透着古老而沧桑的气息,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无尽变迁。即便以他的修为,感受到封印传来的磅礴力量,仍觉心头一凛。
“难怪一直无法找到,原来这入口被强大的封印所护。”龙渊低声自语,声音中既有对这奇妙布局的惊叹,也有对过往探寻无果的无奈。但此刻发现入口,也让他心中燃起新的希望。他深知,一旦解开这封印,或许就能揭开那些被岁月尘封的秘密,找到困扰家族多年问题的答案。
季九渔和龙澜卿走到他身旁,同样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封印。龙澜卿眼中满是新奇与跃跃欲试,而季九渔则面露担忧之色,轻声道:“龙渊,这封印强大异常,贸然破解,怕是会有危险。”龙渊转头看向妻儿,目光坚定而温柔:“我会小心,若能解开这封印,或许能为咱们一家、为整个魔宫带来新的转机。”
此时,天井之下静谧非常,唯有封印符文闪烁的微光,在三人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仿佛预示着即将开启的神秘之旅,充满未知与挑战。
龙渊微微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龙澜卿,轻声问道:“澜卿,当年在那混乱之际护你周全的玥嬷嬷,也不知如今可还安好?”话一出口,他又自嘲地笑了笑,“不过也是,你那时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婴孩,又怎会对这些有记忆呢。”
龙澜卿微微歪着头,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哪怕一丝关于玥嬷嬷的模糊印象,可终究是徒劳,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季九渔轻轻握住龙澜卿的手,安慰道:“罢了,过去这么多年,若玥嬷嬷还在世,想必也一直在默默牵挂着你。等我们安顿好,再细细打听她的下落不迟。”
龙澜卿一脸关切地望向父母,轻声询问:“父亲母亲,笑颜可还好?”龙渊与季九渔微微一怔,彼此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神色。
季九渔轻轻握住龙澜卿的手,神色略带忧色说道:“笑颜她……这些日子我们也在四处打听她的消息,只是一无所获。当日变故发生后,她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龙澜卿听闻,眉头不禁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一阵担忧。
龙渊拍了拍龙澜卿的肩膀,宽慰道:“孩子,莫要过于忧心。笑颜机灵聪慧,想来定不会有事。待此件事了,我们全力寻找她的下落。”龙澜卿重重点头,眼神中满是坚定:“好,我相信笑颜吉人自有天相。等找到她,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此时,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参天大树的枝叶,发出沙沙声响,仿佛也在为他们这份牵挂与期待轻声附和。阳光透过枝叶的间隙洒下,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似在给这忧心的氛围添上几分温暖与希望。一家人站在树下,心中虽为笑颜的下落担忧,却也因彼此的陪伴而坚定了寻找的决心 。
龙渊附在季九渔耳边,声音极低地呢喃了几句。季九渔听闻,双眼瞬间瞪大,满脸的难以置信,脱口而出:“当真?”待回过神来,她转头看向龙澜卿,神情变得极为认真,缓缓说道:“澜卿,护法刚刚来报,说打听到笑颜就在祭司府邸。只是那祭司府守卫森严,规矩繁多,行事诡秘。你……确定要去寻找笑颜吗?”
龙澜卿听闻此消息,眼中顿时闪过惊喜与决然之色,毫不犹豫地点头:“娘,我确定。笑颜对我来说如同亲人一般,无论祭司府如何危险,我都要把她带回来。”说罢,他紧紧攥着拳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在祭司府中等待救援的笑颜。
龙渊看着儿子坚定的模样,心中既欣慰又担忧。他走上前,拍了拍龙澜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为父理解你的心情。但祭司府绝非善地,切不可鲁莽行事。我们需从长计议,制定周全的营救计划。”季九渔也在一旁点头,满脸忧虑地叮嘱道:“是啊,澜卿。你若有个闪失,让爹娘如何是好。咱们先好好谋划一番,确保万无一失。”
此时,阳光透过参天大树的枝叶,斑驳地洒落在他们身上。周围的气氛因这一消息变得紧张而凝重,微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即将前往祭司府的冒险而发出警示。而龙澜卿的眼神却从未有过片刻动摇,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笑颜平安救出。
夜幕悄然降临,山林间静谧非常,唯有那堆篝火在噼啪作响,跳跃的火苗将龙渊和季九渔的身影映在地上,影影绰绰。龙渊坐在篝火旁边,手中拿着一根树枝,随意地拨弄着火苗子,火星四溅,他微微皱着眉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季九渔,缓缓开口问道:“九渔,你说咱们儿子真的很喜欢笑颜么?”
季九渔轻轻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目光透过那熊熊燃烧的火焰,思绪似乎飘远,片刻后才轻声说道:“我瞧着,澜卿对笑颜的感情不一般。自知晓笑颜的消息后,他眼中的急切与担忧,做娘的怎会看不出来。或许,在澜卿心里,笑颜早已是极为重要之人。”
龙渊默默点了点头,将手中树枝丢进火中,看着它瞬间被火焰吞噬,叹道:“希望此番寻回笑颜,能遂了澜卿的心意。只是祭司府危机四伏,真担心孩子们会遭遇不测。”季九渔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忧虑:“是啊,那祭司府神秘莫测,行事乖张,也不知此番营救,会生出多少变故。但为了儿子,咱们定要全力以赴。”
篝火的光芒照亮了两人略显疲惫又满是担忧的脸庞,远处山林中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更添几分凝重气氛。他们深知前路艰险,可为了儿子,为了那份牵挂,无论如何都要闯一闯这龙潭虎穴。
龙渊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望着篝火喃喃说道:“可是,九渔,你注意到没,澜卿身上的魔力似乎有被封印的现象。这样下去,他修行会大受阻碍,咱们得回魔宫去,想法子将他身上的封印解开,他才能顺利修行。”
季九渔听闻,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抬手轻轻捂住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焦急:“竟有此事?我竟未曾察觉。那事不宜迟,咱们尽快回魔宫,寻宫中的长老们一同商议,定要想办法解开澜卿身上的封印。若因这封印耽搁了他的修行,日后如何在这险恶世间立足。”
龙渊微微点头,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望向魔宫的方向,神色坚定:“好,即刻启程。希望此番回魔宫,能顺利找到解开封印之法,让澜卿不再受此困扰。”说罢,他一挥手,熄灭了篝火,黑暗瞬间笼罩了这片区域,唯有天上几点寒星闪烁,似在为他们照亮归途。
季九渔也赶忙起身,与龙渊并肩而立,二人施展法术,化作两道流光,朝着魔宫疾驰而去。夜空中,风声呼啸,似在为他们的急切赶路而疾呼,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回到魔宫,解救儿子身上的封印,让他能毫无阻碍地踏上修行之路。
龙澜卿身着龙渊给他的那件名为“隐星幻纱”的隐身服,轻轻抚过那看似轻薄却暗藏玄机的面料。这件隐身服宛如流动的墨色,在微光下隐隐闪烁着星辰般的细碎光芒,仿佛将浩瀚夜空凝于一处。
衣摆处绣着繁复而神秘的符文,似在静静诉说着古老的法术奥秘。领口与袖口则以银丝滚边,精致非常。当龙澜卿将其穿上,那隐身服便如同活物一般,瞬间贴合身形,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几不可察的光晕。
只要他运转魔力,这“隐星幻纱”便能让他的身形渐渐隐于无形,融入周围环境之中,即便是修为高深之人,若不仔细感知,也极难发现他的踪迹。此法宝不仅能助他隐匿身形,还带有一定的防护之力,可抵御一些寻常法术与攻击。龙澜卿深知这件法宝的珍贵与强大,心中满是对父亲的感激,怀揣着这份力量,毅然朝着祭司府的方向前行。
在这出发的前夕,季九渔满是不舍与担忧,眼眶微微泛红。她轻轻握住龙澜卿的手,将一枚魔法戒指,缓缓套在他的手指上。
这枚戒指由墨玉雕琢而成,温润的玉身中,似有流光隐隐涌动。戒面上镶嵌着一颗湛蓝宝石,如深邃的幽海,散发着神秘光芒。周围环绕着一圈精细的符文,符文线条流转间,似在刻画着古老的咒法。
季九渔温柔地看着龙澜卿,眼中满是慈爱与坚定:“我儿澜卿,这枚戒指名为‘念心戒’。只要你戴着它,哪怕你在天涯海角,母亲都能感知到你。若遇到危险,激发戒指中的魔力,它会为你提供一丝庇护。去吧,孩子,万事小心。”
龙澜卿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心中暖流涌动,眼眶微微湿润。他紧紧握住母亲的手,重重地点了点头:“娘,您放心,我定会小心,平安归来。”说罢,他转身,带着父母的牵挂与期望,踏上前往祭司府的道路。月光洒在他身上,映出那坚定的背影,而季九渔则站在原地,久久凝视着儿子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是担忧与祝福。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龙澜卿身着“隐星幻纱”,如一抹无形的暗影,趁着夜色悄悄潜伏在祭司府周围。祭司府那高大巍峨的黑色石墙,在夜幕下宛如巨兽的轮廓,散发着阴森而神秘的气息。
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唯有偶尔传来的巡逻侍卫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打破这死寂。龙澜卿小心翼翼地移动身形,避开巡逻侍卫的视线,眼睛紧紧盯着祭司府内的动静。石墙上燃烧着的幽绿色火把,摇曳不定,火光在墙上映出扭曲的光影,仿佛张牙舞爪的怪物。
府外环绕着一条护城河,河水在夜色中泛着幽冷的光,隐隐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着某种禁制的力量。龙澜卿借助隐身服的掩护,沿着河岸缓缓前行,试图寻找一个能够悄无声息进入府内的入口。他的呼吸极轻极缓,每迈出一步都谨慎万分,手中紧握着父亲所赠的另一件小巧法宝,以备不时之需。此刻的他,宛如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在黑暗中默默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准备潜入这危机四伏的祭司府,寻找他心心念念的笑颜。
夜色深沉,龙澜卿趁着夜幕悄然潜伏在祭司府周围。这祭司府,从高处俯瞰,如巨大的石盘一般,规整而神秘。
府邸外墙由厚重的黑色巨石砌成,石与石之间严丝合缝,像是浑然天成。墙高逾丈,在月色下投下大片阴影,如同石盘的边缘,散发着冰冷且压抑的气息。每隔数丈,便有一座方形的了望塔,塔上的守卫如石像般冷峻,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沿着外墙,一圈深不见底的护城河环绕,河水幽绿,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如石盘的纹理。水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隐隐有魔力波动,似在警告着一切试图靠近的不速之客。
府门高大而宽阔,由两扇巨大的青铜门组成,门上雕刻着繁复的符文与神秘图案,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门环是狰狞的兽首形状,那兽目圆睁,仿佛在审视着每一个接近的人。门前的台阶同样由整块巨石铺就,一直延伸到河边的石桥,石桥两侧的栏杆上,雕刻着形态各异的神兽,它们或仰天长啸,或怒目而视,给这“石盘”增添了几分威严与神秘。
龙澜卿躲在不远处的暗影中,透过斑驳的树影观察着祭司府,心中暗暗思索着潜入的办法。四周静谧得可怕,偶尔传来的风声,仿佛是这神秘“石盘”发出的低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咕…咕…深夜将至,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发出一阵突兀的啼叫,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划破了这凝重的氛围。龙澜卿潜伏在祭司府周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心头一紧,他下意识地停下动作,屏住呼吸。
那鸟儿似乎并未察觉到龙澜卿的存在,依旧自顾自地啼叫着。龙澜卿缓缓放松紧绷的神经,目光重新落在眼前如石盘般的祭司府。随着时间推移,府内巡逻侍卫换岗的声音隐隐传来,脚步声整齐而规律,打破了片刻的宁静后,又再度陷入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