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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山堡的危机暂时解除,但姜维望着满地狼藉的战场,心中却沉甸甸的。一名士兵捧着烧焦的屯田图残片走来,灰烬中依稀可见"汉"字的笔画。他弯腰拾起半块焦黑的木牌,上面刻着的"忠"字还残留着朱砂——那是去年秋收时,百姓们送给屯田士兵的平安符。
第三折 定军山下计中计
定军山的晨雾中,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姜维站在临时搭建的铁匠铺前,看着火星四溅的熔炉。老匠人将烧红的铁条浸入冷水,腾起的白雾里,隐约浮现出当年黄忠在此斩夏侯渊的场景。"将军,"匠人递上新铸的箭矢,"这批箭簇淬了巴蜀毒藤汁,见血封喉。"
阿莱娜捧着缴获的魏军密信匆匆赶来,羊皮纸上的字迹被雨水晕染:"大将军,邓艾约我们三日后在定军山决战。"她展开舆图,手指划过金牛道的险峻地形,"此处易守难攻,若我们贸然出击..."
"邓艾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姜维用炭笔在舆图上圈出几个红点,"他在金牛道两侧山梁布置了三十处了望台,分明是想诱我们入伏。"他转头看向句扶,"你带一万人马,伪装成主力沿金牛道进发。每过五里,留下炊具灰烬,升起十丈炊烟。"
魏军大营内,邓艾盯着姜维的战书冷笑。烛火摇曳间,他脸上的伤疤随着笑意扭曲:"传令下去,让雍州兵遇到蜀军便佯装败退。"他蘸着茶水在案上画出金牛道的地形,"等他们进入峡谷,投石机与滚木礌石齐下,叫姜维插翅难飞!"
次日清晨,蜀军大营响起震天的战鼓声。姜维身披玄甲,七星剑在朝阳下泛着寒光。他看着句扶率领的"主力"浩浩荡荡开拔,故意让军旗在风中招展,引得远处魏军了望台上的哨兵频频举旗。"将军,"阿莱娜握紧弯刀,"万一句扶将军..."
"他会没事。"姜维望着金牛道方向的滚滚烟尘,声音低沉如擂鼓,"真正的主力,在这里。"他掀开营帐,露出后方集结的三万精锐——士兵们身披草衣,战马的马蹄裹着棉絮,连呼吸都刻意放缓。
当句扶的军队进入金牛道峡谷时,两侧峭壁突然响起梆子声。无数滚木礌石倾泻而下,惨叫声回荡在山谷间。句扶挥剑砍断飞来的圆木,看着四周升起的魏军旌旗,却并不慌乱——他早将主力分成三队,此时正从隐蔽的山道包抄而来。
混战中,姜维率主力突然出现在魏军后方。七星剑劈开第一个魏军的头盔时,他闻到对方身上浓重的酒气——显然邓艾为了诱敌,放松了警惕。阿莱娜的西羌骑兵紧随其后,弯刀在月光下化作银色的漩涡,将魏军阵型搅得支离破碎。
邓艾望着溃败的军队,气得将战刀狠狠插进土里。他看着姜维策马而来,白发被夜风吹得凌乱:"好个将计就计!但司马昭的十万大军已过陈仓,你拿什么守汉中?"姜维勒住战马,剑尖挑起魏军军旗,火焰顺着布料蔓延,照亮他冷峻的面容:"就用邓将军送来的这份大礼。"
第四折 阴平故道复燃烽
阴平小道的寒风裹挟着砂砾,打得人睁不开眼。姜维牵着战马,看着陡峭的崖壁上残留的铁链——那是当年邓艾裹毡滚崖时留下的痕迹。积雪覆盖的山道上,隐约可见森森白骨,不知是魏军还是蜀军的遗骸。
"大将军,诸葛瞻将军来信!"句扶的声音裹着风雪传来,他怀中的竹筒被冻得冰凉。姜维展开信笺,诸葛瞻的字迹力透纸背:"魏军已过江油,涪城粮草仅够三日。瞻父子誓与城池共存亡!"信纸边缘还沾着暗红的血迹,不知是墨渍还是血痕。
姜维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涪城是剑阁的最后一道屏障,若失守,成都将门户大开。"传令全军,"他翻身上马,玄甲在风中猎猎作响,"今夜必须赶到涪城!阿莱娜,你带西羌骑兵抄近路,务必抢在魏军之前!"
涪城城墙下,诸葛瞻望着黑压压的魏军,握紧腰间的宝剑。城头悬挂的"汉"字旗被箭雨射得千疮百孔,却仍在风中飘扬。他转头看向儿子诸葛尚,少年的铠甲上还沾着前日战斗的血痂:"尚儿,你带五百骑兵,守住西门。"
"父亲!"诸葛尚突然跪下行礼,"孩儿愿率死士出城迎敌!"他抬头时,眼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丞相教诲,战阵之上,唯死而已!"诸葛瞻的喉咙发紧,伸手抚过儿子年轻的脸庞——这张脸,与当年的诸葛亮竟有七分相似。
战斗在黎明时分打响。魏军的投石机不断轰击城墙,巨大的石弹砸得女墙轰然倒塌。诸葛瞻挥舞长剑,亲手斩杀三名登城的魏军。但魏军人数太多,云梯如蚁群般密密麻麻。就在城防即将崩溃时,远处突然响起熟悉的号角声——阿莱娜的西羌骑兵赶到了!
女将的弯刀带着凌厉的风声,瞬间劈开魏军防线。姜维随后率主力抵达,七星剑寒光所至,魏军纷纷落马。邓忠见势不妙,连忙鸣金收兵。然而,当蜀军准备追击时,探马来报:"钟会亲率大军,已攻破白水关!"
姜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白水关失守,意味着剑阁腹背受敌。他望着疲惫不堪的将士,突然想起诸葛亮的《后出师表》:"臣鞠躬尽力,死而后已。" "诸葛瞻,"他握住对方的手,"你继续守涪城;句扶,带人回援剑阁。"他转头看向阿莱娜,"我们绕道阴平,直取魏军后方!"
第五折 祁山屯田终成局
祁山堡的地窖里,油灯将堆积如山的粮袋照得金黄。姜维蹲下身,抓起一把新麦凑近鼻尖——麦粒饱满,带着阳光的气息。句扶站在窖口,声音带着兴奋:"将军,百姓们又送来五千石粮食,说是留着给蜀军打魏军的!"
姜维起身时,撞落了墙上挂着的斗笠。那是去年秋收时,一位老农送给他的,斗笠边缘还绣着歪歪扭扭的"汉"字。他弯腰拾起,指尖触到粗糙的竹篾,仿佛又看到田间百姓们质朴的笑容。"传令下去,"他将斗笠重新挂好,"明日起,全军分批帮百姓春耕。"
与此同时,成都皇宫内,刘禅将姜维的捷报反复看了三遍。黄皓缩在角落,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来人!"刘禅突然拍案而起,惊得案上的琉璃盏险些翻倒,"拟旨,封姜维为丞相,总领国事!"他看着窗外的宫墙,喃喃道:"丞相,您选的人...果然没错。"
深夜,姜维站在祁山堡城头,望着屯田区的点点灯火。春风拂过麦田,传来阵阵新麦的清香。七星剑在腰间微微发烫,剑柄上的龙纹仿佛活了过来,在月光下游动。他想起初入蜀军时,诸葛亮说过的话:"治国如治水,民为河道,君为堤坝。"
远处传来马蹄声,阿莱娜提着酒坛走来。月光洒在她的弯刀上,映出点点寒光:"大将军,这是百姓自酿的米酒,说是要谢你护了他们的田地。"姜维接过酒坛,仰头饮下一大口——酒液辛辣,却暖到了心底。
"阿莱娜,"他望着东方渐白的天际,"你说,若丞相还在,会怎么做?"女将沉默片刻,目光坚定:"他会说,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雄鸡报晓声,屯田区的炊烟袅袅升起,与晨雾融为一体。
姜维握紧七星剑,剑柄上的龙纹硌着掌心。他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但只要有这片土地,有这些百姓,蜀汉就还有希望。祁山的星火永不熄灭,正如武侯祠前的古柏,历经风雨,依然苍翠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