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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很快就到了腊月,燕启魏心月和魏熹宁在那件事之后互不打扰,生活还算平静。
魏熹宁除了坐诊,几乎没有再踏出过府门。
在燕启和魏心月的婚期之前几日,是燕明的六岁生辰。
每年魏熹宁都会早早准备起来,提前给他准备礼物,在生辰当日亲自下厨给他做一大桌他喜欢吃的东西。
今年魏熹宁却没动静,府中的准备也都是为了不久后的婚宴。
燕明不高兴了,跑来问魏熹宁,“母亲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魏熹宁看他连一声母亲都不唤,满脸质问的神色,瞥了他一眼淡淡回道,“你想要什么?”
“难道母亲没给我准备吗?明天就到我生辰了,现在才问我想要什么?”燕明的不悦更明显了,那张小脸皱成了一团。
魏熹宁放下手上的书,撑额揉了揉。
燕明是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的,却还这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她实在没有那个耐心再哄,只是疲累地继续问了一句,“想要什么就说吧。”
燕明感受到了她的不耐,心中觉得颇为委屈。
大概是往年他的生辰总是会被全家人围绕着,今年却少了最为周到的母亲的准备,他一时无法习惯。
他都主动来问了,母亲却还是这般敷衍的态度,这让他感觉受到了忽视。
“难道春桃一个下人在母亲心中比我还重要吗?都这么久了,我要不来问,母亲只怕连我的生辰都忘了吧?”
张嬷嬷和未央都心中一紧,这么久了,除了夫人主动提及,都没人敢提春桃的名字。
但小世子却直接当着夫人的面说出这种话。
果然下一刻,魏熹宁就抬起了头,冷厉的视线直直落在燕明的脸上,“给我跪下!”
燕明不知道母亲怎么突然就生了气,他还觉得生气呢,“我说的有什么错?为何要跪?”
魏熹宁起身疾行到燕明的身边,照着他的膝盖窝就是一脚,虽然留了几分力道,燕明仍旧是吃痛猛然跪倒在地。
“你听好了,我不管旁人如何教你,在我这儿,无论是谁的生命,都不该被轻视,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话,你便不是我的儿子!记住了吗?”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燕明更是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么凶的母亲,他真的没见过。
燕明也不敢再忤逆她,小声应着,“知道了。”
他答应得十分不情愿,心中的委屈更添几分。
“张嬷嬷,带他回去。”魏熹宁踱回座位前,背对着几人。
“啊,是……夫人好好休息。”张嬷嬷叹了一声,扶着燕明起身,牵着他离开了这里。
未央本就不是多话的人,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便默默给她斟了一盏热茶。
魏熹宁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嘴角爬上一抹自嘲的笑意,“忙你的去吧,不用在跟前伺候了,我歇会儿。”