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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程的喉咙干涩，指尖微微发颤。那张脸他再熟悉不过——是陈烈，三年前在一次时间裂缝任务中被判定为“失踪”的战友。
街道尽头的身影缓步走近，步伐沉稳有力，仿佛从未离开过这个世界。他的面罩完全收起，露出一道横贯左眉的旧伤疤，那是王程亲手替他缝合的痕迹。
“我死了？”陈烈嘴角微扬，“至少你们以为我死了。”
韩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手已经摸向腰间的干扰器，但陈烈只是抬起一只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
王程没有动，也没有放下短刃。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对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破绽。
“你到底是谁？”他低声问。
陈烈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摘下手套，露出左手腕上一枚暗金色的环形装置。那装置表面刻满了复杂的符文，与芯片上的波动产生了某种共振。
“我是时间管理局派出的第一批监察特工。”他说，“当年的任务并不是失败，而是……我们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
王程瞳孔一缩。
“归墟计划。”他几乎是本能地说出这个名字。
陈烈点头：“没错。而你，王程，正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人。”
韩影皱眉：“等等，什么‘他们’？时间管理局究竟是什么组织？”
陈烈的目光转向她，语气平静：“一个存在于所有时间线之外的机构，职责是维护时间秩序，防止非法篡改历史、未来以及现在。时间掠夺者不是唯一的问题，他们只是冰山一角。”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你手中的芯片，是我们追踪你这么久的关键。”
王程低头看向芯片，符文果然开始剧烈旋转，几乎像是在回应陈烈的存在。
“它为什么会有反应？”王程问。
“因为它认得你。”陈烈伸出手，芯片竟然自行脱离王程的掌心，悬浮着飞向他。“或者说，它等待的人是你。”
韩影瞪大眼睛：“什么意思？你是说这块芯片……早就认识王程？”
“不只是认识。”陈烈接过芯片，符文在他掌心上方稳定下来，“它是你身份的钥匙。”
王程心头一震。
“我的身份？”
“你不是普通人。”陈烈直视着他，“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在王程脑海中轰然炸裂。
“你说什么？”他声音沙哑。
“你的记忆被封存了。”陈烈继续道，“包括你在归墟计划中的角色。你曾是第一纪元实验的核心参与者之一，后来……时间管理局抹去了你的存在轨迹，将你投放到这个时间点。”
韩影倒吸一口冷气。
王程却笑了，笑得有些苦涩：“所以呢？你们把我扔进这场混乱里，就为了让我做什么？”
“找回真正的你。”陈烈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只有你能阻止时间碎片的崩解，也只有你能解开归墟计划的最终目的。”
王程沉默了许久，忽然问道：“如果我说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